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按耐不住,執(zhí)意前往燕城,盡管冷執(zhí)不同意與我前往,但他是拗不過我的。
他不同意,理由和古揚一樣,軍營里不允許出現(xiàn)女人,我說我可以女扮男裝,可他又說太危險,我說我又不上戰(zhàn)場,他又說不行,這沒有先例,去了會分散古揚的注意力,嚴重則會影響我方士氣,破壞軍規(guī)云云。
“你不帶我去,我可就一個人去了”我佯裝收拾包袱出門,實際上沒有冷執(zhí),我真去不了。
“小姐,我跟你一塊去”秀兒急得要哭了。
“你不能去,你又不會武功,而且要是我們兩個一塊去,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可是,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乖乖的,在家照顧好老太太,等我走了你再跟老太太說,我去找燕城了,曉得不,你讓她放心,我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步行到燕城,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騎馬的話就稍微快些。我從馬廄挑了最好的馬,反正馮伯說是最好的,我是看不懂,我牽走的時候,馮伯戀戀不舍,像失去了一件心愛的物件似的,平日里古揚牽出去的時候可沒見他流露如此表情,還一個勁地叮囑我在途中一定要喂些上等料,如何照看馬匹之類之類的。
“馮伯,我知道了,我人在馬就在,可行?”
“夫人,老奴不敢”說著就要跪下。
“馮伯,你別,我走了,我會照顧好它的”我拍了拍馬兒的身子。
“老奴盼著夫人和少爺早日回府”
我當然不會騎馬,雖然古揚教過我,但馬這個生物有點難控制,若是遇到不對它脾氣的人,它容易發(fā)飆暴躁,但是這個馬真不是給我騎的,是給冷執(zhí)騎的。
雖然他一直不愿帶我去燕城,但是我要去,他也攔不住,我知道他會跟在我的身后的。
這不,我剛牽了馬,就看到他就在馬廄外等著我了。
“給你的,駿馬配美男,剛剛好”
他眉頭一皺,“哪學來的”,隨即不好意思起來,紅了臉的冷執(zhí)還是第一次見。
這馬,比騎小毛爐還要貼近人呢,冷執(zhí)把我懷抱在前,這回到我不好意思起來了。
“若是古揚知道我?guī)е闳フ宜d許他得扒掉我的皮”
“那也得看他有沒有本事”我猜古揚打不過冷執(zhí),冷執(zhí)武功天下第一,不過冷執(zhí)竟敢敢直呼古揚的名字,可見他并不懼怕他。
“冷執(zhí),這難道是汗血寶馬?”我欣喜若狂,我只聽說過,但是從未看到過,原來汗血寶馬是這樣子的,它的皮膚實在太薄了,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血液在流動,皮膚像滲了血一樣殷紅,這馬兒,真的好漂亮。
“不然馮叔怎么如此寶貴這匹馬”
我用手摸了摸它的脖項,軟熱軟熱的,柔軟而有溫度,可得好好愛惜這匹好馬,出了岔子,古揚可能會剝我皮,馮伯還會老淚縱橫。
“我們今夜宿前方的如意客棧”
“嗯,馬兒受不住,我也快經(jīng)受不住了,太晃了”顛簸搖晃,一日下來,腿腳血液流通不暢,腿虛軟無力,從馬兒身上下來那一刻覺得腿已經(jīng)不長在自己身上,一個踉蹌就要癱倒在地上。
冷執(zhí)一把把我撈了起來。
“掌柜的,準備一間廂房,給馬兒喂上等的草料”
“好咧客官”“阿飛,立刻備好上等的廂房”掌柜的里吆喝,“喲,這公子沒事吧?”
“沒事,趕了一天的路,累的”
“現(xiàn)在的公子哥,怎的這樣嬌弱,也是,朝廷這些年重文輕武,大多數(shù)公子學文不愛習武,如今身子嬌弱了,幸得還有一些血氣方剛的男兒,這回算是派上用場了,這仗也不知打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木城的百姓都在擔憂,一旦燕城失守,下一個就是沙城,沙城下來就到了木城,木城不像燕城,木城之所以叫木城,就是靠以木頭為生,一旦敵軍一把火燒掉木城的命根子,那木城就毀于一旦了”掌柜的嘆氣道。
“燕城不會失守的,你要相信三皇子和古將軍能退敵軍”我雖瞇著眼裝暈,我若不瞇眼,冷執(zhí)這樣抱著一男的,在掌柜眼里成何體統(tǒng),可是聽到這掌柜如此擔憂,我忍不住抬起頭寬慰他。
“放我下來”我從從冷執(zhí)身上滑下來。
“客官,上等廂房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上樓歇息”被換作啊飛的小二這時候跑下來說到。
我扯了扯冷執(zhí)的衣襟示意他應該開兩間廂房。
他一攬把我攬上了樓梯“公子睡床鋪,我睡梁上就好”
我從前怎么沒未發(fā)現(xiàn)冷執(zhí)如此霸道,我竟然毫無辦法招架。
才第一天,我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吃過了晚飯,我倒頭就睡著了,完全聽不到冷執(zhí)活動的聲音。
冷執(zhí)倒不覺得累,今日的他感到滿足,他留在她身邊,不僅是為了報恩,更是為了找到活下去的借口,如果不是如此,他也許根本活不下去。
今日,他是如此地靠近她,他聞到她身上一種類似新生嬰兒的淡淡的體香,一種聞起來讓他感到平靜的味道。
她今日定累極了,他知道她睡著了好幾回,他有在刻意地放慢馬步,讓她睡安穩(wěn)一些。可是她現(xiàn)在倒頭就睡著了,毫無防備地睡著了,他靠近也沒有發(fā)覺,他第一次這么認真端詳她,她的臉是如此稚嫩,行事作風卻已經(jīng)如此老練謹慎。
他以為,在那個女人將那一劍刺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死了,她卻在冥冥之中救了他,她從不多問多說,卻給了他生的希望,她希望他活著,那他就活著吧。
他從未想過要搶走她,他只是心甘情愿地在她身邊,在她身上汲取一些溫度和力量,她身上有一種氣息,至于是什么,他也說不清,可能就是從她為他療傷,喂他飯食的時候一點一點地滲透到他身體里的,他依戀她,迷戀她,他知道他這一生都會追尋著她。
我睡得可沉,醒來仍舊感到腰酸脹痛的,馬兒實在太顛簸了。夜里冷執(zhí)還宿在硬邦邦的木頭上,如何受得了。
我找掌柜的要了幾塊輕巧的小木頭和一些豬皮膠,木城盛產(chǎn)木材,掌柜的客棧里堆著各種各樣的木材,輕而易舉地便找到了。
“冷執(zhí),你坐著”我把他按在椅子上,強行脫下他的靴子。
“夫人,你要做什么”
“別動,我給你的鞋子安個小木塊,這樣你騎馬就不會那么累了”
“夫人,冷執(zhí)并不覺得累”
“別動,我很快便弄好”
我在冷執(zhí)靴子的底部足跟處粘了一塊木頭,他騎馬的時候可以勾住馬鞍,腿腳便不會那么累,我聽說,高跟鞋最先就是用來騎馬的,這回讓冷執(zhí)試一下高跟鞋的感覺。
“你試一下”
“夫人,這······”他忸怩著不肯穿上,看著我手上的靴履皺起眉頭。
我覺得這也不算太丑,我?guī)退研咨先ィ偸悄梦液翢o辦法。
“站起來看看”
冷執(zhí)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
“嗯,挺拔了不少”我嬉笑他。
“我們走吧”
“我在樓下等候夫人”
他卻連走都不愿意走,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等我下去再看他,剛才安在他鞋履上的小木塊,早已不翼而飛了。
往前走便是沙城,越往前走越感到荒蕪,眼前除了稀稀疏疏的幾棵低矮草樹,便全是荒涼的沙漠塵土,一連幾日,都是如此景象,我們已極度缺水,除了渴,最令人感到窒息的是那望不到盡頭的荒漠,也不知道走出這片土地還要多久。
此刻我已口干舌燥,意識混沌。
“冷執(zhí),我不行了,還有水嗎”
“還有最后一點”他遞給我水壺,他今天可是一口水也沒喝,他的嘴唇都已干裂。
“這路還有多遠”我問他。
“快了,再堅持一會兒”
“你來過這嗎?”
“不記得了”
“那你怎知快了”我白了他一眼。
“再往前走走”
“也只能往前走,不然天就要黑了,干糧也沒有了,我們得盡快找到客棧”我自己爬上了馬兒。
“那是什么東西”我才坐穩(wěn),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只見那團黑影在慢慢移動著,看著像一只雞,又像是一只鳥,因為離得遠,看不清是什么,它不時在地上叼啄著。
冷執(zhí)上了馬,只看了一眼,他便朝那動物飛去。
“冷執(zhí)你小心”還未知道是什么物種,冷執(zhí)就冒然前去,萬一是毒物,可就危險了。
冷執(zhí)還未靠近,那動物便發(fā)現(xiàn)了冷執(zhí),飛奔起來,速度極其之快,冷執(zhí)輕功了得,竟也得用盡全力追捕,那是鴕鳥,我猛然想起來,那是一種體形巨大,不會飛但奔跑得極快的鳥,是世界上發(fā)現(xiàn)的體型最大的鳥類,它長得比人還高,有著有黑白色的羽毛,脖子長而無毛,翼短小,腿長,它奔跑速度最快達可以達到每秒20米,以人類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它。
此時只剩半輪落日,沙城的一半已經(jīng)沉睡下去了,另一半還霞光耀人,冷執(zhí)便在這半明半暗的遼闊的荒漠上,追捕著那龐然大物,冷執(zhí)撿起地上的枯枝,擊中了它,只那么一剎那,他便抓住了它的羽翼,向我奔來。
眼前的一幕讓我感到震撼,冷執(zhí),已然不是人類。
“我們有食物了”他拖著比他還要龐大的鳥,向我揚了揚他手中的戰(zhàn)利品。
我們撿了一些枯枝雜草,生了火,烤起了鴕鳥,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有了食物,內(nèi)心安定了不少,惶恐似乎被一掃而空了。
“可以吃了,嘗嘗,小心燙”
“好香啊”餓到極致的時候,無味的肉吃起來也可以這么香。
當胃和身體都感到滿足了的時候,我和冷執(zhí)不由地躺倒在荒漠上,享受此刻的滿足。
夜越來越深邃,天空隨著夜的到來也有了變化,一開始天上只有零星幾顆星星,慢慢的,一顆又一顆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直到整個夜空都布滿了點點的星光,直到我發(fā)現(xiàn)我處在一個我從未看見過的世界里。我一躍而起,我完完全全被如此璀璨的星空迷住了。
“冷執(zhí),你看,好美”
我跳起舞來,在這由天地繁星搭建起來的舞臺上,像嫁給古揚的那天夜里在雪地里一樣,只覺自己是這世上最快樂的了。
而冷執(zhí)覺得,她快樂,他也就快樂了。
冷執(zhí)說對了,我們往前又趕了一日的路,到了傳說中的沙城。
沙城百姓大多膚色黝黑,少了些許白凈,女人們出門皆戴了頭紗。
百姓倒是十分好客,大方爽朗,許是跟沙城的環(huán)境有關,處于如此廣闊的天地間,滿目皆是浩瀚,哪里還會存斤斤計較之心。
我與冷執(zhí)在一家客棧歇了下來,掌柜的看我們是外地的,還特意給我們免費上了點沙城的小吃。
沙城不但環(huán)境惡劣,氣候同樣如此,白日炙熱無比,到了夜里就特別涼,即使把身上的衣物裹在身上,身旁起了火把,仍然涼得刺骨。
“冷執(zhí),我感到疲乏無力。”
冷執(zhí)過來探了探我,安頓我歇下來后,請了大夫,昨夜里的涼風讓我發(fā)起寒熱來。
我們不得不放棄趕路,暫時歇在沙城。
沙城與別的城池不同,沙城以販賣商品為主,雖然環(huán)境惡劣,但是卻正好處在各城池往來的交通要塞上,各城往來,皆要經(jīng)過沙城,使得沙城比其他得天獨厚富饒的城池還要繁榮,在這里,可以看到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最新潮的,從外流入寐國的,應有盡有,這里可以說是寐國的另一個天堂,這里不僅白日里熱鬧,白日里各色人馬集聚,到了晚上就更加繁華了,百姓圍著篝火取暖取鬧載歌載舞。
“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我方已和珂國交戰(zhàn)兩次,珂國未攻下燕城,但珂國不僅未退兵,還增派了援兵,下一次交鋒,誰輸誰贏,還是未知啊”
“希望這仗趕緊打完吧,近些日子,途經(jīng)的商客都變少了,現(xiàn)在已不比從前,一旦燕城失守,我們沒法活了呀”
“是啊,希望三皇子和古將軍能夠殺退敵軍,還燕城,沙城,和寐國一個安寧”
圍坐在篝火旁的幾位男子在談論這場戰(zhàn)爭,我與冷執(zhí)坐一旁聽了去,剛到沙城,就覺得這里異常繁華,尤其是夜市,如今聽百姓說,這里已不比從前,那從前該是什么樣的光景啊。
“那邊好像打起來了”
“是嗎,過去看看。”旁邊的男子前往看熱鬧。
“過去看看。”我對冷執(zhí)說道。
“這賈雇記真是欺人太甚,李老爹攤上他,真是夠命苦的,不僅被打得半死,現(xiàn)在連女兒也要被搶走。”
“是啊,這不,李達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了手,以李達的身手,賈雇記那幫人,不會有好果子吃。”
“李達、李萬奎兩兄弟出了名的文韜武略,只可惜生在沙城,毫無用武之地,在沙城,只要買賣做得好,就能過上好日子,才能過上好日子,至于才學,武學,若非遇上千載難逢的機會,根本不會有出頭之日。”
那中間的灰衣男子便是李達吧,力大無窮,不費吹灰之力便打倒了那些沒用的東西,不對,他好像是在利用他們的力,反作用在他們身上,只見他拉扯著那人,借那人之力撞擊之勢,巧妙地躲過,并將力道運用在他們自己人身上,所以他十分輕松,可以說是招數(shù)都未使上。
那些欺人者落敗而逃,他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圍坐在篝火前談笑風生。
我對之心生好感。
“敢問公子,林某可否在此入座。”我問他道。
“公子請。”他只掃了我一眼,便欣然答應了。
“公子善舉,令人欽佩,只是公子不怕那人報復算計嗎。”
“我若是怕,今日就不會出手,他盡管來,對如此惡霸,我李達不會手軟。”
“如此惡霸,官吏不管嗎?”
“官吏與他沆瀣一氣,怎會管,若不是有大人撐腰,他怎敢如此放肆。”
“原來如此。”
“那就連官吏一起治治。”
他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公子,你可知官官相護?”
“總有不護的,且要看公子找的人對與否。”“沙城偏遠,朝廷難以管轄,只好每年派下巡撫進行巡查,據(jù)我所知,朝廷派下的巡撫,每年都進行更換,就是為了防止官官相互私相賄賂,想來,今年朝廷派來的巡撫也快到了,公子可要抓緊機會。”
“謝公子提點。”李達感激道。
我的身子已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想盡快趕到燕城。
“那些是什么人”我瞅見不遠處,走過一隊人馬,人數(shù)還不少,那裝扮,看起來,像是我寐國的將士,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一支隊伍在沙城,他們此刻不是應該在燕城殺敵嗎。
“你前去探探”。我吩咐冷執(zhí)前往查探。
他像是沒聽到我說的話,只顧服侍馬兒。
“你忘啦,我有這個,一旦我遇到危險,我會吹響他”
“夫人,冷執(zhí)不是神,不可能立即回到你身邊。”
“若是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冷執(zhí)放下手中的馬草,追了出去。
我望了一眼系在腰上的葫蘆絲,但愿我永遠不需要吹響它。
“怎么樣?”我問冷執(zhí)。
“是郭子忠的副將,按理說這個戰(zhàn)爭節(jié)骨眼上,他不可能帶兵離燕,雖說帶的兵并不多,但是這時候正是用兵之際,少了一兵一卒都可能會使戰(zhàn)爭慘敗,然而郭子忠底下的將士卻說是奉命回朝,但具體是什么事情,將士并不知情”
“朝中可是有大情發(fā)生?”我倏地一驚,不然郭子忠的副將怎會這時候回朝。
“如今正是抵御外犯的時候,朝中皆是盼著退敵捷報,就算是皇子之爭,也不敢在明面上進行,誰敢輕舉妄動”冷執(zhí)說道。
“興許他們另有任務”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明早動身前往燕城,不能再耽擱了”
“你可還撐得住”
“我沒事”
“那不是李達嗎?”“另外一個是誰?”“他們在做什么?”我看見,他們領著一堆小孩,像是在擺陣般。
“李達,你們在作甚?”
“林公子?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燕城。”
“燕城,燕城可處于水深火熱中,公子此番前去,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若非要緊事,還是等珂國退兵再前往不遲。”
“公子不必擔心,我此去確實是有要緊事。”“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
“和孩子們鬧著玩兒,也是自己一點小愛好。”
“你這是在練兵呢”我這回看懂了,他拿小孩兒當將士訓練打仗呢。
“如此人才,總會得到賞識的,上天都不愿將此埋沒。”
“這位公子是?”
“大哥,這位便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林公子。”
“公子好,鄙人姓林”
“原來你便是林公子。”他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許是沒想到我是一個如此柔弱的公子。
他忽地向我出招,我躲閃不及,他興許是沒料到我不會武功。
冷執(zhí)倒是快,他若是不快,我就要被眼前魯莽的公子打傷了。
冷執(zhí)毫不客氣,眼看他就要折斷他的手腕。
“冷執(zhí)”我示意他不要太過。
李萬奎心中一驚,他從未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不,可以說他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之人,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的這位侍衛(wèi),須臾之間,就可取他性命。
“是萬奎失禮了,還請公子見諒。”他驚魂甫定地說道。
“不打緊,公子不必試探我,我只是途經(jīng)此地,對此地無害,對百姓更無害,如此,便告辭了。”
李萬奎與李達面面相覷,心中只覺,自己在那侍衛(wèi)面前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這使得他們更加謙遜勤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