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熟悉的村子前,李明那緊繃的神經(jīng)也終于是放松了下來,這一路的經(jīng)歷讓他恍恍惚惚,分不清真假,雖說聽大人們講過這個世界的光怪陸離,但當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了,那又是另一番感受。李明生活在荊州的蜀國境內(nèi),荊州地域遼闊,境內(nèi)又分為四個諸侯國,分別是蒙,理,蜀,宋,雖然號稱為國,但其實不過是用來劃分區(qū)域罷了,分別由昊天門內(nèi)的趙,錢,孫,李四大家族掌控,四大家族盤根錯雜,已在昊天門的領導下主政荊州近百年,而在大理和大宋的交界處,一道大峽谷橫亙在兩國之間,沒有人知道這道宛如在大地上劈開的一道裂縫從何而來,并且谷間妖獸無數(shù),傳聞在峽谷深處還生活著高等的妖族,控制著低等的妖獸們外出作亂。因此四大家族們各有布置于麗陽關,共同防止妖獸作亂。與其叫麗陽關,其實更像是一座城,一座圍繞妖獸峽谷所建造的城,內(nèi)外兩圈城墻包圍著峽谷。應此,這一座巨城由四大家族共同坐鎮(zhèn)。
由于生在普通人家,而且李明在12歲時并未覺醒靈脈,小小年紀的他就報了軍,好在生活于山村的李明從小就身手矯健,和同村的幾個小伙伴都得以參軍,當年4人一起出去,現(xiàn)如今就1人歸來,2人已陰陽兩隔,還有一人因失去了雙腿不愿回鄉(xiāng),留在了那座大城里。再向那兩位同鄉(xiāng)的父母交代了2人的遺物過后,又去給那斷腿的同鄉(xiāng)父母們說明了情況,雖然蜀國給予的補償不少,但失去孩子的2對父母還是哭的傷心欲絕,另外一對父母再得知孩子已殘疾但還活著時雖傷心,但還能接受。處理完這些事后,李明總算是回到了家。由于李明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沒法進行修行,只能供李明在學堂學到12歲,在12歲的開脈儀式上李明也未能感應到靈脈,但自幼喜武的他又不甘心回家務農(nóng),就和同樣沒開脈的同鄉(xiāng)們一起從了軍。由于荊洲已和平了將近一甲子,他們就都去了麗陽關。
在回到家后的第一個晚上,李明睡得很香,可到了第二個晚上,他就做起了奇怪的夢,在夢中,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他感覺自己看見了一些從未見過的景象,他看見了一片大陸上有著無數(shù)光點,這些光點有大有小,有各種顏色,恍惚間他還看到了一道巨大的紅色光影,一道青色光影,一道紫色光影,一道綠色,白色的光影,好像在各自碰撞;可當他早上起床過后,又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一連幾天都是這種情況,李明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異常,當時那黑袍男子叫李明感應靈脈,可他啥也沒感覺到,這些天來他也在嘗試尋找那啥靈脈,可依然一無所獲。他回家這些天來,依然堅持訓練那些基本的武功,雖然無法修行,但練武可不能落下,他本能的感覺,那天所遇見的事,僅僅是一個開始,似乎那紅霧的出現(xiàn),僅僅是一個開端。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1月,翌日早晨,李明沒想到的是官府的人找到了他,還跟著一位軍隊里的人,還有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一起來到了他家中。讓李明沒想到的是來人竟是縣衙里的官員,軍隊來的竟是一位百夫長,可他們在那中年男人面前卻是低聲下氣的,一口一個劉仙師的叫著,而這劉仙師也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在盤問了李明在麗陽關的遭遇過后,竟把他帶到了縣城里去,在經(jīng)過一群仙師的仙術檢查過后,終于是肯放他離去。在探查了李明的幾處穴位后,叫劉嚴的中年男人可惜的搖了搖頭,他沒能從李明的身上感應到一丁點靈氣。在離開的路上,哪位叫張豪的百夫長找到了李明,他安慰李明說不能修行就算了,咱還能習武嘛,我看你應該是練了幾年武的吧,不如就和我混了,反正你在麗陽關也算是有軍功的人,你去申請加入我的小隊,跟著大哥混幾年,保你混個伍長啥的,娶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的,在這縣城里過的美得很,沒必要再去那麗陽關了,雖然那是個大城,但聽說最近那邊不太平,經(jīng)常死人啥的。李明欣然接受了張豪的好意,加入了縣城的守衛(wèi)軍。也從鄉(xiāng)村搬到了縣城里,他這也算是從大山里走到了縣城,也算是讓父母的臉上有光,尋到了一個體面的差事。
就這樣,李明搬到了守軍的廂房里,雖然比不上麗陽關內(nèi)的2人間,但這沛縣的4人間也不錯。由于李明從小就隨和,很快就和兵友們搞好了關系,他的領導是張豪的副官,對他也很客氣,他很快就融入了這個群體之中。
沛縣位于蜀國中間,人口還是有好幾十萬,守衛(wèi)軍的任務還是比較輕松,每天就是巡邏巡邏,維持城中秩序,抓抓小偷毛賊啥的,每個月的薪水有3張銀票,最低的幣值是1枚銅幣,1枚銀幣等于100枚銅幣,一張銀票等于10枚銀幣,1枚金幣等于100枚銀幣,一張金票等于10枚金幣。李明從麗陽關回鄉(xiāng),分到了3張金票,給兩位去世的同鄉(xiāng)家里一家分了1張,剩下的換成了100張銀票,他和另外那位斷腿的同鄉(xiāng)一家各50張。李明給家中二老留了40張,自己留了10張。沛縣雖小,但五臟俱全,各種產(chǎn)業(yè)都有,雖然荊洲明面上禁止各類灰色生意,但各種灰產(chǎn)依然十分俱全。
每天就是巡巡邏,練練武,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李明也來到了他的18歲生日,這天晚上他請同隊的兵友門吃完晚飯后,再得知李明依然是個大男孩后,蒲副官硬要拉著李明去個好地方;來到了沛縣一家很出名的酒樓,‘怡紅院。’雖說沛縣不如麗陽城內(nèi)那么繁華,開放,但對于這種地方,李明可太清楚這是啥地方了。可又不想掃了領導的興,李明無奈只好硬著頭皮進去,雖然聽說過這種地方是揮金如土的地方,但當李明看到一壺茶一張銀票時還是嚇了一跳,但當他看見是一壺茶配一位侍女時就明白了。沒辦法,李明只好給蒲副官和另外兩位同事一人點了一壺茶,大出血的他正準備結賬離開時,蒲副官卻因為和一位富家子弟都選中了同一位侍女而展開了爭吵,因為都喝了酒,兩人大有開打的架勢。當李明過去勸架望向那女子時,一下子楞住了,那女子似乎也認出了李明,一瞬間兩兩對視,相看無言。最后那女子卻是提前下工了,蒲副官和那位羅少才作罷。在安頓好3位同僚后,李明走出酒樓,在大街旁找地方坐了下來,這幾個月來還是有不少紅娘給這位年輕的小伙介紹對象,可小明都沒有上心,在他心目中始終還是有著幾道難以忘懷的身影,雖說不上喜歡,可就是好幾年未見了,總想著見一面,可當今晚見到了一位過后,他反而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當李明還在這里胡思亂想時,一旁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小明,好久不見。’望著面前這張兒時就很熟悉的臉,這張剛剛對視的臉,李明好半天才回過神,‘小玉,好,好久不見。’倆人邊走邊聊,作為在學堂六年的同窗,聊到以前,倆人的話題可謂是滔滔不絕,然后倆人找了街邊一家茶樓,要了一間雅室,正準備聊一聊各自的近況時,這時,茶樓的侍女進來了,六目相對的時候,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望著進來的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李明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個鼻涕小女孩;最后還是小玉打破了尷尬,‘冰冰,好久不見。’
雖說碰面時有點尷尬,可兒時六年的同窗之情還是讓大家相談甚歡,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時光。愉快的暢聊2個時辰后,李明將小玉送回了住處,又來到了茶樓,讓他沒想到的是,冰冰這妮子竟然一上來就給了李明一個擁抱,這一抱,讓之前李明那郁郁的心情一下就好多了。當年的小玉是在李明的前座,而冰冰是后座,似乎今晚的相遇是安排好的一樣。在冰冰這里了解到,當年他們那一批同窗,只有幾個人感應到了靈脈,去了更好的地方修行去了,有的繼續(xù)修學去了,有的外出闖蕩去了,她是前年才修完學從家里出來,由于沒能考上官府,就在縣城里謀生了,雖說這里每月就2張銀票的薪水,但管吃管住,她干著還可以,同時她還打算繼續(xù)備考官府。望著當年的這個跟屁蟲現(xiàn)在也長成大人了,李明為她感到開興。然后冰冰又把小玉這些年的遭遇告訴了李明;當年沒能打開靈脈,讓小玉十分傷心,后來也繼續(xù)去修學,據(jù)說她都考上官府了,可她不知為何又去嘗試開脈,可惜未能成功,后來好像被一位仙師哄騙,說跟著他可以帶她修行,幫她開脈,后來據(jù)說未能成功,還失身于人,然后就聽說一年前她就進入怡紅院了,好像還成了頭牌之一。短短幾年間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李明也不禁為小玉感到可惜。修行這個東西,可真是讓人向往啊,他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黑袍男子,不知自己又是否還能開脈嗎?
最后等到茶樓打烊,李明將冰冰送回了住處,期間冰冰表示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對象,李明笑著沒有回應,他一直是把冰冰當做妹妹看待,把小玉當做好朋友看待,可能大家現(xiàn)在過得沒有那么盡人意,但大家至少都還是平平安安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