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是哥哥,別人在他面前都是弟弟。在高一的一年學習之中,哥哥成功的穩(wěn)定在了第一的位置,并且第二名和他相差了近三十分。學校里的老師都特別欣賞他,同學也都找他學習借鑒。
可是老師們在欣賞的同時也特別擔憂,因為哥哥他太拼了,拼得連老師都害怕。這一年里,哥哥兩個月不回家都是常見的。哥哥還讓我們給他辦了張水卡以供他在學校喝水和洗澡用。
爸爸再也忍不了了,因為他懷疑哥哥已經(jīng)忘記了家里的人。雖說這次高一的結(jié)課期末考試哥哥給我們說了他的成績,但是對于他何時回家,哥哥是只字不提。
“這什么意思?高一這一年他就回來了三次。”爸爸生氣地說。
“孩子愛學習,咱也沒辦法攔呀!”媽媽安慰道。
“他要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寧愿不讓他學習。期末考試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他還不回來?難道要在學校里過暑假嗎?”
“爸爸媽媽,明天我們能不能去看一下哥哥。”
“怎么了?”
“我想哥哥了。”
“明天把他接回來。”
……
第二天,爸爸帶著我和媽媽來到了學校。
“天擇!”爸爸喊道。
“唉,老爸。”哥哥回答道。
我們一看見哥哥都吃驚了,沒想到,他在學校留起了長發(fā)。
“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爸爸問道。
“一直沒去剪,想著回到家后再去。”
“回家?”爸爸笑著問道。
“對啊!”
“你眼里還有家嗎?你看看你這一次幾個月沒回去了。”媽媽這時問道。
“4個月而已嘛!我不是說了嘛,等我把書學完就回去。”
“不行,今天必須走。”爸爸說。
“可是,我這還沒學完呀!”
爸爸沒有回復,只是強制性的收起了哥哥的所有東西,帶哥哥回了家。
爸爸擔心哥哥心理又出現(xiàn)問題,于是到醫(yī)院咨詢了心理醫(yī)生。
“醫(yī)生,我兒子現(xiàn)在學習學魔怔了,而且內(nèi)心特別的恐怖,在學校呆著,能幾個月不回家。”
“emm……我給你三份表吧,這三份表分別對應常見的三種不同的心理疾病,標題給你去掉了,回家讓你孩子填一下,應該能看出來是什么問題!”
“好的,謝謝醫(yī)生。”
爸爸回到家之后,讓哥哥根據(jù)實情填的這三份表。填完之后,爸爸又咨詢了醫(yī)生。
“我兒子是得了什么病嗎?”
“唉,這個表的情況看起來十分的清晰呀!你的孩子啊,這是屬于焦慮癥。”
“焦慮癥?這跟孤僻癥有什么區(qū)別?”
“這區(qū)別可大了。”
“你孩子平常有沒有什么很大壓力?”
“沒有啊,我們平常并沒有怎么要求他。”
“不可能,孩子產(chǎn)生這種情況是因為環(huán)境給他的壓力過大,導致他精神過度緊繃所致。你不是說你孩子學習學魔怔了嗎?那說明問題肯定跟學習有關(guān)。”
“那有什么解決辦法嗎?”
“辦法還是那些,帶他出去放松放松,讓他暫時忘掉學習這件事。慢慢地,焦慮癥就會緩解的。”
“好的,謝謝醫(yī)生。”
回到家后,爸爸一直開心不起來。沒想到,自己的孩子又會受這種折磨。
“什么?焦慮癥!”媽媽驚訝道。
“是的。”
“醫(yī)生是怎么看出來的?”
“醫(yī)生讓我拿兩份表給孩子填,然后醫(yī)生說,表中體現(xiàn)的結(jié)果很明顯,就是焦慮癥。”
“唉,你說這孩子是怎么了。何苦呢,給自己這么大壓力。”
“接下來,你和吳澤就多帶他出去放松放松吧!我手里的工作停不了。”
“行吧,只能這樣了。”
……
哥哥并不知道他得了焦慮癥,這件事是后來爸爸吃飯的時候?qū)ξ覀冋f的。可能是因為哥哥對媽媽的思念,可能他認為媽媽不想見他,是因為他的無用,所以內(nèi)心給自己定了過高的目標,過度地壓榨了自己。
雖說我對哥哥充滿了同情,但是更多的是我對哥哥的親生母親的懷疑。這么多年來,她的靈魂多次找過爸爸和媽媽。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哥哥這么想她,她卻沒有出現(xiàn)過一回。作為親生母親,她好狠的心。
可能是我對哥哥的媽媽的過度不解,這段時間,我做了同一個夢。在夢中,我見到了哥哥的親生母親。
我每次都來到了一片空地,這里煙霧繚繞,四面漆黑,時不時,遠方還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我害怕地環(huán)顧著四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孩子啊,你來了!”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我害怕的,蹲了下去,低著頭捂著耳朵不敢睜眼。
“孩子,過來吧!”這個聲音再次傳來。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慢慢的向聲音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會兒,一尊雕像顯現(xiàn)在我的眼前。只見雕像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人,她的面相中,與哥哥還有幾分相似。
“孩子,你來了!”
“你是誰?”
“我就是天擇的母親。”
“啊?”
“這樣與你見面,我內(nèi)心無比的愧疚。”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你哥哥近日患上了一種病,請你不要關(guān)心他,這都是我親自播上去的。”
“病,什么病?”我這時疑惑地問道。
“此病能致人心神不一,勞累過度。”
“你在說什么?……難道說我哥哥前面的那個也是你弄的?”我這時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的,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和你的母親居然給他救好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他媽媽嗎?”
“當然是。”
“那你竟然這么折磨他!你真的好狠心。”
“孩子,你會明白的。如果我不這樣做,那他即將面臨刀山火海。”
“什么?”這時的我不懂得問。接著,我就醒了過來。
我不知道這段夢是真是假,但是他仍然改變了我對哥哥母親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