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衣服下了樓直奔家,當他打開門發現兒子還在熟睡中,連忙抓緊做兒子愛吃的雞蛋面。
“兒子起床嘍。”
“爸,昨晚你多晚回家的,把我等困了,我就先睡了。”
“是遲了點,不好意思。”
阿彌陀佛,所幸兒子還蒙在鼓中,陳家河長長嘆了口氣。一切又恢復正常,送走兒子回來上班。
“家河昨天沒醉吧?”同事關心道。
“昨晚失態了,不好意思。”
“沒事,大老爺們誰還沒醉過幾次?到家睡一覺第二天,這不又都回來了嗎?”
陳家河發現同事們一如既往,并沒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言論。特別是楚婉然,她處變不驚正常和女同胞們談笑風生。
后來陳家河才知道,那晚KTV他喝斷片了,都怪啤酒摻得太多了。楚婉然先和家河去了旁邊的茶吧,但是家河酒后鬧得動靜太大,嚇得楚婉然打的一起回到了住處。
可是,靜下心來陳家河依然無法面對楚婉然,自己是有家室的,而她單身。正因為如此,家河總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這一天過得很平靜,本以為會發生點什么,結果什么也沒發生,陳家河覺得自己想多了,他苦笑起來搖了搖頭。
半天在學校,半天去教育局,陳家河兩頭跑。幾天下來,他也習慣了。
此時陳家海已經開著新買的三輪卡踏上了南下的征程,三輪卡上還坐著躊躇滿志的陳家居。有道是兄弟齊心,其力斷金。
“老二,這趟去我們先看看,別過早下手。”
“嗯的。”
沿著一條筆直的南北路直向南,他們大概開了半小時,來到了目的地陳集。高速路兩旁是一望無垠的平原,黃綠色的稻浪慢慢舞起來,人們仿佛聞到了新米的香味。
三輪卡在村部門口的空地上停下,村書記走了出來:“辣椒王駕到,歡迎歡迎!”
“張書記我們來了。”
“快,里邊請。”
經過了解,雙方達成了意向并約定稻子一收就簽合同。中午村部熱情款待,兄弟倆借吃飯認識了村部其他領導,各方面關系漸漸理順。
又到了周末,陳家河剛準備出發,突然一條信息悄然而至:“家河今晚我在家等你,燭光晚餐。婉。”
家河手中東西掉了一地,該來的都會來的。也罷,今晚去做個了斷。
他立即打電話給梅姐:“姐,今晚家長約吃飯,兒子我送你那兒,正好和他哥能玩到一塊。”
“行,少喝點酒。”
“知道了。”二姐提醒道。
“黎羽今天家長規格比較高,不好帶你去了。”
“那我就在家。”
“爸爸怎么能不把你安排好呢?”陳家河拿起頭盔,“走,送你去姑姑家找你大哥。”
“太好了,終于可以見到大哥了。”黎羽跳了起來。
“別忘記做作業,月考馬上就要到了。”
“我知道。”
“老婆,今晚有家長請吃飯,局里人不好推辭。”家河向老婆請假說。
“兒子怎么辦?”
“我送梅姐家了。”
“那你明天上午回家,喝酒騎車太不安全。”
“行,聽老婆的。”安排好了一切,天已上了黑影。
“我來了,告訴我具體位置。”
“東城花園B棟203。”
摩托車風馳電掣地奔向東城花園,陳家河做好最壞的打算。
順著電梯來到了20層,家河一看左手位正是203,于是上前按門鈴。
“來了。”婉然的聲音響了起來,當他看到家河風塵仆仆的樣子,熱情地打招呼,“快進來。”
果然餐桌上點著兩根紅蠟燭,熱情的火苗隨風跳著慢四。桌上兩個碩大的紅酒杯里醒好了上好的葡萄酒,那深紅色點綴著潔白的餐桌。中間是幾道精致的小菜,還有冒著熱氣的牛排。
忽然,別具情調的輕音樂《女人花》驟然響起,穿著紅色吊帶的楚婉然隨著音樂跳起舞來。婉然那曼妙的身材在陳家河的面前時隱時現。
她的笑容是那么甜美,她的舞姿是那么唯美。如此近距離地欣賞一個絕色美女,陳家河生平還是第一次,他突然感覺自己恍惚了,恍惚在一個浪漫而甜蜜的夢幻中……
幾度翻云覆雨兩個人才停下來,陳家河倒在婉然的懷里,一番觸及靈魂的拷問開始了:“你怎么會看上我?”
“為什么不能?”
“沒錢沒權,你圖什么?”
“你呀。”
“我?”陳家河尷尬了,“可我有老婆孩子了。”
“我知道啊。”楚婉然對家河一見傾心,不管不顧地投入他的懷抱。
“知道你還……”
“有錢難買我愿意。”
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回到了餐桌前,火紅的燭光下婉然更加艷麗動人。就在這份默契中,兩個人的曖昧關系就此確定。既然她不提要我離婚,那我就隨緣吧,陳家河舉著高腳杯一邊干杯一邊打定主意。
三十歲的男人正在學壞,、抱著同一代唱著同樣的愛。四十歲男人已經學壞,抱著下一代唱著遲來的愛。五十歲男人最壞,抱著第三代唱著糊涂的愛……
兩個人就這樣悄悄同居起來,不得不說楚婉然保密工作做得絕對,單位里人一點也沒覺察到他們有什么不正常,只是那晚兩個人的聯袂演唱《望月》,讓組內提起過多次。
但是陳家河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呢?兒子漸漸長大,當然不能每天晚上都待在婉然那兒。心有靈犀一點通,彼此一個眼神他們就見縫插針纏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