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度和許復津幫她查學校查到晚上，滿滿一張紙的學校名字和歷年分數線，錄取概率，最后他們用上AI填報，所有結果都抄了下來。

“我的媽，好幾年沒怎么寫過字了，今天把這幾年欠的都還回來了。”

蕭瀟瞟了他一眼，明明寫字的動作那么熟練。

是誰在偷偷自學她不說。

她站起來，看紙上的東西。

“985都有？我這個分數就算沖了也上不了好專業，干脆就別查985了吧。”

蕭度急了，“那怎么行？我都想好了，你先把喜歡的學校專業放前面，985放后面。”

“哇，你腦子沒事吧？”

那是能放的嗎？？？

蕭度還想和她吵架，她連忙把紙塞進蕭度懷里，他估計也是不想讓自己一下午的心血泡湯，下意識愛護好。

蕭瀟往門外走去，“我出去逛逛，坐一下午腰酸背痛。”

蕭度在她身后叫道，“這么晚還出去，別遇見什么人。”

不知道他怎么搗鼓的，許復津最后追上了她。

“你哥不放心，叫我陪你一起。”

蕭瀟點頭。

腰酸背痛是假的，她太郁悶想散散心才是真的。

他們的速度不快，因此看上去格外悠閑，許復津雙手插兜，看了她好幾次。

“蕭瀟，我查了一下，本省考600分以上的才一萬人，你考的很不錯。”

蕭瀟轉頭看著他，“不錯？可是我上的是最好的高中，進的是最好的班，班里人均排名350，我考的分數，足以把平均排名拉低兩百個名次。”

校長說，高考后把每個人的分數發給班主任，她甚至都不敢發，幸好向月已經辭職，代理老師的微信她沒加。

她低頭，百無聊賴地踢著石子。

什么叫最差的成績給了高考，她著實體會到了。

許復津斟酌語句，“這很難評，但是高考這件事，你父母幫不上你，你哥哥自身難保，更別說什么都不懂的我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怪上天，上天可以給你一切，也可以奪走你的一切，天賦，財富，分數……這些都是上天給你的，如果你太過在意，那么上天就會收回這些，讓你一瞬間變得貧瘠。

“所以這次失利，可能是讓你明白，不管失去什么，你沒有失去自己。”

蕭瀟低頭，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好了，我知道這些話可能對你來說沒有絲毫用處，反而可能會讓你更郁悶，但是總有一天要想通的，往好處想，至少你成為珍貴的百分之二。”

她看過去，“百分之二是什么？”

“一共60萬人參考，你考前一萬名，四舍五入不就是百分之二？”

蕭瀟笑了，“太不精準啦。”

“除了排名是固定的，其他的都是自己定的，不精準就不精準，這個百分之二太廣，你給自己定一個第一吧。”

“那我要…全世界第一快樂！”

她對著太空雙手合十，許復津也順從地看向天空。

蕭瀟悄悄看向他。

突然涌出很荒謬的想法。

這個第一太難拿了，在他心里排第一，可不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