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舊事
- 現(xiàn)實與傳說的編織者
- 風過的季節(jié)
- 2351字
- 2022-10-15 23:45:36
看著自家孫女憨憨的模樣,楊奶奶不由得有些好笑,輕輕地敲了敲那圓嘟嘟的小腦袋瓜子。
“呀!”
楊徽雨嘟著嘴,看向掛著慈祥笑容的奶奶,頭頂仿佛浮現(xiàn)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好像在說,呀,奶奶你敲我干啥?
果然是一根軸子的腦筋,除了直就是呆了。
哎,楊奶奶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嘆息,然后看著自家那就差把單純字寫在腦門的孫女,笑著說道:“不用擔心了,你爸爸媽媽準是自作聰明去車站接你了,但應該是不知道具體時間,對了,最里面?zhèn)扰P柜子里有一瓶鐵打扭傷藥,你進去拿出來,一會可能你老爸會需要?!?
“???”
楊徽雨現(xiàn)在就真的不懂了,難道自己老爸受傷了?怎么需要用到鐵打扭傷藥。
“去吧!”
楊奶奶這次倒沒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就讓她去拿藥了。
看著自己孫女一蹦一跳的模樣,楊奶奶又想到了自己那八成在被扭耳朵的兒子,不由得發(fā)出來一聲嘆息。
“都是老頭子的種啊,這腦袋里裝的東西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專一啊?!?
隨即準備起身進廚房準備做一些拿手好菜,讓自己的乖孫女感受一下家的溫暖。
“砰”
就在剛起身時,一道清脆的聲響打斷了楊奶奶的動作,原本慈祥平靜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凝重。
沒有半點耽擱,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一進門就看見原本放在柜子上那枚用紅布包裹在盒子里的樹葉狀玉佩碎成了好幾半。
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房間也出現(xiàn)逐漸凝重的氛圍,原本只是略微有所沉重的臉上,此刻已經(jīng)冷若冰霜。
“是誰?是誰不守規(guī)矩,還有三年而已,三年都等不起嗎?非要找死,還害得我楊家被拖下水,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直接撕破協(xié)議,老身定要讓你以及你背后的勢力浮出慘痛的代價。”
大概緩了幾分鐘,楊奶奶才恢復一臉慈祥的笑容走出房間,只不過在眼角處還能看出一絲肅殺的氣息,走之后順便把原本破碎的玉佩也帶上了。
快步走到了側臥的門前,看著還在翻找的楊徽雨,楊奶奶的心中浮現(xiàn)出一絲暖流,隨即又想到了那個拉楊家下水的攪局者,眼神不由得又凌冽了幾分。
“小雨,奶奶有點累了,打算休息一會兒,你找到藥之后放在客廳桌上就好了,一下你打電話給你爸爸,讓他不急著回來,去菜市場多買點菜再回來,家里面也沒有什么菜了?!?
“哦哦,好的奶奶,你先去休息吧!小雨找到藥了就和爸爸說?!?
“嗯呢,對了,一會月琪也要放學了,你記得去學校接一下,讓她直接來這邊就好了,今晚在這這邊吃飯,難得你回來一次。”
“好啊,我一下就去,奶奶你去休息吧,我晚點再叫你起床?!?
“好好好……”
楊奶奶一臉慈祥的走進房間,不過走之前,大堂上供奉的香灰爐已然不見。
看到自己奶奶走入房間后,楊徽雨捏了捏臉,她總感覺剛剛奶奶有點不太對,但又說出來是哪里的問題,可能是因為自己坐車太累了,都產(chǎn)生錯覺了。
哦,坐車,小哥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呢?要不要我還坐車回去啊,這樣就可以再遇見啦。
似乎,少女懷春就在一瞬間呢。
——
云州—禹城—長云道觀
剛剛為一個有緣人占卜完的楊長客,目送最后一個香客開心的離開道觀,立馬把一直揮著的左手放下,徑直跑到道觀三清殿,認真的向三清祖師拜了拜,然后走到旁邊的角落里,把一個白色的插座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把擺在桌面的香燭放進神座下的柜子里,又從里面拿出一個紅色的插著三根香的器物,和插座一通電,電子香燭立馬亮了起來。
果然是節(jié)能環(huán)保,保護環(huán)境。
無量,功德無量!
想必祖師爺一定很滿意自己的做法。
做完這一切后,他還不忘把電子香燭的亮度調(diào)低一點,隨后才滿意的回到蒲團上坐好。
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放在道袍里的有為手機,一看微信,嘿嘿嘿,又到賬800元,這些居士都是功德無量之人啊,三清祖師會庇佑他們的。
阿彌陀……呸,無量天尊!
楊??驮诿雷套痰臉嬎贾绾卧诿魈於嗲迷p……幫助一些有緣人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像極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乍一聽還以為是自己剛裝上的高級碎花玻璃被敲碎了,楊長客來不及多想,就立馬大叫:“什么人?趕來我長云觀鬧事,難道在不知道在禹城這一畝三分地,我賽天仙的威名嗎?無恥小輩,別讓我看到是誰打碎我玻璃,不然我一定要讓……”
站起身來的楊長客看到在夕陽下熠熠生輝的碎花玻璃依舊完后無損,不由得停下話來,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玻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哎,不對,玻璃沒事,那?”
剛剛還一臉輕松的楊長客,此時不由得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回頭立馬朝著電子香爐下的那個紅檀寶盒看去,果然,里面一枚樹葉狀的玉佩已經(jīng)破碎。
過然是一眼萬年,道家高人就是不一樣,此刻的楊長客就像變作一尊石雕,一動不動。
隨后一道殺豬般的聲音在道觀內(nèi)徘徊,屬實是凄厲無比。
“草啊,是哪個殺千刀的狗東西啊,三年啊,尼瑪?shù)内s著投胎呢,三年都等不了,這TMD不是想害死道爺嗎?”
又過了一會,原本吊兒郎當?shù)臈铋L客此刻渾身散發(fā)出一臉生人勿進的氣息,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吶吶自語:“到底是誰?云鶴師兄十年前把一生道行散盡后,就羽化了,他們那一脈現(xiàn)在還沒有能插手到這件事來,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是無量觀的人了,難道是楊家?也不對,楊家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這場機緣就是楊家作為主導之一的,況且楊家家大業(yè)大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那還有誰呢?”
想了一會,還是沒有得到切實的結果,楊長客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臉冰冷的寒意。
“不管是誰,楊家那邊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但是以楊家的手段一定會直接對幕后的人動手,要是以前,老道我一定會安穩(wěn)看戲,但現(xiàn)在,哼,這么多年不出手,什么阿貓阿狗都不把我長云觀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違背當年契約,縱使你有通天的本領瞞過契約,但老道要看看你能不能瞞過我?!?
長云觀作為當年這場契約的發(fā)起人之一,自然是有著應對一切的能力,除去那幾家相差無幾的勢力,剩下的白云觀完全可以一力橫掃。
自從契約定下后,白云觀就徹底隱退了,只等約定期限一到,就摘下這份機緣,但現(xiàn)在由于某些人的混攪,那就不得不提前讓某些不老實的人出局。
——
舊事浮現(xiàn)。
無量山的滿山樹葉再次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