第349章 乖些
- 穿越:我靠空間嬌養了病嬌魏王
- 辣筆小欣
- 2005字
- 2025-08-13 00:10:00
她看著窗外搖曳的燭影,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心中那點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轟然崩塌。原來那些溫情脈脈的戲碼,那些體貼入微的關懷,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
長孫宮玉見她還是反抗,眼中閃過一絲煩躁,扣著她手腕的手又緊了幾分:“你再鬧,就別怪我不客氣。”
燭火搖曳,將寢殿照得明明滅滅。長孫宮玉的手掌死死鉗制著許如卿的手腕,將她的雙臂按在冰冷的墻壁上,骨節因用力而泛白。他身上的玄色錦袍凌亂了邊角,領口敞開著,露出線條緊繃的鎖骨,平日里刻意模仿的清冷蕩然無存,只剩下眼底翻涌的占有欲。
“長孫宮玉!你這個騙子!”她用盡全身力氣踹開長孫宮玉,指甲還在他手背上劃出幾道血痕。
血珠滲出皮膚,長孫宮玉卻像毫無所覺。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下滑,粗暴地扯開她腰間的玉帶,錦裙的下擺瞬間散開,露出內里月白的中衣。冷風灌入衣間,許如卿打了個寒顫,反抗得愈發激烈,雙腳蹬踹著他的膝蓋,卻被他更緊地禁錮住。
燭火在黃銅燈臺上明明滅滅,將寢殿照得一半暖一半涼。
許如卿的脊背緊緊抵著冰冷的墻壁,長孫宮玉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廓,帶著絲絲的酒氣,攪得她心頭發惡。方才那點因溫情戲碼而起的動搖,在他粗暴的撕扯中碎成了齏粉。
心底有個聲音在瘋狂吶喊——這不是她要的。
“卿卿,乖些。”長孫宮玉的手死死鉗著她的手腕,將她的雙臂按在頭頂,玄色衣袍的前襟敞開著,露出線條緊繃的胸膛。他今晚喝只是喝了一點酒,平日里刻意模仿的清冷蕩然無存,眼底翻涌著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像頭失控的猛獸。
許如卿偏頭躲開他湊近的唇,散亂的青絲粘在汗濕的頰邊,露出的眼眸卻亮得驚人。那里面沒有了迷茫,沒有了猶豫,只剩下淬了冰的決絕。
就在長孫宮玉低頭要吻她的瞬間,她左手猛地探入袖中,指尖觸到一片冰涼的金屬——那是她早有防備藏下的匕首,小巧的銀刃在燭光下閃著寒芒。
“嘶——”利刃入肉的輕響刺破寂靜。
長孫宮玉的動作驟然僵住,臉上的狂熱瞬間凝固。他難以置信地低頭,只見一柄銀匕首插在自己小腹,深色的血漬正順著衣料迅速暈開,尖銳的刺痛順著神經蔓延開來,像冰水般澆滅了所有酒意與欲望。
許如卿握著匕首的手穩如磐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看著長孫宮玉驟然失色的臉,看著他眼底的震驚與痛苦,自己的指尖也在微微發顫,卻沒有半分退縮。她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下頜線繃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帶著顫抖,眼神卻始終沒有偏離他的眼睛,像在宣告一場不容置疑的反抗。
這雙眼睛里的堅定,比匕首更讓長孫宮玉心驚。他知道自己敗了,敗在這片刻的失控里。
“你……”長孫宮玉的聲音發啞,小腹的疼痛遠不及心口的恐慌。他怎么就沒忍住?明明再等些時日,等她徹底沉溺在那些虛假的親情里,明明可以用更溫柔的方式溫水煮青蛙,可今晚這杯酒,竟讓他失了所有分寸。
許如卿猛地抽出匕首,帶起的血珠濺在她月白的衣襟上,像開了幾朵凄厲的紅梅。她踉蹌著后退兩步,將匕首橫在身前,銀亮的刀尖穩穩對著他,呼吸急促卻眼神銳利:“別過來!”
她的臉頰還掛著淚痕,鼻尖微微泛紅,可那雙眼睛里的警惕與決絕,卻讓長孫宮玉心頭一沉。
他精心編織了這么久的夢境,模仿蘇熠宸的衣著神態,請來歐陽家父母演這場親情戲碼,終究抵不過她身體里的本能抗拒。那份潛藏在骨血里對另一個人的眷戀,讓她即使失憶,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什么是虛假的溫柔。
長孫宮玉捂著流血的小腹,看著她如臨大敵的模樣,眼底翻涌著憤怒與不甘,最終都沉淀為濃濃的悔恨。他知道自己差點毀了所有努力,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恐怕在匕首刺入身體的瞬間就碎了。
“如卿,我錯了。”他放軟了聲音,語氣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卑微,“把刀放下,別傷著自己。”
血還在順著指縫往外滲,他卻顧不上按壓傷口,只是狼狽地看著她,眼神里的懊悔幾乎要溢出來:“是我混賬,喝了酒失了分寸,我不該強迫你……”他想抬手拭去她臉頰的淚痕,手伸到半空又頹然落下,“你別怕,我不碰你了,再也不會了。”
許如卿沒有放下匕首,依舊警惕地盯著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她能看到他臉色蒼白,能看到他眼底的痛苦與懊悔,可心底那道無形的防線卻絲毫未松。記憶可以被篡改,但身體的感覺不會說謊,這份深入骨髓的抗拒,早已說明了一切。
長孫宮玉看著她緊繃的側臉,看著她握刀的手始終沒有動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徒勞。他苦笑著搖搖頭,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襟,動作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血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一朵朵暗色的花,像在嘲笑他的急功近利。
“我走。”他扶著墻壁慢慢站直,聲音沙啞得厲害。
他深深看了許如卿一眼,那眼神復雜難辨,有悔恨,有不甘,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
他轉身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玄色衣袍上的血跡越來越醒目,背影在燭火下拉得格外狼狽。門被輕輕帶上,落鎖聲輕得幾乎聽不見,寢殿里終于恢復了寂靜,只剩下燭火噼啪的輕響和許如卿壓抑的喘息。
許如卿握著匕首的手終于軟了下來,銀刃“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她順著墻壁滑坐在地,方才的決絕褪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心悸,可心底卻莫名地清明。
無論記憶如何混亂,她終究還是信了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