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拿著手電照射著四周墻壁上的壁畫,我的手電沒電了,正蹲在地上換電池。我哥叫我往壁畫上看,然后他指著壁畫說道:“這座龐大的建筑應該就是封魔重宮,而這五塊大小不一的玉璧應該就是開啟封魔重宮的五把鑰匙。”我仔細盯著壁畫上的五扇大門,大門的背后都有一個大宮殿,穿山而建,它們都是關閉著的,每一扇大門的中間都寫著一個字,依次是:鬼、人、妖、魔、仙。宮殿的排列順序呈“一”字形。
我們看著這些壁畫,我對我哥說:“這些大門上的字是什么意思?”我哥思慮著對我說:“這些字應該是這些宮殿名字的簡稱,它們的全名應該是鬼宮、人宮、妖宮、魔宮、仙宮。”正說話間,只覺背后陰風陣陣,我猛回頭,但見一只黑影一閃而過,朝大殿外跑去。我哥以為是什么人,拿著大長砍刀追了出去。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早已追到大殿外石階下的石板街道上。我立馬從大殿里跑出來,正要順著臺階往下跑。突然之間,只聽見“咔嚓”一聲,石板中間裂開一條大縫,我哥順著縫隙就滑了下去,然后石板緩緩合住。這一切都被站在大殿石階上的我,看的是一清二楚,我順著臺階跑下來,跑到剛才那塊石板處,蹲下來仔細摸索著,我推測剛才石板之所以會出現裂縫,是因為我哥踩中了什么機關,可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我環顧四周,發現黑暗處,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正盯著我。我拿手電一照,一只體型龐大的耗子竄了出來。原來剛才那個黑影是這只大老鼠。要不是因為它,我哥也不會掉下去。想到這里,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殺意,從背包里拿出一把特制軍刀,朝著那只耗子就追了過去。他跑進大殿下邊的一個洞里,我也追了進去,可無奈那只耗子速度太快,已看不見了蹤影。這個洞很寬敞,兩邊有雕像,正前方是一條甬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走進甬道里,拿著手電照射著四周,走著走著,發現一個身著道袍的骷髏斜靠在墻壁上,身旁還有一個包。
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我看見這具骷髏時,心中突然想起一個人————冀神。我走上前去,把地上的包撿起來,里邊裝著羅盤、八卦圖等等,與我在冀老官家看到的相差無二。因此我便斷定,此人一定是冀神。這具骷髏的胸膛上插著一把刀,我懷疑是他踩中了什么機關,命喪于此。可剛才進來的路上也并沒有什么機關,這只是一座普通的甬道而已。我用軍刀把道袍往兩邊掀開,發現骷髏右腿不見了,左腿的骨頭也殘缺不全。我仔細觀察發現骨頭上有齒痕,像是被什么東西撕咬過一樣,可究竟是什么東西竟會有如此巨大的撕咬力,居然把一整條人腿扯下來呢?想到這里,恐懼感就涌上心頭,我把冀神尸骸用布包好,放在一旁,準備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把他帶走。看著冀神的尸骨,我突然想起那位從未見過的二爺,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可言語之滋味。冀神的尸骨在這里,那我二爺的遺骸又在哪里呢?我帶著疑問,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來到岔路口,旁邊是另外兩條甬道,算上我走過的甬道,總共是三條甬道,共同連接著正前方那條大甬道。
站在岔路口的位置,抬頭往上看,依稀可見亮光,一個石蓋蓋在上方,透過石蓋上的孔洞和縫隙,可以看見湛藍色的天空。忽然之間,從旁邊甬道里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拿手電往那甬道里照射,一個人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定睛看時,那人正是我哥。他背上背著一個東西,我問他:“你背的是什么?”他回答道:“是二爺的尸骸,胳膊和腿都沒了。”我對我哥說道:“這可奇怪了,剛才我從甬道里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冀神的尸體也殘缼不全,像是被什么東西咬過。”我哥對我說他也是這么猜想的。說著,便抬頭看向了上邊的那塊石蓋。我對我哥說道:“你看周圍這些雜草,我估計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機關洞的洞底,上邊那塊就應該是機關洞的翻板石蓋。”正說話間,我哥似乎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兒,低頭往下看時,只見地面上有一只大蟲子在快速移動。
我哥二話不說,便踩死了那只蟲子,然后用手捏起來摸了摸、看了看、聞了聞,對我說道:“這蟲子可不是一般的蟲子,有一股尸臭味,是尸蹩!”說到這尸蹩,乃是一種食腐性群居動物,體積有大有小,一般以尸體為食,常在墓室、金字塔、法老墓里遇見。在“睡眠期”受到外界的影響時,會迅速醒來,若是生人侵饒它,便會迅速鉆進生人的體內,食其血肉,其生性怕火,不怕光。這種尸蹩,以前只是在《盜墓筆記》里讀到過,原來本以為只是文學藝術化的創作,沒想到今天真的見到了,給人帶來一種震撼!
我有一絲絲惶恐,因為在這種地方碰見尸蹩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會喪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