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蝙蝠俠在現場。

小丑的失望就被興奮和歡快所取代....他哼著不知名小調，一步步朝昏迷不醒的蝙蝠俠走了過去。

“終于，要來了要來了....”趁蝙蝠俠昏迷不醒，小丑將手伸向蝙蝠俠面罩，并作勢欲要揭開。

“住手！”

就在蝙蝠俠身份即將暴露之時，新上任的哥譚市警察局長吉姆戈登，將一把霰彈槍頂在了小丑腦袋上。

下一秒，無數警員一擁而上，將小丑團團包圍。

“靠！”

被搶頂住了腦袋的小丑，不敢再有任何異動。

他轉頭看向吉姆戈登，抱怨道：“你就不能稍微等會兒嗎？”

‘呯’！

吉姆戈登一槍托將小丑打到在地，而后咬牙切齒道：“總算逮到你了，你個狗娘養的！”

說著，便指揮周圍警員們，將小丑拘捕上了警車。

與此同時。

見小丑已經伏法，身處裝甲車內的哈維登特，也隨之從車內走了出來。

街道上。

由于小丑和蝙蝠俠斗智斗勇時所鬧出的動靜，此刻現場早已圍滿了無數哥譚市的記者。

記者們見哈維登特從裝甲車內走出，而蝙蝠俠則躺倒在地，自然瞬間就腦補并明白了一切。

——很明顯，哈維登特根本就不是什么蝙蝠俠。

真正的蝙蝠俠另有其人。

至于哈維登特此前為何要宣稱自己是蝙蝠俠，原因也并不難猜到：他是為了以自身為誘餌，從而引誘小丑現身，然后再暗中與蝙蝠俠合作，趁機將小丑給捉拿歸案。

而事實是，哈維登特也的確做到了——他設計抓住了小丑，他是哥譚市的大英雄！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眾哥譚市記者們瞬間便都沖了出去，將哈維登特給包圍其中。

有記者率先詢問：“登特先生，成了哥譚市大英雄的感覺如何？”

“不，我算不上英雄。”哈維登特不慌不忙答道：“哥譚市的警察們，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又有記者問道：“所以登特先生，您和您的同事們，其實一直都在和‘義警’蝙蝠俠合作嗎？”

“沒有的事。”哈維登特否定道：“不過我堅信，蝙蝠俠一直在做著對的事情。”

“對的事是指....”記者們繼續刨根問底。

哈維登特微微一笑道：“多的不說，至少蝙蝠俠救了我的命不是么？”

言罷，便不再理會眾多記者，并轉而上了身邊的一輛警車。

或許是已抓住了小丑，讓哈維登特感覺身上壓力驟減....臨上警車時，他甚至還極罕見地，沖身邊同事們露出了微笑：“好了，我得趕緊去安慰我女朋友了，她估計都已經嚇壞了。”

就如小丑之前說的那樣：人在成功時，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

就在哥譚市警方，圍觀民眾，蝙蝠俠乃至所有人都認為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

警車里。

將自己喬裝打扮成了哥譚市警察的謝深，輕踩腳下油門，帶著尚未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的哈維登特，于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如此，汽車行駛了沒多久，坐在后排的哈維登特忽皺眉道：“這條路，好像不是去警察局的吧？”

“嘿....”

駕駛坐上。

謝深咧嘴一笑，沒有回應哈維登特，只是不慌不忙地將一張防毒面具戴在了臉上。

下一秒，一陣淡淡的乙醚香味便自警車內飄散開來。

“你們....”嗅到乙醚香味的哈維登特立刻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但此刻為時已晚。

…

同一時間里。

哥譚市警局，審訊室內。

“哈維·登特不見了。”局長吉姆戈登坐在小丑正對面，緩緩開口：“你對他做了什么？”

“我？”小丑與局長吉姆戈登對視，語氣猶如惡魔低語：“你應該問問你的人，究竟對他做什么了....當然了，如果他們還能被稱作是你的人，而不是謝深的。”

一聽這話，吉姆戈登心中當即便有所明悟：顯然，他手底下有警察被謝深給收買了。

也許是一個，也許有很多。

甚至是全部。

意識到這一點后，吉姆戈登心中不禁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失落——偌大的哥譚，難道就真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嗎？

小丑慣會洞察人心。

見吉姆戈登面部表情發生變化，忙趁機對其發動精神攻擊：“局長大人，是不是突然有種絕望的感覺？是不是突然覺得自己一直是孤身一人？你應該對哈維登特的失蹤，感到很內疚吧？嗯？”

吉姆戈登強忍內心不適，堅定信念后道：“我再問你一遍：哈維登特在哪兒？”

小丑道：“那就得看現在具體是幾點了....”

“什么意思？”局長追問道。

小丑繼續打著啞謎：“因為根據時間的不同，他極有可能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見小丑始終不肯說出哈維登特的位置，吉姆戈登便也不再繼續與其糾纏。

他將四周的燈打開，并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

就在吉姆戈登離開的同時，一道黑影也如同幽靈般，瞬間出現在了小丑身后。

此黑影正是蝙蝠俠。

現身的瞬間，蝙蝠俠二話不說，直接用手按住小丑腦袋，猛地朝桌子上砸了過去。

‘呯’！

這一下給小丑砸的是暈頭轉向。

他沖蝙蝠俠抱怨道：“能不能不要先打頭？你這樣會讓受害者頭暈的，然后再打的話就沒感覺了。”

蝙蝠俠盯著小丑，并沉默不語，似是在給其壓力。

小丑回望著蝙蝠俠道：“你是真自私啊，蝙蝠俠。”

“為了逼你去自首，我陸續殺了哥譚市的法官，前警察局局長....前前后后總共五人。”

“但你始終無動于衷。”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讓哈維登特代替你，去承認自己是蝙蝠俠，然后為你頂罪。”

“說到底，你其實也是個冷血動物，你跟我壓根兒就沒任何區別！”

小丑不斷用語言刺激蝙蝠俠，試圖誘使其墮落。

但蝙蝠俠的心智之堅韌，自然不可能受這點言語影響。

他望著小丑，語氣平靜道：“哈維登特在哪兒？”

小丑繼續道：“你知道嗎，其實哥譚市的黑幫都想要你死，他們想哥譚變回以前那樣，墮落且混亂。”

“但我卻很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你的出現，對哥譚市的影響是不可逆的。”

“那你為什么還想著要殺我？”蝙蝠俠不解道。

“哈哈哈哈....”小丑大笑道：“殺你？不不不，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你，我離不開你，懂嗎？”

“是你，”小丑與蝙蝠俠目光交接，一臉認真道：“是你讓我變得完整。”

蝙蝠俠可不愿和小丑沾上關系，他一臉厭惡道：“你不過是個為了錢而殺人的垃圾。”

“能不能不要這么膚淺？”小丑不開心了：“咱們和那些普通人可不一樣....在那些普通人眼里，我們兩個都是怪胎。”

“當人們需要你時，你是英雄....但當人們用完你了，你就和麻風病人沒什么兩樣。”

“其實你也都看見了：當我宣布你不去自首，哥譚就一直會有人因你而死時，哥譚的民眾們，幾乎都不約而同將矛頭指向了你....你仔細想想，這樣的哥譚真值得你守護嗎？”

或許是小丑所說的話太具有誘惑力，使得蝙蝠俠內心動搖，不敢再繼續聽下去。

也可能是蝙蝠俠有些不耐煩了。

這瞬間，蝙蝠俠突然暴起發難，一拳打在了小丑臉上，并逼問道：“說，哈維登特到底在哪兒？”

小丑狂笑：“你嚇不到我的蝙蝠俠，你根本沒有能威脅我的籌碼。”

蝙蝠俠不說話，只是與小丑對峙。

如此過了約有一分鐘左右。

審訊室內。

小丑瞟了眼掛在審訊室外的時鐘。

見時機已到，估摸著謝深已經將事情全部辦妥的小丑，終于是主動向蝙蝠俠開口：“來做個選擇吧蝙蝠俠，看看你是會選擇哥譚市的守護者哈維登特，亦或是選擇他的女朋友，你的心上人瑞秋。”

蝙蝠俠聞言一怔道：“你到底干什么了？”

“哈....”

小丑怪笑著回道：“聽著，這是最精彩的部分：哈維登特在52街250號，而瑞秋則在老城街的西塞羅大廈。”

“他們身邊都安裝有炸彈....”

“來做選擇吧，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