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舞姬們紛紛進場,熱鬧被再度奏響,除了太子微微發白的臉,就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五哥,這按道理剛剛成峪王等人應是該給太子獻禮,可看那成峪王仿佛并無此意,莫非又是出了什么差池?”趁著歌舞正酣之時,呂炘悄悄別過臉,不動聲色的詢問道。
“確實,你看那太子,到現在還是臉色鐵青,難不成父皇替太子收下了?”呂疆稍稍遲疑了一下,但也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呂疆此時此刻也略有些疑惑,縱使他并不在乎究竟兄弟們之前的爭端,
歌舞仍在進行,但此刻除了皇帝和各地的藩王外各位皇子再也無心欣賞眼前舞姬們婀娜的舞姿,而是紛紛揣摩著這位皇帝的心思。
宴會已然到了尾聲,成峪王等藩王站起身來,再次向皇帝呂拓敬了杯酒:“聽聞陛下明日將進發圍場圍獵,臣等祝陛下滿載而歸。只是除臣之外的苑南侯、封凌候等已經年老,身子骨欠佳,恐不能陪伴陛下左右,還請陛下恕罪。”成峪王向皇帝行了一禮,略有遺憾的看了幾眼苑南侯和封凌侯。
“呵呵,無妨,苑南侯等也是朕的叔輩,此行車馬勞累,若是強撐著陪朕助興累壞了身子,朕心中也過意不去。這行宮雖比不得京城,但這秋日的景致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苑南侯等諸位親貴,盡可隨意。”
像苑南侯和封凌侯這等的爵位,無非是靠著祖上有所作為,蔭蔽了后代子孫罷了。既無實權,門中也無弟子做官,他們來參加秋狩,也無非就是在皇帝面前露個臉,別讓這位大權在握的皇帝忘記他們這些老世家,也為著投靠幾個有望登龍,給自己的子孫再搏一搏前程罷了。
其實,看著這群老態的藩王,呂拓自己也覺著不痛快!一群走路都要人扶的老家伙,還來狩場現什么眼!結交皇子,亂為一黨,黨同伐異,相互勾結,這是歷代帝王所不能容忍的!看現在這情況,這群老家伙怕是準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去結交自己的兒子了!但偏偏還說的有鼻子有眼,令人無法反駁。
“既然這樣,朕倒也不強求,”皇帝呂拓略一沉思,說道,“那就由太子領著諸位在園內好好逛一逛。”說罷了,皇帝也不顧眾人的驚詫的反應,又轉向太子呂蒙:“太子啊,朕就把諸位親貴交給你了,記住,務必要代朕好好招待,唔,多派些人,朕對各位,嗯,皇叔也是頗為尊敬的。”
什么?派太子去照看這群藩王?
此話一出不僅僅在場的各位藩王傻了眼,就連太子也是嚇了一跳!跟著這群老家伙,那豈不是讓自己的弟弟們占盡了風頭?可惡!自己好不容易才……
“殿下,殿下,您快說話呀!”見皇帝緊盯著太子,而太子此刻又是在失神,侍衛慌忙的提醒太子,希望自己的主子能盡快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