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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假心動俠

Tips:

當越知道事情的真相,便會越愛越發現這世界有多溫暖和可愛。

1.

如果不是因為μ?νυμα上的全球心患預警系統連續告警,將這位急性心肌梗死的患者列為AAA級,這個夏天,想必哈特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再來成都第二次。

坐落在二仙橋附近公園里的這家茶鋪,和這座城眾多的茶館一樣,店面面積不大,桌椅基本都散放在檐外空地上。來這喝茶的也多是周圍的鄰居街坊,面前一杯茶,擺上龍門陣,從早到晚店里店外幾乎都是滿滿當當。今天恰好又是周末,更是熱鬧的很。在哈特到時,這里早已被喝茶和公園鍛煉的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擠進去一看,只見中間的地上,正躺著那位面目慘白的患者,茶碗被摔在了一旁,桌子上殘存著茶水還冒著熱氣,似乎剛新泡不久。

救護車被堵在了五公里外的路上,老板這會兒都已經打了四個電話。現場圍觀的群眾,又不敢隨便亂動,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被耗去。“咋個回事嘛。人都不得行哩!真是麻煩!““郎個曉得這娃是哪兒的“”不得行不得行,搞球不醒豁!“……

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人卻越聚越多,現場根本不符合緊急救治的條件,連懂心臟急救的人都沒有。沒有辦法,哈特只能用意識眩暈燈在周界閃了一下,在有限的時間里,迅速抱起患者極速往醫院而去。而當時間重新開始,周圍的人意識恢復時,剛才那個還躺在地上的病人不見了。

與此同時,還被堵著的救護車,接到了醫院來的電話,二仙橋附近公園的那位病人已經被送到醫院,他們現在需要調轉車頭,前往龍港路,那里也有一位病人需要救治,目前呼吸非常急促……

由于送治還算及時,那位因為急性心衰的年輕人,順利度過了危險期。而大家關注的重點,此時已經全部指向了一個人在成都茶館里的突然消失,網絡一時炸了鍋,微博甚至被熱議到癱瘓。無數個現場視頻和自稱現場見證人的抖音視頻,鋪天蓋地地傳來。誰也沒辦法解釋這種超自然現象的原因,就連電視臺邀請的專家,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了一堆無關痛癢的話。

發生這一切的時候,哈特還在空中急速飛行。老實說,這次的救治有些“出格”了,但倘若不是事情緊急,哈特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樣一個熱鬧的周末,眾目睽睽之下在一個完全開放式的地方實施緊急撤移。宇宙訊息聯絡機里,此時已經傳來了καρδι?星球穿梭公司發來的質問訊息。

“需要寫一份詳細的事情報告回復!”,星球穿梭公司在訊息最后發出了一個不容辯解的指令。哈特有些喪氣的回到自己H市的家,還沒打開μ?νυμα,手機就接到了威廉的電話。小伙子直接開門見山,問成都的熱搜事件是不是他的杰作。雖然心情有些懊喪,但對這個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地球朋友,哈特電話里還是如實的承認了。而好不容易等到答案的威廉,電話里也更是表現的激動異常。“你在家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去你那里。”

2.

將近一個月未見,威廉的個頭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兩位好朋友剛見面便有說不完的話要講,威廉給哈特看了自己做的化學思維導圖,順便也不忘吐槽下自己在影說家全球可持續發展目標夏令營里的奇奇怪怪的遭遇。哈特則是打起精神,跟好朋友分享了自己這段時間去喀納斯湖、火地島,還有紐約、珠峰、上甘嶺、臺灣玉山的經歷。

相比較在夏令營里抱怨怎么做leader的自己,哈特這種全球直達的游歷,更讓威廉感到羨慕不已。“沒想到我去夏令營這幾天,你竟然去了那么多地方。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比起去過那些地方,我更覺得那些地方的人,像陳墨、那位島上的老漁夫,還有老陳,圖瓦人勒古什一家,更讓我覺得感動。”哈特實話實說。

經歷越多,感慨越是深重。自從來到這個藍色星球,哈特幾乎日夜兼程。這條片刻不曾停歇的路,卻也是一條獨行救治的路。它們帶給過哈特見識和閱歷,也帶給過他豐富的生活細節,悠長的人生氣息以及濃濃的人情煙火,如今在這個安靜的H市家里,每每想來,都總覺得它們更值得自己眷戀和回想。

威廉沒有察覺到哈特的心思,此時他正拿著那對哈特從ALT帶回來的木碗工藝品仔細端詳著,視線不經意間注意到了北陽臺的那個奇怪的門。“哈特,你家怎么會在陽臺上放一個門的?”

哈特不會在好朋友面前偽裝自己的想法。這扇源于躲避高溫更快上班的即時時空穿梭門,也正是前幾天去上甘嶺、崇明島和臺灣玉山的重要“道具”。但透過哈特的嘴里真實說出來。著實更讓威廉不由驚呼。“1000公里范圍,開門就能到?!”“來回在1個小時里就可以?”“我得趕緊查查現在最涼快的地方在哪。宜昌39度,不行,跟我們這邊一樣太熱了。廬山好像還不錯,只有30度。哎呀高雄不錯哎,最低溫度只有25。好好好,去高雄去高雄……”

當然沒有去高雄,事實上威廉的第一次即時時空穿梭體驗,只是去了2號線站旁的那家蕎麥面店而已。41度的高溫天里,灌下一大口冰涼的薄荷水,兩人一人點了一份鴨肉蕎麥面。來家里光顧著聊天,都忘記早過了飯點。

哈特專注著面前這碗怎么也吃不膩的美味,并不曾注意到。旁邊呼哧吸溜面條的威廉,嘴角也促狹的笑了。

回到家后,威廉把路上早就醞釀好的想法和哈特說了。就像他的化學思維導圖一樣,三言兩語清晰明了。這么好的東西,作為好朋友豈有不有福同享的道理?而哈特也在僅僅只有0.01秒的思考過后,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好哥們的要求。曾經一起去過月球的人,配備一個這樣的半徑1000公里的即時時空穿梭門,也不過分。以后去哪只需開下門,這比起兩人以前被動進入反物質風暴生成機器穿越回戰國,安全得多了。((見《心動俠正傳》第五章《你好,心動俠》。)

借助著μ?νυμα的幫助,哈特幾乎原樣復制了一扇即時時空穿梭門(只在穿梭的距離上做了修正,從之前的半徑1000公里大幅擴展到了2000公里),并在三天后的周末,借著去威廉家中做客的機會,在他臥室里順利安裝完成(為了不引起母親的注意,威廉特意把門藏在了陽臺窗簾后面)。威廉也趁此機會,在第二天凌晨四點多時,獨自一人登上了玉山峰頂,好好欣賞了一次綺麗的云海日出幻境。

3.

墨守成規,顯然不是這個腦袋里充滿了很多新奇想法的小伙子的作派。在利用時空穿梭門來往的地方多了后,威廉不免覺得是否可以做點更多不一樣的事。恰在此時,一則熱搜引起了他的注意。“H市準備包車接回困在Y市的疫情游客”(因為沒有機場,在兄弟省市陸續決定包機接返游客時,H市卻只能計劃包下幾十臺旅游大巴千里迢迢陸路接人,此事引發眾多網友熱議。)

拿出手機測算了一下兩地直線距離,竟不到1850公里,完全就在時空穿梭門的范圍之內。想都沒想,威廉放下手機就直奔而去。他甚至都忘記了回來后如何去跟游客們解釋,為什么前一秒自己還在酒店焦急等待,下一秒卻回到了H市某個陌生男孩的臥室里。

但結果卻是,當所有人突然出現在H市火車站時,竟沒有一個人表現出驚訝。(威廉將穿梭門放在了火車站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所有人都是自然而然的拖著行李上了出租車,路上還不忘跟司機師傅炫耀兩句這次三亞買回來的免稅商品,全然沒有丁點異常的表現,好像就跟剛坐完火車回家一樣。只留下一個有些懵的威廉,還在原地不得其解。

正在家中守著μ?νυμα的哈特,通過系統進入火車站內網系統,攝像頭快速捕捉到了威廉的實時圖像。但μ?νυμα的計劃出現了嚴重bug,它只是給所有游客無線植入了一段記憶(利用無線記憶填補巨大空間差帶來的記憶漏洞),卻忘記即刻報備威廉。害得這大熱的天,小伙子還站在原地,小臉通紅被曬得熱汗四流,怎么也沒想明白事情來龍去脈。

好在事后哈特原原本本告訴了威廉原委,小伙子非但沒在意哈特為什么這次沒告訴自己,倒是這無線記憶植入手法引起了他的強烈興趣。一個更大膽的計劃,也已然在心中醞釀起了。看著網絡上此時興起的“滯留Y市的H市游客集體失蹤”的最新熱搜,還頗有些得意感。兩人玩了一局吃雞的游戲,在約定好下周末打球的事后,威廉跟哈特說,他得去西點店給母親買一份慕斯蛋糕。那邊人多眼雜,這次就不用時空穿梭門了,打車就行。

哈特為表歉意,下樓時特意送了威廉一副無線耳環,以及一個圖瓦人的木碗工藝品。兩人平日里就常互送禮物,所以威廉倒也并沒在意,開心的收下了。

在兩人互相消失在對方視線中時,威廉招呼師傅立刻調轉車頭,他要去H市最大的商場。這邊哈特也通過無線耳環,指示μ?νυμα接入內網系統,全程監控威廉的一舉一動。

兩人互相揣著小心思,各奔西東。

4.

作為中國南北最重要的大動脈之一,京滬高速自2000年開通以來,日均車流量已達數千萬計,早已成為中國目前最繁忙也最擁堵的一條高速。車多,往往也意味會有著更多的各種意外事件發生。威廉沒有哈特的μ?νυμα,無法第一時間準確知道哪里需要幫忙,他能想到的就是守株待兔。而京滬高速作為一個絕佳守株地,第一時間就進入了他的視野。

當然,所謂的守株待兔,還是得有一定的技術含量。借助網上的高速實時查詢,任何人現在都可以免費實時觀看高速路況,在此基礎之上,威廉還利用自己在學校學到的編程知識,設計了一個簡單實用的報警app,一旦各高速攝像頭發現異常,App就會及時將報警信息發送到他的手機上。此外,威廉還將無線電接入了道路交警的公共頻道,隨時收聽來自現場的聲音。

就在這套程序設計好不久,“兔子”真的來了。在梅村服務站西20公里處,一臺白色卡羅拉轎車打著雙閃,停在了應急車道上。從現場的攝像頭和無線電里得知,車里一位70多歲的老人,突發心臟病,目前已經昏迷,急需救護車。而往西的車道,因為前方發生交通事故,加上部分車輛占用應急車道,已經全面堵車。指揮中心正調集前方車輛往東駛來,但還需要十幾分鐘。

情況危急,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威廉打開了即時時空穿梭門。他將副門直接定位在轎車前方10米的地方。已經顧不得暴露了。

所以,當那個戴著一副眼鏡,上身穿著夾克,下身穿著高幫戰靴一身朋克風打扮的人憑空出現在大家視野時,在場所有人的血液彷佛驚訝到都能停止流動。顧不上一些人舉著手機拍攝,威廉迅速給老人喂服了一顆速效救心丸,然后直接抱起老人,往穿梭門沖去。

他要去離這里最近的無錫人民醫院。來之前,他就已經從無線電里得知,指揮中心向該院發出了緊急救治通知,要求該院心血管科做好一切準備,等待接治一位高速路上的突發心臟患者。

而在隨后的網絡上,立即就出現了大量的路人各個角度拍攝的神秘人憑空救走心臟病老人的視頻。盡管全程沒有超過20秒,加上鏡頭晃動嚴重,天氣高溫,視頻上傳被壓縮嚴重,神秘人的影像看上去有些模糊,但還是有后期影像大神通過逐幀分辨,還原了神秘人的清晰面貌。

身高大約一米五幾,大熱的天穿著夾克戴著眼鏡。身子看上去還有些單薄。胸前的T恤上,印著HBM三個英文字母,左右耳各戴了一個銀色耳環。離譜的不是這身反季節的穿著,而是那個憑空出現又消失的門。更離譜的是,這位神秘人在開門時,甚至沖拍照的人比了一個心。

這個出位的手勢,讓整個事件迅速在網絡上瘋狂轉發。甚至有人已經將今年超級月亮、氣候異常和神秘人的出現,都歸結到高等星際生命即將入侵地球的先兆。

5.

和上次Y市時空穿梭轉移受困游客不同,這次威廉的凌空出現,周界環境更為開放,涉及到的人群更多更復雜,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對這樣龐大數量的群體使用無線記憶清除手法。而隨著網絡大量出現的視頻,人們也將神秘人的話題帶入了更有炸裂感的新高度。各種腦洞大開的揣測,如外星球的先遣軍、大衛科菲波爾的又一次實景魔術、三體人真的出現了,充斥著各大社交媒體、微信群和朋友圈。

哈特通過μ?νυμα,全程目睹了這一切。本來他計劃循跡發現視頻發布源頭并及時清理,但在看到威廉鏡頭前那個得意的心型手勢后,忽又打消了念頭。畢竟網絡上各種奇異事件的視頻本就不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最終都是真假難辨,權當作為大家茶余飯后的一味調劑和談資罷了。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一些清醒理智的網友,已經在“幫忙”分析視頻造假的可能性了。

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熱度幾天過去就好,就讓這一切永遠成為一種猜測吧,也當一次威廉的個人SHOW。能夠通過高速實時查看外加自制告警小程序,這樣的聰明勁,作為朋友,哈特沒有理由阻止。更何況有了這位好哥們兒的幫忙,也能分擔了一些他的日常緊急救治任務量,如一個可靠的分身一般存在,倒也不錯。

但事情發展,可并不如哈特所計劃的那樣,在網絡上關于神秘人到底從何而來的爭吵達到白熱化時,來自知乎的一個分析文章又迅速占據了各大媒體頭條。文章作者自稱研究外星生命多年,通過多個視頻畫面對比,博主得出結論,此次京滬高速出現的神秘人,不是什么所謂的三體人,更不是魔術,也不是駭人的外星球先遣軍,而是今年陸續在全球各地出現救治心臟病患的心動俠。

雖然也有人根據現場實物參照對比,指出京滬高速出現的神秘人身型和以往視頻有偏差,但迅速被人反駁,作為擁有瞬時消失能力的高等文明,心動俠身型改變這樣的事難道不是易如反掌么?

再然后,網絡上關于心動俠的討論迅速霸榜各大熱搜。漸漸的,便有人打起了模仿的主意。其中不乏有惡意炒作的無聊客,但更多的卻是無數心血病科醫生投身其中。他們穿戴起相似的眼鏡、高仿的夾克,模仿心動俠的同款朋克造型打扮,最重要的,還有人手一個心電貼片貼在胸前。他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雖然身型模樣不一,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超級智能裝備,但卻總是會及時出現在這個地球上的諸多角落,救治心臟病患的專業熱情也總是如出一轍。乃至于多個城市集中投放AED的儀式、世界首例心臟移植手術55周年慶典、世界心血管協會年會等,都會請來“心動俠”助陣站臺。

幾年后,這些“心動俠”的模仿者們,也紛紛加入了當地的HOPE組織,繼續將心動俠的精神力量傳播開去,當然這是后話。(見心動俠故事第七章《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心動俠》)

外面一片熱鬧,而此次心動俠事件的真正主角威廉,卻在此時來不及去看各大論壇視頻網站,告警APP已經提示他,在京滬高速江陰大橋從北往南方向,有臺大貨車剛剛發生側翻,司機目前已經休克。大橋第一二車道完全封閉。現場正積聚了大量車輛,前來救援的車輛和起重吊車,都還在路上。電臺交通頻道上,主持人正在呼吁大家提前繞道而行。

告警APP的提示音,就像一種召喚。威廉迅速穿戴好一身“裝備”,迅速往北進發……

6.

這是一臺從浦東港口開往BJ的貨車。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平時能吃能干活兒,連頭疼感冒的小病都不曾有,誰知道就這么一副壯實的身體,卻在車上大橋后,眼前突然一陣發黑,然后就不省人事,貨車失去控制隨后發生了側翻。

威廉趕過去時,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嚴重,駕駛室已經嚴重變形,司機被卡在里面動彈不得。靠自己單獨救出已經完全不可能,而正堵在橋上的司機們,并沒有發現威廉的窘境,倒齊齊歡呼起心動俠的名字來。

此時的威廉,頗有點硬著頭皮強上的感覺。但是該死的A柱和被擠壓變形的車門,無論怎么用力扯都是絲毫不動。熱汗已經浸滿了他的背,眼看著那位昏迷的司機就要不行了。

千鈞一發的時候,讓威廉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耳中突然傳來了哈特的聲音。“威廉,別慌。照我說的做。我現在馬上給你無線傳輸心電能量,你拉開車門后,迅速將傷者帶往Z地。前方穿梭門副門我已經設定好地點,我會在那里接應你。“

哈特這邊話音剛來,一股源源不斷的強大力量,就在迅速充盈著威廉的身體。他明顯感覺自己全身熱血都在澎湃。在短暫卻又強大的能量充盈之后,威廉一把握住A柱,輕松一掰就扯了下來。然后撇掉壓在司機身上的玻璃碎渣和變形的車門,抱起司機極速往穿梭門跑去,留下一橋目瞪口呆的圍觀群眾。

Z地。早已到達的哈特,已經搭建好了一個臨時的手術病房。兩人雖然都穿著一身并不涼快的手術服,但是這里并不熱。哈特早已經把這個臨時的手術室的溫度控制在了22度,濕度保持在50-60%。

在用心測眼鏡迅速檢查過后,司機被確診為StanfordA型主動脈夾層,這是一種主動脈中層的夾層血腫引起的嚴重心血管疾病,需要緊急安排手術。哈特在做好動脈插管和腦保護工作的基礎上,對患者進行了主動脈弓部、根部的重建治療。這樣做可以防止主動脈的破裂以及心臟壓塞等進一步的危重情況,還能矯治主動脈瓣關閉不全,改善血流動力學,修復臟器灌注不良等情況。

由于被送來的還是非常及時,加上哈特本身精湛的心血管手術技術,還有超級心貼在手術過程中給予的能量補充,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而在哈特認真手術的同時,威廉則在一旁臨時充當著手術第一助手的角色,傳遞手術器械、結扎打結、拉勾等。

在大橋上貨車終于被吊起現場清理完畢的當口,這邊的手術也終于結束了。心測眼鏡顯示,手術做的很成功,余下的時間,便是術后恢復以及隨時心電監測。而這一切,一個心電監測貼片就能搞定。

而在忙完了一切脫下手術服,兩人也終于有機會坐了下來歇歇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幾乎相同的穿著,倒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自從上次兩人在哈特家中分手后,誰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手術室外,傍晚的云霧漸散,陽光昏黃又透明,一些奇異的倒影在光和水的雙重晃動下,像水草一般搖曳著。

這個沒有了病患的時間,也沒有了一貫的喧嘩。兩人已經在商量晚上吃什么了。

7.

原本只是計劃著威廉作為自己日常的一個分身,和自己一起分擔些日常緊急救治任務,但是事情的發展,終究超出了哈特的預計。全球各地正陸陸續續出現一批又一批模仿者。大家對于這樣的超級英雄紛紛報以贊賞支持的態度,在NBC做的最新一項街頭調查顯示中,心動俠的形象,那個暖人心的比心手勢,已經成了很多人心目中對于心臟病患救治的暖心標志。

如果說以前,哈特還只是靠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個藍色星球的心跳的話,那么現在無數點滴之力。正匯聚成磅礴的江河,一起經歷著激情澎湃。

哈特在很多心動俠的模仿者追隨者身上,彷佛看到了自己。而這些代替自己四處奔波在救治路上的人,也彷佛自己在這個星球上走了千千萬萬里,活了千千萬萬遍。雖然現在正是酷暑熱夏,環球卻是同此涼熱。哈特滿眼所及,無處不是溫情的幸福,以及無處不在的有情的世界。而他的心里面,也早已無數次地被吹拂過駘蕩的春風了。

在給καρδι?星球穿梭公司發去的工作匯報里。哈特如實地記述了這一切,而在匯報的結尾,哈特也對地球出現的萬千真假心動俠現象,復述了對威廉說過的話:無論真假,希望心動的力量永遠都在。我們一起穿越荊棘踏遍萬里灰沙,地球終將會迎來戰勝心臟病患的那一天。

(故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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