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城的路，路遠且艱辛。

尤其是在南晉與唐國之間，因為距離國度的遙遠，誕生出很多的匪徒以及草菅人命的官紳。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在邊界這里，更像是人間的一場煉獄。

在大唐與南晉中間，猶豫兩邊國情上的忽略，滋養了大批的匪徒經常襲擊著來往的人們。

楊辭走在這樣的道路上，越往唐國的道路上前進，眼中也總是出現一群麻木不仁的人，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此時的楊辭親眼看到后，才知道什么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這樣的三不管地帶，不只是地主以及馬匪，還有很多的兵痞活動在這里。

楊辭慢慢的走著，已經看慣了這里人們的生活，對于楊辭來說，他以往的生活算的上是天堂。

“老人家，請問唐國的路怎么走？”

楊辭走到一個大山里的村子，村子里的舊房屋很多，但是這里的人很少。他好不容易才找見一個村子里的老人，而后問道。

“唐國啊，不知道，大概是在北方吧。”

老人聽到楊辭的問話，手里吸著一根煙袋，煙袋中閃過點點的火星，而后在老人的身邊煙霧迷漫。

在看到楊辭的時候，老人抖了抖煙袋里的煙草，而后冷靜的說道。

語氣中仿佛經歷過久經世事的滄桑，眼神也有著看穿人心的深邃。

“請問老人家，這里的村莊人都去哪里了？我一路走來，發現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些老人！”

“常年的兵荒馬亂，這里的年輕人都走出去了，也就是我們這群老了的人，走不動了，才留在了這里，不過這里還是有些不太平。”

老人滄桑的回答著楊辭的問話，嘴里仿佛也有一種認命的感覺。

“請問這里不是南晉的國土嗎？那群當兵的沒能來這里駐扎？”

楊辭聽完后有點疑惑的問道，在他的記憶里，自己國家的國民總會收到軍人的保護，不只是前世，就連而今的唐國，他們也經常去保護自己的國民。

“這位公子，你是剛剛出來游歷的吧？這世上，從來都是山高皇帝遠的，離得皇帝越遠，這里的人們生活的越苦。世道就是個吃人的世道，你所說的，我從沒遇見過。”

老人有點嘲笑的看著楊辭，對于剛出來游歷的公子哥，老人覺得楊辭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現實。

看著老人死氣沉沉的模樣，楊辭此時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畢竟，他沒有經歷過這些，完全不知道老人在他自己短短的幾十年時間所經歷過的一切。

老人看著還在懵懂的楊辭，緩緩地說出了他們這里的故事。

“這里以前叫做劉家莊，祖祖輩輩在這里生活著，以前的這里也是安居樂業的生活，可惜，因為在邊界的原因，這里的馬匪橫生。”

“馬匪看到了這里的富庶，所以很快就派兵來這里搶劫。那時候，劉家莊的人根本抵不過馬匪的進攻。”

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老人的眼中也有了很多仇恨的眼神。

他仿佛有看到了以前的那種慘叫聲，求饒聲，以及馬匪們的狂笑聲。

“一場大戰下來，馬匪們得意的回去了，留給劉家莊的之后戰亂以及尸體。場面真的很慘。”

“本來去報官的人，到最后也沒能等到官兵的到來。”

老人說起這話的時候，仇恨的目光讓楊辭嚇了一跳。

楊辭聽到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沒能見到那樣的場景，但是也能想象出來。

想到這里，楊辭也只能嘆一口氣。

對于邊境上的官員們，他們沒有一點油水是不會出現的，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最后，這里活下來的人，都從這里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只剩下我們這些走不了的人，一天天的在這里。”

聽完這個故事的楊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老人家，請問那群馬匪還在嗎？在的話，我幫你解決掉他們。”

最后，楊辭也只能這樣說道，此刻的他，很想為眼前的老人做點什么。

“他們啊，大概在遠處的山上逍遙快活了，每當他們沒有物質的時候，他們就會劫掠一下山下的村莊，或者過往的客商。”

“如果公子去解決他們的話，老夫萬分感謝，到時候還請公子回來這里，村子會為公子備好酒菜，感謝公子的。”

老人聽到了楊辭的話之后，慢慢悠悠的說道。

“請問他們在那座山，我會為你們將他們清除他們的。”

此時的楊辭一副熱血心腸，在聽到有一群作惡多端的人之后，他也是很痛快的答應道。

“不急的公子，他們的老巢就在不遠處的老君山上，還請公子稍作休息，等明日再去也可以，正好，我也告訴一下其他的幾位劉家莊的人。”

老人顫顫巍巍的說道，而后將楊辭邀請到自家的房屋里。

楊辭看著天色，也知道老人說的很對，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隨后楊辭就來到了老人的房間，因為常年此地除了老人之外，再無人煙的原因，老人的家格外的荒涼。

楊辭走在其中，鼻中甚至問道了一絲腐爛的味道。

“公子見笑了，家里面因為馬匪的原因，什么都沒有了，沒有東西招待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老人生怕楊辭嫌棄這里，很快就對著楊辭說道。

“沒關系，老人家，我能承受的住。”

楊辭看著老人想要俯身道歉，立刻過去制止了他。

“公子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去老君山吧。”

老人在叮囑一下楊辭之后，轉身離開了。

楊辭看著老人蕭瑟的背影之后，也在心里發誓一定要掃平老君山上的馬匪。

只不過，此時的楊辭有種異樣的感覺，感覺有什么東西很不對勁。

轉眼間，楊辭就忽略到了這異樣的感覺。

雖然楊辭此生還沒有過殺人，但是行俠仗義的精神還是影響到他，他決定，他一定要消滅掉這群馬匪。

在聽到老人說在他們求援的時候，官府的人沒有來，楊辭皺著自己的眉頭，大概又是一個官匪勾結的事情。

一想到這里，楊辭就有點頭痛，在邊境交界之地，人們往往都顯得無法無天。

而后，楊辭帶著激動且惶恐的心，沉沉睡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老人也將楊辭將要剿滅馬匪的事，告訴了還在劉家莊的其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