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河和林弦思接站,大眾車開往美麗的銀湖。車上令狐教授難以淡定了,他掃視窗外風景如畫的布局感嘆道:“江海市有大都市風采格局很高啊。”
“不錯,我們市領導高屋建瓴,宏觀布局,與東邊淮安三淮一體有一拼。”
快樂中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轉眼間車子已然進入縣道,水鄉小城銀湖美不勝收。
“小區格調高雅,很有文化韻味。”玫瑰花園到了,令狐夫婦感受到江海和湘地不地的文化底蘊。
“親家,樓上請。”
親家倆興奮地拾級而上,兩家人親密跟隨,樓道里熱鬧起來。家河到了404門前敲門,門瞬間開了。
“爸媽,你們來啦。”白里透紅的菀婧抱著兒子在門口迎接。
“閨女,如今為人母了有什么感受?”
“爸,一個字,”
“什么字?”
“累!”
“是啊,古話說‘養兒方知報娘恩’啊,現在你能夠體會到當年你媽媽的苦和累了。”
“嗯呢。”
“親家說得是,自古文人墨客都頌揚母親的偉大,就是因為十月懷胎的艱辛,以及一朝為人母便終生操勞不清的事實啊。”
“昊桉,這是姥姥和姥爺給你的紅包。”令狐教授從口袋里掏出厚厚的紅包,笑著交給菀婧。
“兒子,謝謝姥爺、姥姥。”
“光顧著說話了,來,親家喝點熱茶。”
“哎,親家,我要參觀一下你的書房。”令狐端著透明的玻璃茶杯起身,“林老爺子,您很有遠見啊,這個面積足有150平方了吧?”
林辰景回應道:“不瞞教授說,當時也就湊巧,也想買小的,可是下手遲了,小的都被人搶了。”
陳家河陪著親家參觀書房,他們邊走邊聊著來到了拐角處,書房里書真不少。令狐教授隨機拿下一本:“親家,你涉獵面蠻廣的,圍棋方面書不少。喲,你這個棋墩蠻好的,親家,吃飯還早,我們下一盤,快快快,我都急不可耐了。”
“樂意之至,我先行。”
兩個人在陽光充足的陽臺,即刻擺開陣勢,陳家河在棋盤右上角星位打上一顆黑子。
雙方形成高中國流對二連星,當下流行的點三三即刻出現。不過,黑擋的方向與中國流布局配合,黑爭得先手點入三三,來而不往非禮也……
而此刻令狐夫人在和女兒一起聊天,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房間里不時飄出誘人的香味。
生活就是這樣溫馨,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家庭都一樣。
然而,就這時候陳家喜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怎么了?”家喜老婆感到男人臉色不對,她立即走過來關切地問。
“侄兒在上海被人騙了。”
“騙他什么了?”
“150萬的玩具,一分錢都沒拿到。”
“啊,這么多?老二怎么不盯著點?”
“他啊,根本就不應該把玩具廠交給兒子。”
“你這話說的,哪個不希望兒子好?”
“這下好了!”
此時,陳家安坐在家里一直嘖嘴。兒子被騙子,不是他監督不力,而是騙子太聰明。
對方和兒子做了兩三筆生意,價值也有小三十萬,家安的確看到了對方的實力也誠意。
可是,昨天兒子按照合同給甄鱗公司發出準備了近兩個月的玩具,這是全廠幾十名工人起早貪黑趕的貨,就是為了商業信譽。
原以為這單可以大賺一筆,答應工人們的獎金全指望它呢。
陳家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酒,剛才兒子驚惶失措打來的電話歷歷在目。
“兒子,怎么樣?貨款拿到手了吧。”
“爸,我們被騙了!”兒子聲嘶力竭,繼而聲淚俱下。
“怎么回事?別哭!”
“我剛才到對方公司一看,哪有什么公司啊?滿屋子一片狼藉,還有幾家和我一樣被騙的,在那里罵那個混蛋!”
“那報警啊。”
“報了,可是這根本就是一個空殼公司,法人代表身份證都是假的。”
“天啦,怎么這么倒霉……”
自古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陳家安萬分糾結,一個人舔平傷口的時候,正在拖垃圾的陳家海接到了胡總的最后通牒:“陳老板,時間已到,我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
“胡總胡總——”陳家海知道胡總的用心,他要去學校找老三了。他大聲叫著,可是對方決絕地掛了電話。
突然,一個卡車違反交通規則橫沖直撞過來。說時遲那時快,陳家海麻利地一拐,他避開了致命一擊,但還是被卡車猛烈撞擊倒在了血泊之中……
“哈哈,你輸了!”令狐教授像個孩子似的落下最后一顆白子,本已胎死腹中的白棋居然在周圍發生細微變化的情況下,居然被白棋走成了雙活。
“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吃飯了!爸。”黎羽忽然出現在書房,讓親家倆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