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順勢圍上,胖胖的羽絨服把她襯得像個倉鼠。
一邊圍一邊憤憤不平,“我哥怎么連你消息都不回了?還拿不拿你當兄弟?”
不會是她打電話被抓到了,對她沒什么表示,所以表示到許復(fù)津身上去了?
有點荒謬。
蕭瀟把這個猜想丟出自己的世界。
“誰知道呢,”許復(fù)津站直了身子,“背書包干嘛?要去上學(xué)?”
蕭瀟點頭。
“那我先走了啊,老師還要檢查作業(yè)呢?!笔挒t向他揮手。
他跟上,“我送你?!?
蕭瀟擺手,推著他的背,“不用了不用了,這才幾步路啊,我不想碰見同學(xué)的時候還在順帶著介紹你?!?
許復(fù)津被推著走了幾步,想想她的話確實有點道理,“真不用?”
“真不用真不用,你放心地走吧?!?
“那我走了啊。”
許復(fù)津朝她揮了揮手,兩人就此分別,只是蕭瀟往回看的時候,許復(fù)津進電梯,向月剛好從里面出來。
蕭瀟定住,也沒心思看了,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只是她還沒躲好,和許復(fù)津套完近乎的向月隔老遠就看見她,喊住,“蕭瀟!”
蕭瀟再次定住,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向老師?!?
向月穿了一條及膝黑長裙,外面套著幾層絨的收腰風衣外套,小碎步跑著追過來,臉上是很客套又和藹的笑,“你是要去學(xué)校吧,正好我也去,我們一起?”
蕭瀟老實答應(yīng)。
他們一起走,感覺就像后媽帶著繼女,偶爾還能碰見同學(xué),就這向月都一直沒有放走蕭瀟。
蕭瀟此時真的恨自己為什么沒有一個朋友,這樣她還能找借口離開向月。
她恨??!
頭皮是硬的,心態(tài)是繃不住的,腳是不會走路的,他們走進了種滿銀杏樹的林蔭大道,這里的人少了很多,像是走進敗落的城。
向月一直低頭劃拉手機,蕭瀟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正思考著這個時候偷偷溜走會不會不太尊重她。
突然,向月開口了,“你看這個新聞,學(xué)生竟然和老師搶男人,好震驚啊。”
說讓她看,其實手機也沒拿過來。
蕭瀟一臉懵,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會她不好掃興,配合地說,“啊,還有這樣的人啊?!?
向月點頭,“這樣的學(xué)生也太過分了。”
蕭瀟想,在她沒看到新聞的情況下,這個老師也別想免責!
聽聽,為了一個男人,至于嗎?
人活著就是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她心里正腦補著呢,向月又說,“不過希望我們學(xué)校別出這種人,這也太毀三觀了,你覺得呢?”
蕭瀟已經(jīng)想到自己以后買多大的房了,莫名其妙接話,她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下意識說:“對啊對啊,人還是要點三觀。”
沒三觀可不行啊,要是做喪盡天良的事,大好前程要了也是才要,還不如讓兄弟多給燒點呢。
向月矯揉造作地捂住嘴,“可是我聽說我們學(xué)校就有這種學(xué)生呢,你說她腦筋能轉(zhuǎn)過彎嗎?”
蕭瀟雙手合十,“希望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