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盤身穿接待服的服務小姐走了過來,“這位先生,感情是無厘頭的巨獸,讓如此美麗的小姐落淚實在是紳士的失責,生活就像面包,適當的調味劑是最好的。”
小丑笑了笑,“這位小姐,想必你誤會了,她只是我的女仆。”
“先生,你的幽默不該用于此處,這位小姐也渴望野獸的溫柔,巨獸的利爪會毀滅萬物,也能守護一切,小姐,這是本店贈予您和這位先生的禮品。”
尤娜接過一個小禮盒,里面放著一個漂亮的手環,是青藤樹的顏色,做工精細雕琢,她還是露出了少女般的欣喜和喜愛。
“謝謝你,小姐。”尤娜說道。
見服務員走后,小丑看著尤娜對自己的手飾一臉愛不釋手的樣子,“看來你是個容易被收買的人啊,尤娜小姐。”
她似乎一下子頹喪了,目光呆滯,“可是,我再也不能做一個簡單的女孩了,喜歡和得到的東西最后也不會屬于我。”
小丑一臉不耐煩,把手揣進褲兜,身子前躬,他嘴里叼了一根自己卷的煙,點燃,吸了一口,長吐一團煙圈。
“女人真是麻煩,不想吃就別吃,不想要就別要,自我感動的多情怪。”
.....
三區監獄,監獄長辦公室。
本杰明端坐于辦公桌前,忽然,伴隨著電話鈴聲響起,打亂了他的思緒。
他不緊不慢地接下電話,“有什么事?”
“報告監獄長,監獄外來了一位自稱是圣彼斯孤兒院院長阿瑟·弗朗西斯的中年男人,他表示要見你。”
聽到這里,本杰明緊湊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安排個人帶他來我的辦公室。”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弗朗西斯么,我還準備找個時間上門拜訪,沒想到自己倒是先過來了。
本杰明想了想,看向自己房內的一副油畫,那是潘多拉七世統治時代下一名皇室畫家的一副作品,名為《最后的晚餐》。
他個人相當喜愛這幅畫,本杰明昨天在黑市拍到的好東西。
八分鐘后,傳來了敲門聲。
“報告監獄長,人我已經幫你帶到了。”一名獄管說道。
本杰明看著這個精神抖擻的老家伙,對另一個人說道,“你先下去吧。”
此刻,寬敞的辦公室僅有兩個優雅的男人,不,準確地來說,他們都是自稱紳士的行為舞者。
“請坐,弗朗西斯院長。”
弗朗西斯坐在本杰明對面,本杰明也不廢話,他拿出蕭禾的個人資料文件,遞給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院長此次前來,怕不是為了這個人吧。”
弗朗西斯打開文件,看了幾眼,“本杰明監獄長,你真是敏感而機智的人,只是我此次的目的過于簡單,這不是我此次拜訪的目的。”
他笑著把文件遞還給了本杰明,本杰明只能干笑道,“那還真是遺憾,不過,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蕭禾過去在圣彼斯孤兒院長大,您總不會不清楚吧。”
弗朗西斯拿出一張照片,“本杰明監獄長,里面有我想找的一個人,請你過目。”
本杰明看著照片上的人,這是一張模糊的相片,背景是擁擠的海上航船的內艙,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孩低著頭,雙手揣著衣兜,正在疾步向別處方向。
由于光線的問題,本杰明只能隱約看見少女雪白的肌膚和搭在雙肩上的白色中長發,眼睛似乎是清澈的海藍色,其中較為清晰的也只有她那嬌嫩的櫻色嘴唇。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前天執行院開會,順帶提到了S級別通緝令,其中就包括照片里的這個女孩,三區執行院會議只有執行官級別(五星)以上的執行員才有資格參加。
那次會議還特地強調了通緝令的特殊性,本杰明本以為這種案子自己一個監獄長是碰不到的了,但他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上了線索。
“這個背景,莫非是關中之地通往底城的游輪?”本杰明問道。
弗朗西斯并不想泄露多余的信息,“本杰明先生,你見過照片里的女子么,又或者是有什么線索?”
本杰明眼神這下子變得精明起來,他想要從弗朗西斯身上扒下更多有用的信息。
“抱歉,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我對弗朗西斯先生獲得這張照片的方式很好奇,方便細談么?”
“本杰明先生也喜好美色么,您似乎很上心嘛。”
“那我們來做個情報交易如何?”
“哦,本杰明先生,您真不像表面這么坦率的人,你很難讓我相信你的話,更何況是交換情報這種東西?”
本杰明走到辦公桌前,一頓操作,從里面取出幾頁文案,交給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看著上面的信息,露出了隱隱的笑容,洛淩,有點意思。
“先生,作為謝禮,我告訴你個秘密,是一個月前的游輪上,而且是還是我現場拍的。”
聽到這里,本杰明內心開始警惕起來,現場?!
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孤兒院院長么,他的內心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本杰明喜怒不形于色,他如果發現對方不對勁的話,就會立刻拔出腰間的配槍將其擊斃。
“而且,對方是擁有幻象次象的頂尖源錄,千幻,本杰明先生,你再仔細想想,沒有線索嗎?”
等等,本杰明似乎想起了一個人,如果是偽裝者的話,再加上那雙辨識度之高的眼睛,時間線比對下,有一個人,異常地貼合這些條件。
他還是保持鎮定,但是下一幕,弗朗西斯竟然詭異地陰笑起來,嚇得本杰明立刻從腰間掏出一把槍,迅速地拉開保險夾,雙手握住。
然而,下一秒,弗朗西斯取出一把匕首,本杰明下意識地射了一槍,然而,子彈竟然憑空穿過了這個男人的身體。
他驚恐之時,弗朗西斯化為烏有,整個房間瞬間變得空蕩無比,仿佛那人從沒來過,忽然,本杰明意識到了什么。
本杰明急速地轉過身,令他稍微放松的是,這里也不見人。
背后有人,是恐怖的,但消失不見又同時存在的人,才是真正讓人寒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