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愛爾蘭之約
- 七彩云.CS
- 2125字
- 2015-03-31 15:34:59
看著蕭子健沉浸在過往里,我的心不自然的動了一下,但是我卻不想驚擾他。聽著他說,不知為什么,我沒有嫉妒,只是遺憾,自己和子健共有的東西太少。
“我們相愛了,其實我知道,她很早就喜歡我了,只是我當時少不更事。大學四年是我們開心快樂的時光,后來林珊決定出國,問我的意見,我說行,她就開始忙乎著做出國的各種準備,但是要考有全額獎學金的學校,畢竟我們都是普通的家庭。我們開始了新一輪的拼搏,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于一同考出去了,當時學校都是很轟動。”他動容的說著。
“我們同去了英國,出國前,兩家的老人見了面,為我們定了婚。我們畢業后,考慮當時回國發展的局限性,還有想先在外面闖一闖,拼搏一下。就在導師和朋友的幫助下留在英國,我們也吃過很多苦的,一開始我們也很拮據的,我們都是租很便宜的房子,后來條件好了,有了些積蓄。我是不很安分的人,所以和朋友合伙開了一家外貿公司,開始生意不是很好,那段時間都是靠林珊的薪水,我當時脾氣也不是很好,總是沖著林珊吼,她都是默默的忍讓我的,卻從沒有埋怨我。后來有了客戶,特別是接了幾個大單,我們的生意逐漸好起來。但是我知道,林珊是一直是戀家的,因為我們的雙方的父母年齡都大了,何況還有林佩和佳慧要照顧的,我答應她,再賺些錢,就回國發展。”蕭子健喝了一口茶水,抬眼凝視著我,我迎向他那深邃的目光,那里有如澄澈見底的一泓池水般。
“雖然我們生活在一起,但是畢竟沒有注冊結婚,5年前,我們決定先在英國注冊結婚,年底回國補辦婚禮。”說到這兒,蕭子健停了下來,看了看我,我靠了過去,握了握他的手,鼓勵他說下去。
“幾次注冊,都因為我太忙了,沒有去成,這次我們終于可以去注冊了,老天卻和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去注冊的途中,經過一家花店,林珊非要下車買束鮮花,本來該是我去的,正好來了個電話,林珊就下車去買了,在她開心的往回走時,幾步之遙,就差那么一點點,我看到她倒下了。當時有人搶劫,開槍的流彈打中了林珊的腦部,看著那汩汩流出的鮮血,我傻在那里,我瘋了似的用手去堵那不斷流出的血。”蕭子健痛苦的說著,那表情似乎當年的一切還在,在他的腦海里刻下的太深的印記。我情不自禁的抱住他,他伏在我的懷里,我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濕濕的,我的淚也不聽話的涌出,因為心痛,因為傷感。
“當醫生宣判林珊可能永遠不會醒來,我整個人都懵了,我瘋了似的要求醫生把她救過來,我要她活蹦亂跳的站在我面前,可是醫生很遺憾的告訴我,很難的,那一刻。我也想隨她去的,但是她的生命跡象還在,只是再也不能夠和我說話,不能吵架,不能……”
“老天總是這樣殘忍的么,在你感覺一切都那么幸福的時候,奪走你最幸福的,讓你墜到無比痛苦的深淵,關鍵是你看著你愛的人,她卻永遠的不能和你說話,就那樣躺在那里,只有心跳還在,一個活著的死人,那種折磨是煉獄般的,我寧愿當天下車的是我,躺在那里的也是我,可是躺在那里的是林珊,和我同甘共苦的是我如命的林珊。”“我知道,我知道的,子健你休息會兒好么,休息一下,靜一靜。”我扶著他有些抖動的肩膀,安慰他,可憐的子健,他太壓抑了,他的心是怎樣的堅強,才能挺過來。我只是聽他說,我的心就那么的沉重。
“在無望之下,我帶著她回國了,五年我不停的的尋醫問藥,想盡各種辦法,只要林珊能醒來,可是她依舊躺在那里,一天天的消瘦,但是她還活著,對我就是希望。你知道的,蓓蕾,我們雖然沒有注冊成為夫妻,但是她就是我的妻子,所以你能理解么?”
“我懂,我知道的。”望著已經滿臉淚痕的子健,我的心好痛,好痛。我知道他背負著什么,他是怎么熬過那些難熬的歲月,一個人孤獨的。
“這些年我用拼命的工作麻醉自己,我一刻也不行讓自己停下來,因為只有忙碌才能讓我忘記,但是我每個月都要回去2-3次看望林珊。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我不會再愛了,父母也為操碎了心,看著他們一天天的老去,兩鬢斑白,我的心真的好苦,可是我還是要守著我的承諾,守著林珊,照顧她的家人。”他舔了舔嘴唇,“你喝點水吧!“他接過了我遞上的水,抿了一口。“直到那天坐飛機遇到了你,一個不領情的女孩,讓我吃了兩盒飯的你,我當時覺得你好有趣,覺得你有些怪癖。后來再遇到,我的心看到你的那一剎,竟然莫名的心跳,是我很久沒有的,但是你已然的反感我。”他低低地說,“是的,因為當時我覺得你好麻煩的一個人,多管閑事。”
“是啊,我忙起來也就忘了,那天在商場遇到你,我很開心的,我的內心竟不想放掉你,就是想要留住你,那一刻的我,竟然有些興奮地害怕,怕你拒絕。”“真的么,真是這樣的,你一直那么嚴肅又帥帥的,深沉的讓我永遠也不知道你要去的的方向,我以為,以為你……”“以為我只是和你玩玩,你這個傻丫頭!”
“說累了么,我有些餓了。”他長出了一口氣“噢!是啊,怎么這么晚了,已經18點了,我們去吃飯,決不能把我的蕾蕾餓壞了,她可是個大胃王。”他邊看著表邊略帶詼諧的說,“什么嗎,我怎么是大胃王啊!”“噢,對了,我一直沒敢同你說,第一次吃飯時,我就給你個綽號‘大胃王’!誰讓你一見面就叫我啰嗦鬼的,不信你看,電話簿里的你是不是叫大胃王蓓蕾。”這一刻的他能開玩笑了,我的心終于舒展了,那根抽緊的線也松馳了些。
或許我已經不要再想些什么,我只要像他說的,想著他,跟著他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