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科內死后，在黑人壯漢的幫助下，小丑花了近半個多月的時間，逐步吞并了法爾科內麾下的全部產業。

此外，或許是為了培養謝深，也可能是出于某些別的目的....小丑搶到的近一半產業，都全權交給了謝深打理。

與此同時。

在蝙蝠俠的幫助下，哥譚市警方也終于是成功將‘劉會計’捉拿歸案。

——‘劉會計’掌握著哥譚市黑幫幾乎所有的資金，一旦他向哥譚市警方屈服，并招供，那么哥譚市內所有黑幫大佬就都會跟著遭殃。

如此嚴峻形勢下，哥譚市內眾大佬終于紛紛狗急跳墻。

他們將一切問題的根源，都歸咎在了蝙蝠俠身上。

為解決蝙蝠俠的問題，大佬們聯系上了謝深，并表示愿意以一半收入為代價，去雇傭小丑對付蝙蝠俠。

…

哥譚老城，安德羅街道。

某陰暗潮濕的地下車庫內。

“把鏡頭再稍稍往左一點....好，就這樣別動了....”在小丑指揮下，謝深將攝像頭朝向一名被打扮成了蝙蝠俠的男人。

能夠很明顯看出：

男人所穿盔甲是用曲棍球護胸改裝而成的，且身材相較于真正的蝙蝠俠而言，要明顯更胖一些。

這是個假貨。

“好，告訴大家你名字吧！”見攝像頭已調整到位，小丑便沖著假蝙蝠俠男命令道。

“布萊恩，道格拉斯....”假蝙蝠俠男語氣里明顯能聽出一絲恐懼。

“emmm....”小丑舔了舔嘴唇，追問道：“布萊恩，你是真正的蝙蝠俠嗎？”

布萊恩低著頭，怯懦道：“不是....”

“不是？”小丑語氣里帶著一絲絲憤怒，繼續追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打扮得和他一樣？”

提起蝙蝠俠，布萊恩心中涌出了一股莫名的自信。

他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回道：“因為蝙蝠俠代表著，我們沒必要再害怕像你們這樣的人渣！”

“不、不、不，”聽見這番回答，小丑語氣不滿道：“你必須得怕，布萊恩，你真得怕....”

說著，小丑忽一把抓起了布萊恩的頭發。

他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覺得，哥譚市有了蝙蝠俠就會變得更美好？”

或許是因為小丑言行舉止間所散發出的恐怖氣息。

此時此刻，布萊恩渾身顫抖，不敢言語。

“看著我....”

見布萊恩沉默不語，小丑沖其命令道。

布萊恩仍保持沉默。

“看著我！！”

小丑用近乎于吼叫的嘶喊聲，沖布萊恩咆哮....其狀貌之猙獰恐怖，就連一旁的謝深，也不由得在心中打了個寒戰。

小丑的猙獰模樣，甚至讓謝深產生了錯覺：此時的小丑，表現得根本就不像是個人類，而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嘿嘿嘿嘿嘿嘿....”

謝深思索間，一旁的小丑忽莫名地發出了一陣怪異笑聲。

相比于前幾次的造作假笑，此時的謝深能很明顯聽出來：小丑這回是在發自內心地笑。

“聽著，”

小丑將自己的臉，懟在了謝深的攝像頭上：“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蝙蝠俠給你們帶來的....要想讓哥譚重新變得有秩序，那就讓蝙蝠俠摘下面具，主動自首。”

小丑威脅道：“只要蝙蝠俠一天不去自首，哥譚市就一直會有人因他而死....就從今天晚上開始，我說到做到！”

或許是想到了某些開心的事情....說到這里時，小丑終于是再也無法忍住，整個人難以自制地癲狂大笑起來。

小丑一邊笑，一邊用手中匕首瘋狂劃著布萊恩的皮膚。

后者則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如此持續了近十多分鐘左右....許是覺得累了，車庫里，小丑忽轉頭看向謝深。

他舔了舔嘴唇道：“怎么樣，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小丑想讓謝深也試著去折磨布萊恩。

“我？”謝深可沒有無緣無故折磨人的愛好，當下自是露出了一臉為難表情，并沉默不語。

見謝深表現出抗拒，小丑語氣平靜地重復道：“來，過來。”

小丑語氣雖是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謝深虛了。

他如牽線木偶般來到小丑身邊，并在小丑示意下將匕首握在手中。

“來，手跟著我動....”

小丑抓住謝深手腕，開始指揮謝深在布萊恩身體上‘作畫’，同時口中不停低語，傳授著謝深‘作畫’時的諸多細節。

也不知是為何。

此時此刻，謝深只覺小丑的低語聲，就好似有著種某種魔力，能令他在‘作畫’時感到莫名地愉悅。

好爽....

時間流逝。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渾渾噩噩間，謝深忽然發現，他用匕首在布萊恩身上繪出的大作，竟好似一首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美妙韻律。

那些由血線形成的圖案....

那些由慘叫聲形成的天籟....

完美。

無可挑剔。

這一切簡直就是藝術。

漸漸地，謝深的表情由痛苦不堪，逐漸轉變成了興奮與瘋狂....他雙目圓瞪，手上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快。

最后，謝深甚至都已無須小丑操控，自己就已能獨立創作出美妙絕倫的藝術。

“好！”

車庫里。

見謝深逐漸開竅，小丑十分罕見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絲激動與瘋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有這份潛力！”

或許是因為藝術創作，導致心神消耗巨大。

面對小丑的夸贊，謝深沒有回應，只是呆呆地望著已咽了氣的布萊恩，沉默不語。

…

翌日。

小丑為打扮成了蝙蝠俠的布萊恩，畫上了小丑妝容，并用繩子將他吊在了哥譚市的市政大樓上。

此事件瞬間在哥譚市內引起轟動。

當哥譚警方趕到現場后，他們在布萊恩的尸首上，找到了一碟夾著張‘小丑’撲克牌的錄像帶。

此錄像帶中記錄的，正是昨晚小丑與謝深在車庫里，嘔心瀝血創作出的作品。

此錄像中內容，帶被哥譚市警方通過媒體公之于眾。

自此，小丑和謝深徹底成了哥譚市的‘名人’，并上了哥譚市的頭號通緝榜單。

與此同時。

恐慌也開始在哥譚市內蔓延。

黑暗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