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著牛奶,跟在許復津身后,不經意地抬頭意外看到一個不想看到的人,急忙躲在許復津身后,揪住他的衣服,“等等等等等!我躲一下我躲一下!”
他很配合地站定在路邊,仿佛真的在等綠燈過去。
蕭瀟偷偷瞄著馬路對面,向月穿著黑色吊帶長裙,頭發散開,是大波浪的卷,她走路很有型,魅惑的卷發隨著動作一顛一顛,盡顯女人味。
蕭瀟注意著她的方向,一點點從許復津身后挪到他身側,看到向月要離開的時候還撩一下頭發,才冒出頭。
許復津詢問:“要躲的人過去了?”
綠燈只剩最后七秒,蕭瀟沒時間回他,拉著許復津緊緊忙忙跑過馬路,喘息著回答,“你看見剛剛那個女人沒?”
許復津回憶,得出結論:“誰?我沒注意。”
蕭瀟:???
盡管她討厭班主任,但是蕭瀟不得不承認剛剛向月還是很有魅力的,許復津水泥封了心?這都沒看到?
她簡要表明自己對向月的厭惡,又指明,“剛剛一個穿黑色長裙的女人,她就是我班主任!”
許復津笑了笑,“哦,可惜我錯過了看到你討厭的人的機會。”
蕭瀟皺眉,“放學前十分鐘她還不是這身衣服,怎么剛下班又換了?難道她還分工作服和生活服嗎?”
許復津也詫異,“那你班主任上個班還挺有儀式感。”
蕭瀟擺手,“唉,不管她了,說起來我都懶得說。”
許復津被她逗笑了,“所以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不說!壞我心情!”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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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洗完澡,發現自己衣服上有血漬,她沾水搓干凈,才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發呆。
又回想起今天的事來。
別看她面上沒心沒肺,在心里還陰陽怪氣,這時候卻感到別樣的委屈。
早知道在教室就應該多罵朱悠幾句,免得以后被找茬,想起今天,痛恨自己怎么這么憋屈。
她看著窗簾,忍不住聯想到那個坐在落地窗前玩手機的人。
人類的悲觀并不相通,他難道沒有一刻是悲傷想要發呆的嗎?
蕭瀟把草稿紙卷成望遠鏡的樣子,拉開窗簾,妄想這樣就可以看清那個人到底在干嘛。
“你就是這樣學習的?”一聲尖叫打斷了蕭瀟。
她馬上把草稿紙展開擺在桌上,裝作正在算數,但是桌上的語文試卷出賣了她。
蕭母不知何時打開房門,也不知看了多久,蕭瀟的書桌背對房門,她什么也沒察覺。
蕭母進來,手里的水果盤敲在桌上,震得山響,“考了那么點分,你怎么好意思在這里玩的?每天關著門,是不是天天都這么干?”
蕭瀟機械地寫字,沉默著。
蕭母用指甲敲擊桌面,好像要把桌子扣出個洞,“你哥哥高中三年,隨便一次考試都考的比你好,他像你這樣玩了嗎?”
蕭瀟回想了下。
好像就算她哥天才到每次考試都是七百分以上,也有幾次是七百零幾分。
再說,她哥還沒玩?純粹是書桌地理位置好,每次蕭父蕭母查房都能準確并迅速地藏好賽車雜志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