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東西便開始相互試探起對方，仿佛跟有生命的物品一樣。

“這些東西最后煉制成一種進階物就可以了，到時候我給你護法便好。”

“謝謝你，巴赫……不，洛淩。”

她想了想，“還是叫巴赫吧，畢竟現在我覺得我們差不多該上通緝令了，保密點好。”

“那我要什么化名好呢？”蕭禾一番思索。

“那你喜歡白天還是黑夜？”她忽然問道，眼睛里泛著光，像藏著星星。

蕭禾想了想，終于認定了一個答案，“都喜歡，我都喜歡。”

“那就白夜好了，這樣很好，對吧，白夜。”

“是啊，巴赫，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這便是我們的假名。”

“巴赫自己也需要吧，暫時不值得，我并不著急晉升，我們的錢，最該保證應該是的是我們的生存。”蕭禾把手里的東西放回去，他只是好奇，因為新奇。

“錢可以賺的，日子也可以慢慢來，更何況，該花的還是得花，實在不行，就當你欠我的，好好打工還我就行。”她坦然自若地說道。

“巴赫是個善良又聰明的人。”

“白夜，真正聰明的是你，因為就連小丑的替身，估計也被你計算到了。”她的眼里閃著睿智的光芒。

蕭禾笑了笑，“身體分化的一個投影嘛，否則不可能在我的掠奪領域內釋放源錄，他的投影是我在本杰明辦公室和弗朗西斯離開的那些信息分析后得出的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一直沒有被明確證實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我猜算到小丑的替身的？”他繼續發問道。

“當你開始破那個幻境的時候才知道的，說實話，我是在你那一步后才猜到的，因為在之前我在使用你的源錄時發現小丑的本源是空質地的，至少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異常地淺薄，不像正常人的本源，而且是在一瞬間的變幻后才出現，那時候我沒猜出來。”

蕭禾看著這個白發少女手里的包袱，“你寄放在這里的東西對吧，那你應該比我更熟悉黑市。”

洛淩轉過頭，看著蕭禾的眼睛，“你恢復記憶了？”

蕭禾應允了。

“其實說到底，這個包袱里的錢在嚴格意義上算不上我的，是與我同只游輪上一位先生的東西，而那一次，也是我與小丑的第一次相遇，當然，也算結怨吧。”洛輕淩抱著包袱說道。

“你在那一次復制了小丑的源錄，這才讓他找上門來，對吧，還有，在那一次游輪里，照你這么說，是在城墻外么，而且小丑出現的地方似乎都有腥風血雨。”蕭禾摸了摸下巴方發言道。

洛淩把要買的東西重新從柜臺上取下來，神秘一笑，“這些話晚上再說，先辦正事。”

蕭禾見狀，也只能順了她的好意了。

到了維拉妮卡那里，這個老婦人開始清點這些物品，“一件無序與規則之心，一瓶500ml的【荒謬的怪誕蟲】，一個無序象黑暗屬性高級卷軸。當然，還有小姐的八銀鎊。”

隨后，這個看似糊里糊涂的老婦人此刻拿起價格的對照表，一件件對了起來，“一金鎊，兩金鎊……五金鎊，再加上八銀鎊，不，是三銀鎊的話，就是八金鎊七銀鎊。”

真的貴，這種晉升材料，而且蕭禾還是不到一階的人，這些東西加起來人民幣八九千多！

要是到了后面進階的時候，那個錢絕對是翻倍漲的。

“巴赫，算了。”

“維拉妮卡，這是八金鎊和七銀鎊。”洛淩把這東西遞了過去，維拉妮卡笑得合不攏嘴，她的古董店雖說這是個黑色診所的外包皮，但是這群堆在這里的晉升物十年來都沒幾個人來買過。

說到底，這里作為奴區，覺醒者還是太少了。

走出古董店，洛淩提著維拉妮卡剛剛打包在一起的禮盒，她看了眼蕭禾，“你拿著，咱們去買衣服，買完就找個地方睡覺。”

走在這道內，果真，她幾乎成為了人群的焦點，這反倒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果然，還是白發太奇怪了么？”她暗自嘀咕道。

“蕭禾，你是不是覺得白發不好，從小到大，大家都因為白發就把我當異類吧，也不敢輕易靠近我，你說，我是不是染成黑發好一點，這樣就不會引人注目了。”

蕭禾聽完一頭黑線，拜托，白發雖然獨特，但是洛淩是不是忘了一件東西，在別人眼里白毛是加分項呢，再加上她這清冷的氣質，沒幾個人敢搭訕也正常好吧。

因為，在人類世界里，被獨立的往往只有兩種，底端和頂端的人，而深處金字塔中間的那群人反倒是最合群的。

就像你在大街上看到許多好看的人，正常人會去爭取很正常，但是一旦出現了神仙級別的人，絕大多數人就只能望塵莫及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長得好看呢？”蕭禾平靜地說道。

洛淩沒說什么，“我還沒有我媽媽好看呢，覺得自己一般吧。”

“如果要隱藏身份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去戴個假發。”

“這樣很麻煩不會么，我沒試過。”

“不會的，花費的時間其實不多的。”他看了眼洛淩的頭發，“我覺得白發挺好看的，一點都不奇怪。”

“嗯。”她淺淺地笑了一下，走進了一件裁縫店，這里掛著許多衣服，黑色帶帽的斗篷，女巫服，華麗的禮服，還有一些亞麻色普通襯衫，當然，這里的黑色西裝看著就略顯粗糙了，有些地方的細節處理的并不好。

“白夜，喜歡哪件衣服呢？”她回過頭，把凌亂的鬢發別再耳后，說道。

蕭禾掃了幾眼，“巴赫穿什么衣服應該都不錯。”

“我是問你。”

“那……普通的內襯便好，每件衣服都有它的特質，因為各有各的好處，所以很難說出喜歡哪件這種話，我覺得平凡的最好。”

洛淩走到裁縫店的老板那里，這是個正在裁剪的中年婦女，金發碧眼，帶著眼鏡，走到發覺有人過來，才抬起頭，“噢，黑夜中最璀璨的寶石，您需要點什么呢？”

“黑色西服，平駁領，有沒有做工好一點的東西呢，我想我很需要的，這位女士。”

“是給那位先生的么，”婦女扭著頭看到了蕭禾，“您的先生真是被上帝眷顧的寵兒，擁有這么美麗的伴侶，說是全員男性公敵都不夸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