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圣恩,傳帝上圣意,封七王爺凌隆為御前總督,為夏朝進送貢品,以續兩國交好,即日啟程,不得有誤。”
“臣,領旨。”
“七王爺,早些收拾啟程吧。別要誤了時辰。也別讓奴不好回去交差啊?!?
“有勞公公了,來人,送客。”
“是?!?
“那奴就告退了,奴預祝七王爺一路順風?!?
呵呵,不過剛回來三天,三哥那皇帝就已經忍不住了嗎?
我,就這么有威脅?
呵呵。
“啪”本是精致的瓷杯突然碎了。
散落了一地的碎片。
還滴上了些血液。
“王爺,不要。”
好久沒有聽見那有些嬌羞的聲調還是有些不習慣啊,恩怎么跟剛才那公公的聲線那么相似?
或許只是幻聽了吧。
“王爺,這使不得呀,壞了身子怎么能行啊。無論您去哪妾身陪您一起去?!?
“罷了,你怎么出來了?!蹦凶悠鹕恚碌溃弧皝砣耍迅x送回房去?!?
“是?!?
“安心養傷,等我回來?!?
“王爺,這。”
成親后的女人都變麻煩了嗎?以前的她似乎不是這樣的,幸好還有一副看得過去的皮囊。
不然,真的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會惡心。
真的會的。
“王爺,一切準備就緒。”
“好,那我們出發?!?
“是?!?
“小蝶姐姐,我們迷路了嗎?”暫淺問道。
“似乎是吧。”
小蝶只是望著慕司,沒有再接下去。
慕司嘴唇微抿,道;“我們走錯了方向,再走過些便是夏朝。”
果然啊。
“小蝶姐姐那怎么辦?我們不是沒有家了嗎?”暫淺咬著嘴唇,難過的快要落下淚來,果真是戀家的孩子呢。
“不會的。就當是去那里游玩好了,會回家的?!毙『⒆舆€是要哄得嘛。小蝶摸了摸暫淺的腦袋。
“唔?!?
“蝶公子,我們的經費似乎不多了。”慕司依舊是淡淡的沒有感情的。
小蝶望了一眼遠方,來都來了,就繼續下去吧。
以后會有辦法的。
一定會的。
“我們到了哪里?”
“啟稟王爺,這里是夏朝與凌朝的交界處,再過些便是夏朝?!?
“恩,下去吧?!?
“是?!?
就到了?是呆在帝都的時間太短忘記了嗎?還是,那三哥沒有保護好疆土,少了這么些居然無動于衷。
真不知該不該感慨。
幼時圍著父王身邊看凌朝的疆域圖,那樣的感慨說;“唔,我們國家的疆域好大哦,這么多個手都擋不住?!?
父王只是笑著說;“以后無論誰繼承,都要繼續擴大我們的領地啊。”
“恩,好?!?
那時的三哥也那樣干脆的答應了吧,現在呢?
一切的承諾都隨著父王的離開化為虛無了吧。
“繼續前進?!?
不算浩大的隊伍又開始緩緩移動了。
很慢的移動。
“參見掌門?!?
“何事?”
“那些人沒有去帝都?!?
“哦?”本是盯著棋盤的眼神突然盯著來人?!澳撬麄內チ四睦?”
“夏朝。”
“呵,果然還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啊?!?
“那……”
“繼續?!?
“是。”
“參見帝上?!?
“恩?!?
“七弟出了凌國吧。”
“是,已經走進夏國的地界了?!?
“好,讓他們有去無回吧,不想再看見他的臉了。懂我的意思了嗎?”
“是。奴遵旨。”
“恩,下去吧,完成不了我也不想看見你了?!?
“帝上?!?
“下去吧。孤乏了?!?
搖曳的宮燈不知是笑還是合著房內的嬌呼。
還是一片春意盎然啊。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截貢品?!绷杪∫琅f是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
即使是看不見周圍的一切。
呵呵,被綁起來了呢。
沒有看到惱羞成怒的表情可惜了。
“七王爺,您還是好生坐著,不然別怪手下的人不安分?!?
“知道我的身份你們還敢!”
“塞上塞上,吵死了?!?
立馬有人拿上了塊不知道擦過什么的布塞上了凌隆的嘴。
有股淡淡的潲水味。真惡心。
他們既然知道我是誰,又敢截貢品,必然有人唆使。
那是,誰呢?
其他的哥哥都在外出征,知道我回去的只有三哥。
還是想讓我死嗎?
皇帝哥哥,如果這次能逃過一劫,我們兄弟間,勢不兩立。
您守著您的皇位吧。
我會做個地下皇帝的。
總有一天,跪倒在我腳邊的那人,定是你。
不,是你的尸體。
只要能活下來,只要我能活下來。
可是,真的能嗎?
凌隆無可奈何的閉上眼,苦笑。
馬車一路飛奔,顛簸著,不知要帶自己去何處。“什么,王爺被抓了!你們是怎么辦事的!”嬌弱的人兒厲聲質問道。
“福晉息怒,對方有備而來,我們又日夜兼程……”
“不用解釋了,在哪里被截的?!?
“夏朝的都城附近?!?
“帶我去?!?
“福晉,可是您的身體。”
“卯時在城門口侯著,王爺出了什么事給你十個腦袋也擔不起?!?
“這,奴不敢,這就去,這就去?!?
這身行頭好久都沒有穿過了呢。
掌門命人親制的藏青色夜行衣。
自從做了側福晉就再沒有碰過,是因為再沒有接過任務嗎。
不過,解藥還是年年有的,掌門依舊沒有忘記我這枚棋啊。
等到找到了永久的解藥,你們就再也不能控制我了。
對了,那個叫小蝶的女子似乎也去了夏朝呢。
正好呢,一起了。
鏡中的自己依舊一副柔弱的模樣,不過是副皮囊而已,我可是衡廬的暗棋,代號——懷辰。
“小蝶姐姐,暫淺好餓哦?!?
“嗯,再忍一下,馬上就到夏朝都城了,先吃野果好不好?”
“唔。”暫淺皺著小臉;“可這話小蝶姐姐已經說了兩天了。”
好吧,欺騙小孩子是不對的。
“其實暫淺也不是很餓,這樣幾天不吃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妹妹比我小,所以討到的東西都給她吃。暫淺真正想問的是,我們是不是又走錯路了?”
一旁的慕司突然笑出了聲。
小蝶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被一個小孩子取笑真不是件好事。
“小心?!睍簻\被慕司抱到一旁。
呼嘯而過的馬車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似乎還遺落下什么東西呢。
令牌?
鑲金的浮雕也顯得精致萬分。
凌
隆
是凌朝的王爺不成?
“蝶公子?!蹦剿居醚凵裨儐柕?。
“救,總對我們有些許好處?!?
“是?!?
“暫淺,在這里等姐姐一下好不好?”
“嗯,好?!?
“乖?!?
小蝶趕到那的時候,該倒的都已經倒下了。
“慕司?!?
“是,公子?!?
“下次記得留幾個給我。”
“……”
“多謝兩位救命之恩,他日當涌泉相報?!?
“這倒不必,凌王爺,您的東西?!?
小蝶將令牌遞給凌隆轉身準備離開,忽然被叫?。骸安恢魅巳绾畏Q呼?”
“稱呼就免了,你欠我一條命,記得還我就是了?!?
“這……”
“慕司,我們走?!?
“是。”“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沒有向他要什么。”
“公子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還真是沒有好奇心的孩子呢。
“小蝶姐姐沒有要什么???”好吧,這邊有個好奇寶寶。
“其實,有那么種感覺,覺得以后總能遇見,或者是說永遠不可能再見面。也就沒有多說什么。說得越多,錯的越多吧?!?
小蝶望著慕司的側臉,依舊沒有什么表情。
是沒有在聽嗎?
暫淺還是一副我不懂的表情。
算了,其實這樣的平淡,很喜歡,有些像在藥廬的時光。
凌隆顯然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一地的尸體和手上還有些溫熱的令牌證明真的有人來救過自己。
那個月白衫的男子似乎是帝都第一殺手慕司。
只是一面之緣,哪能記得那么清楚。
那名女子又是誰?
他對她的稱呼是公子,難不成是王族女子?
怎么會沒有映象?
罷了,既然出來了,三哥,那就對不住了。
你不仁不能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