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參悟,李明算是初步掌握了東皇太神決,他竟然真的悟出了一道防御武技,其名為金鐘罩。當他在院里演練出來后,老馬那可是真被驚住了,難道這小子還真是奇才不成。
既然他都已經拜師了,作為師叔級的前輩,作為拜師禮,他也傳給了李明一道身法,也就是他們當時追擊那伙東夷蠻賊時他使用的身法。
望著老馬那馬蹄在院子地上寫下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符,李明瞪大了眼睛去辨認,然后順著老馬的指導,他將自己想象成一匹駿馬,將靈力集中到手腳掌心,沿著步伐踏空而行。
誰知到了下午,李明這家伙就已經可以做到踏上屋頂而行了。
嘿嘿,凌波微步,可以啊老馬,有這種好東西藏著的是吧,這會才拿出來。
還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啊,都拿出來瞧瞧,說不準真有好東西,我叫你一聲師叔也不是不行嘛。
老馬撇撇嘴,罵罵咧咧的去找吃的去了。
踏入天靈境后,李明已經可以做到靈力外顯,在經過這幾天戚將軍的親自教導,他算是將實力穩固了下來。由于戚將軍親自帶著李明進入了內營,他也就免去了出任務,而且還有每月三十枚靈丹供應,接下來的兩月他也算是過上了悠閑的修道生活。
在一個平靜的下午,當李明練習完他的金鐘罩和凌波微步向大營外走去時,張成祥副統領滿身是血跌跌撞撞的逃回大營,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大喊‘仙游城外一百里處,遇到大量敵軍,斥候前鋒全軍覆沒!’
這無異于平地起驚雷,大營內立刻運轉起來。
于此東海岸邊,往常駐扎于此地的戚家軍部隊已經尸橫遍野,隨著一道龐大的虛影張開血盆大口,此處據點修為最高的一位五階靈者被一口吞掉,在這道虛影面前,連一點反抗都無法做到。
一旁的空間顫動,錢于光等六道身影出現,他望向那道龐大的妖影,‘七祡兄,此戰說好了的,我只取走我天門丟失的圣物,其它的都歸你們,到時候發現了可要交于我們。’
龐大的妖影極速縮小,化作一位妖艷俊美的慘白色皮膚男子,他舔了舔舌頭,‘一切好說,只要拿下戚元敬,這揚州東南海岸,就是我們說了算。’
錢于光又道‘到時候太清宗萬一支援,’
不用擔心,他們確實會支援,但支援的可不是姓戚的。
哦,看來是預謀已久啊。錢于光心道。這兩個月來他的日子可不太好過,當時帶回去的軒轅昊明就只剩下一具尸體,他的體內什么都沒了,本來都已經在幻想事成后收獲了,可得到的卻是那家伙的震怒,幸虧當時將現場處理的干凈,不然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被軒轅家族那些瘋了一般的老頭子們給知道了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他們給手撕了。
他也十分費解,在他們被困住的那幾分鐘里,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只留下一具被剝離了靈脈的尸體,那件物品也消失不見。
好在由汪兆璇這家伙親自前來探查,發現了空間傳送的波動,又靠因果羅盤,將目標鎖定在了揚州東南一帶。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那兩樣東西。
當大營里忙碌起來過后,各種通信符文滿天飛,當各路消息傳回后,大營里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幾位將領望著得到的消息,幾乎同一時間,沿海一帶的據點全部遇襲,還有好幾個沒有傳回訊息的,敵人來勢之猛,之快,幾十年間前所未有。更糟糕的是,戚將軍剛好一月前閉關去了。
正當他們愁云籠罩之際,一道紅衣靚影進入營帳。
命令下去,各部進入戰斗狀態,集合地靈境以上修士,敵人這次來勢猛烈,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這是最后一戰的打算!
她清楚,自己大哥最近似乎摸到了那個境界的門檻,幾十年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動靜,她可不想去打斷他。雖然她也很疑惑,為何東夷蠻賊們這次的進犯規模會如此之大,她還隱隱的感受到了幾股強大的氣息,作為超凡魂師的她,這次的預感卻是不大好。不知為何,那股心悸感,越來越強。為了以防萬一,她不得不以秘法去尋求那片原始森林另一邊的那位的支援。
正當城墻上的將士們集結完成,城外的兵士們緊鑼密鼓的收攏人群時,有修為不低者發現了遠處的異常。
一大片紅霧伴隨著黑壓壓的尸體如一條直徑十數米的巨蟒向仙游城涌來。
當那猩紅的巨蟒在將士們的眼中不斷放大時,一道紅衣倩影掠上城墻,‘起陣!’
在數百位修士的共同催動下,城墻內古老的陣法啟動,風雷火三種古老的力量涌動,
紅衣女子結印,風雨雷電破,在澎湃魂力的引導下,一道數米粗的光柱撞向前方。
一陣能量肆虐,紅霧被打的散開,其中無數蠱蟲湮滅,下方的尸群被沖散大半。
正當人們松了一口氣時,一股陰暗,邪惡的氣息覆蓋城墻,一道龐大妖影遮蓋住了城墻,七個巨大的蛇頭遮天蔽日,相柳之子,氣祡,在時隔百年后,再次降臨于九州大陸。
戚元柔望著那龐大的妖影,仿佛魂力的調動都慢了下來,作為超凡中期的強者,她面對剛剛那紅霧的主人就已經騰不出手,她實在沒想到連七祡這等兇獸都來了,這可是站在超凡巔峰的古老兇獸,而且她還在后方感應到了不下三道不弱于她的氣息。事發突然,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她不得不調動全身魂力,掌控這大陣迎敵。
當那龐大的妖影現身時,一間密室內閉關的戚元敬也是睜開了眼睛,在他身周,一道近乎凝為實質的暗黃色古鐘隱去。來這么多人嗎,那就剛好拿來試試法。
城墻上的人們在面對那道巨大的妖影時,恐懼,暴虐,消極等等負面情緒接踵而至,修為較低的人們都被影響,更別說普通人,在將士們精神意志快要崩潰時,一道厚重悠長的鐘聲傳來,一聲,兩聲,足足七聲過后,將士們恢復正常,那道妖影都被震退了幾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口金黃色的大鐘從天而降,直接將七祡給罩在其中,戚元敬化作同等大小的法象,取出一把長槍,不斷敲擊在鐘聲上,震的里面慘叫連連。
錢于光他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住了,他差點就以為這家伙突破到那個境界了,那還打個毛啊,趕緊跑還來不及呢。好在溢出的波動還在可接受范圍內,他這才止住剛抬起的腳。不過當他回頭看去,一位身材高大的白衣道士正直勾勾的盯著他。他趕緊行禮‘參見汪大長老。’
仙風道骨的老道哼了一聲,扭頭關注戰局去了。
七祡一開始是讓這家伙給一頓好震,他迅速收縮法身,化為一條七頭巨蟒,趁甘村過來支援的空擋,一舉撞穿大鐘,和戚元敬鏖戰在一起。
當岡村去支援七祡過后,一位金發碧眼的黑袍巫師加入了戰場,他以一根小小的法杖引動無盡的惡靈之力和戚元柔對抗,幽暗的綠芒和陣法分庭抗禮。
見到德拉科無法從正面攻破陣法,仙風道骨的老道等不下去了,他可以確定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城中,一道劍光閃過,陣法光幕被撕開一道數米寬的口子,余下的尸潮大軍和東夷大軍魚貫而入。另外兩位大源和大和家的超凡帶隊沖入城中。城內,戚將軍的兩大副將和一眾弟子,迎向敵人。
當戰場上的超凡都被牽制住了,戰場上的主宰就是那些高階靈者以及各自的修士。
由于戚家軍一方的強者數量不占優勢,戰線已經在一刻鐘的時間進入城內,城墻上的修士們陷入苦戰,城墻下方的尸群大軍步步緊逼。
待李明和眾人趕到城墻邊上時,那數千具喪尸讓人膽寒,他們幾個時辰前都還是他們的戰友,此時卻被控制著自相殘殺。
李明沖在前方,順道解決了幾個沖上來的忍者,他拔出戚家軍內配備的靈器斬倭刀,直挺挺的頂在前方。地靈境的忍者不是他的一刀之敵,天靈境的忍者在持刀砍到他的金鐘罩后,也不過多兩刀的事,漸漸的,在李明的帶領下,一個三角形向著入城的忍者大軍反沖而去。
可當李明一行人快要沖殺到城墻邊上時,他才發現被干掉的敵人有不少都全部‘復活,’幾個呼吸間又化為喪尸繼續進攻,友軍的傷亡開始增加,前進的步伐被攔阻。
另一邊天穹上的戰場,也發生了變故,一位滿身紋身的禿頭大漢加入了對戚將軍的圍攻,岡村趁此退走療傷,引動他的蠱蟲向城內涌去。
巴圖魯,你們太清宗是連祖宗的臉都不要了嗎?竟然勾結外敵殺害同胞。
那禿頭沉聲道,‘我可不管和誰結盟什么的,我只是聽從宗主的命令行事。’
赫連這個老妖婆,簡直喪心病狂,你們這是在引狼入室!
巴圖魯!你趙爺爺和朱爺爺來了。天邊,兩道雄渾的氣息沖入戰場,朝著那禿頭猛烈進攻。
朱紅燈,趙三拳,好啊,你們兩個義和宗的喪家之犬原來是躲在了這邊,怪不得找不到你們這兩個壇主,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說罷祭出八桿旗子,將其插在后背,剎那間氣勢攀升,迎向二人。
望著越殺越多的敵人,全身靈力涌動的李明想到了什么,他沉入心神,去尋找那座小塔,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需求,一座七彩小塔在李明手心浮現,他將靈力不斷灌入其中,終于在他快要感到吃力時,小塔停止了吸收,他一個凌波微步,向著喪尸最密集的地方沖去,有靈者境的忍者察覺到了不對,前去阻擋李明的步伐,他趕在金鐘罩破裂的最后一刻,騰空而起。
鎮!
寶塔的七彩光華四散而開,那股鎮壓之力,將附近喪尸頭顱中的血神蠱蟲全部滅殺,一大片區域被清空。
當李明那個‘鎮’字落下時,城外蟄伏的汪兆璇一個激靈,他掐指的手指頭一陣火熱,一縷白煙升騰而起。他顧不得那么多,他剛才明明感應到了那個東西的出現,顧不上暴露身份,他直接撞向陣法,要親自去拿回那東西。
坐鎮陣法的戚元柔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朝她沖來,她卻鎖定不了對方的氣息,顧不上那么多,她一口精血吐出,全力催動陣法,可依然只擋住那股氣息幾個呼吸的時間,徑直撞破陣法光幕,白衣老道進城后,環顧間立馬看見那地上正在拿七彩寶塔砸向一位三階中忍,后者憋屈的很,這小子明明只有天靈境的修為,戰力卻猛的一塌糊涂,一刀一個下忍,兩下砸死一個二階中忍,他是越打越心驚。
當看見李明操控這寶塔一通亂砸后,他確信自己的推斷沒錯,那東西果然可以為己所用,可以剝離出來。他已經不在乎李明是如何得到的了,他只想立刻!馬上!得到那個東西!
正打的一片火熱的李明突然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他收手環顧四周,正當他抬頭望向天空時,一股芳香襲來,那股味道讓他那躁動的心都仿佛平靜了下來,他直勾勾的對上了一雙燦若星空的美麗眸子,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仙顏浮現在他面前,兩人的鼻尖就差一厘就碰在了一起,女子直接環住李明的腰,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留下撲空的白衣老道,他一臉詫異的望著不遠處的那道美麗身影,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這位大弟子。
城外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我就猜到昊兒的遭劫和你有關,沒想到你竟然會和這些東夷蠻賊勾結,果然印證了老夫的猜想。’
一道蒼老的青衣身影佝僂著從城外飛來,他一揮左手的拐杖,正想逃跑的岡村一個慘叫,本就受傷不輕的他直接從中間分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