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醫生說,沒有傷到內臟,應該不算太嚴重,再說蕭度受過專業訓練,第一時間知道保護重要部位,應該沒什么大事。”
蕭瀟點點頭。
“剛剛聽醫生說,你哥還要照CT,看他情況大概率得坐輪椅,我去拿個輪椅過來。”
蕭瀟又點點頭。
突然感覺她在這好像沒什么用處。
許復津推著她的肩膀,讓她往回走,“你呢,就負責給你哥剝幾個橘子,別用刀了,免得讓他擔心。”
“好!”
蕭瀟找到了自己要干的事,頓時精神百倍。
許復津關好門,蕭瀟在窗口看著他越走越遠。
許復津突然轉頭,蕭瀟嚇了一跳,裝作自己在扎頭發,但他好像不知道蕭瀟一直在看他,揮了揮手,又奔赴人流。
一直到人群混雜,再也找不到人影,蕭瀟才轉頭。
一眾醫生看著她。
有點社死。
蕭度正盯著她,還摸下巴,若有所思,“你這……”
“我怎么了?”蕭瀟很慌,但表面上鎮定無比,“哥,你吃不吃橘子?”
她正想走到蕭度旁邊的座位上,又被一眾醫生擋了路,“咳,那個,額……”
“哦哦,小姑娘,我剛剛在教這個,額,實習生,不是故意看你的啊,時間不早了,我們走了啊。”
蕭瀟點頭。
一大群白大褂成群結隊地出去,蕭瀟才能走到蕭度旁邊,隨手拿了個橘子就剝,“我馬上就好了啊。”
蕭度繼續摸著下巴,“我怎么覺得…”
“哥,”蕭瀟急急忙忙地打斷他,“待會兒我給你推輪椅。”
蕭度嚇了一跳,“什么輪椅,嘶”蕭度捂著自己的腿,齜牙咧嘴的,“你…你哥我好著呢,要什么輪椅啊,笑死。”
“你看你那石膏打的跟腿一樣長了,你能走嗎?”
“能!怎么不能!”
蕭度剛想下床走兩步,骨盆傳來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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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輪椅確實用不上,因為蕭度用上了病床。
照完所有CT已經是傍晚了,明天依舊要做一堆事,許復津先跟著醫生了解情況,蕭瀟和蕭度在病房里,蕭瀟百無聊賴地剝橘子。
“哥,你以后還賽車嗎?”
蕭度手枕在頭后面,聞言只是稍微思考一下,“準備退役了。”
“那你不賽車干嘛去呀?”蕭瀟把橘子遞給蕭度。
“別別別,這橘子我再吃不了一個了。”蕭度一按,把橘子塞回蕭瀟手里,“不賽車還不能干別的事嗎,天下這么大,總有我的容身之所。”
醫院的白熾燈亮度不大,可是這點亮,和窗戶上夕陽撒下的余暉,映在蕭度臉上,看上去是那么光芒萬丈。
這光不是燈光,不是陽光,是他心底的萬年青,永遠沒有枯木逢春的時候,因為這棵樹蓬勃,經歷四季也旺盛,用驚人的生命力,照亮了他自己,也照亮蕭瀟。
“哥,”蕭瀟塞一瓣橘子,星星眼看著他,“你真厲害!”
“害,也不看看你哥是誰。”
蕭度重新枕著手,“你回去別跟爸媽說我進醫院的事,我明天通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