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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靈言辭閣,苦蓮夜院

葛之覃兮,

施于中谷,

維葉萋萋。

黃鳥于飛,

集于灌木,

其鳴喈喈。

經歷了一個晚上的血風腥雨,苦蓮夜院還是挺不住了……

未等雨停,一位黃發少年一把推開了苦蓮夜院的門。“為什么!”不滿的聲音里夾著幾分輕氣,一臉的決然看上去有著幾分憤怒。

“汝來了……”黃老飲了一口茶水,背對著黃發少年發出低沉的聲音,聽上去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本該享受黃昏之年,如今卻是愁眉不展。

乍看上去,少年正是舞象之年,(舞象之年:男子十五歲~二十歲,是成童的代名詞,原本是古武舞名。)也是一位玉樹凌風的公子。一身的少林武衣在日出中分外眼紅,脖子上纏著一條黑色的破爛圍巾格格不入,腰間別著一塊金黃色的石頭,和他的一身裝扮反而顯得十分柔和。

“為什么要把秘籍交出去!”少年不解,對著往日深受愛戴的師傅惱怒的大吼。

“那又如何?萬妖樓的人已經走了。”黃老依舊背對著少年,陰沉著臉看上去卻有著幾許憔悴。“吾也是盡我所能才保住苦蓮夜院不受破壞,因為他是沖著秘籍來的,本來就不想加害你我。奇怪的是,他竟然連玄石的下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知道,沒有秘籍也拿不到玄石,想必萬妖樓是有備而來……”

黃老低沉的聲音不得不使少年心頭一驚,他一頭冷汗,可是卻沒有絲毫恐懼之感。“萬妖樓他們本就不是個東西。你還不快點跟我去搶回來!”

“吾?”黃老扭過身看了一眼門口的少年,“吾又有什么本事打的過萬妖樓?況且是有著秘籍的萬妖樓。”

少年低著頭,他第一次感覺到對黃老如此失望。“你竟然如此怕事。”他攥緊拳頭,不知如何是好。

黃老氣的一巴掌打飛桌子上的茶水,滾燙的茶水飛濺而出,杯子被打在墻上,伴隨著杯聲破裂,一個巨大的石坑凹陷出來。“師傅知道自己膽小怕事!但也輪不到汝來教訓吾!即便如此,吾也要付出任何代價保護好苦蓮夜院!現在萬妖樓已經拿到了秘籍,下一步就是前往墨軒逸閣里打開封印!一旦封印打開,不僅僅是玄石,毀掉的可能還是整個瓊烏地區!吾又有什么本事阻止天大的浩劫!”

少年依舊攥著拳頭,絲毫不曾退步。“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低聲嘆氣的!如果通過秘籍打開玄石的大門,或者……”

未等少年說完,黃老便接過話道:“吾所能做到的只有保護這個院子,讓更多無辜的人存活下來!汝以為汝的師弟師妹是靠什么活下來的!”

少年轉過身去,清晨的血陽照在少年的臉上,他走出門口,喃喃道。“黃老,一個有著頂級匽石的怪物,現在看來,不過是茍且偷生的小人罷了。我生在瓊烏,我就得管瓊烏的事。”說罷,少年走了出去,只留下黃老一人坐在房里唉聲嘆氣。

“云隱吶,總有一天,汝會了解到真相的,玄石里藏著的可不只是可怕的力量。還有汝的身世之謎,吾已經為了保護汝,所付出了一切……”

而此刻,靈伊和花許墨以及阿依已經離開雎鳩莊上路了。

“姐,我們現在離得最近的也就是瓊烏的城池了。”阿依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地圖來,仔細的端詳著,一路上,花許墨時不時的把阿依的空間戒指拿過來拿過去的,搞得阿依很是害怕。花許墨可不怎么見這種東西,而阿依也是一開始就一直帶著,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

“噫,如果這樣說的話時間還是挺長的嘛。”花許墨扛著大刀走在路中央,好像是一個山頭的劫匪,一路上風平浪靜,也多虧了花許墨這樣做了……

靈伊看著遠方,不由得心生憧憬。到了秋瓶鎮,找到醫生,自己就可以好了吧……

天空發出一聲陰雷,空中的云變成了彩色,十二個不同顏色的座位齊齊擺著一個大圓盤的中央,圓盤厚重而又神秘,上面的圖文有著數不清的文字。

突然,一道時空裂縫夾著一條紅帶突然撕開了云層。

“嘶……來早了嗎?”一位身穿機甲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本不應該在的世界,厚重的機甲上面還安裝著幾個彈藥孔。

還未等女子坐下,從另一道裂痕中又出現一位老人,老人手拿釣竿,一副悠閑地捋著胡子“哈哈,老夫竟能提到,可喜可憂?”……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斷斷續續的走來了幾個,隨著結界打開,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包裹,沒有人能在看到對方,只能聽見聲音和本來就有的桌椅,一直到第十一位時,幾人才坐下開始正題。

白澤拖著艾萌,憨厚的也加入了這次會議。

“艾萌身為夢界界主,出手人間,一個能量波壞了規矩知不知道?”拿著撲克牌的男子戴著一頂高黑帽,悠閑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酒杯里血紅的葡萄酒在黑暗中透著紅光。

旁邊的機甲女子撇了撇嘴,“那又如何?當年若不是可兒姐以身作則,出手救下四大神獸,這歷史都要改變了!”

“不過是區區一個能量波而已,不必太在意。好在我的太空無事。”一位抱著兔子的女子緩緩開口,陰沉的臉上滿是不屑,在她看來,地獄界主不過是沒事找事,非要因為艾萌破壞規矩召開界面會議,反倒是誤了自己的時間。

“你的太空當然無事。”一個穿藍衣服的小正太突然發話了。“如果不是我頂住沖擊波,你太空早沒了。”

白澤沉默不語,艾萌睡得死氣沉沉,幾位界主反倒有些不滿,不過區區小事,反而浪費自己的時間。不久便不歡而散,各回各的世界去了……

而此刻,已是黃昏,瓊烏城內燈火通明,靈言閣內,一個丫鬟粗莽地為家中的少爺遞上一杯茶水。

少爺雖是少爺,但生活上卻不比平常百姓好多少。穿搭依舊是喜歡平民的衣服,在他眼里,和民眾一樣并非不好。他抿了口茶,看著院子里的桃樹,拿著毛筆緩緩悠悠的寫了幾個字來。

“嗙!嗙!嗙!”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敲門聲,主房里傳來了咳嗽的聲音。“咳咳!葉澤欣,你快去開門待客!”

“好!”葉澤欣放下手中的毛筆,字跡未干的兩張紙隨風而去,就連毛筆上的墨水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

“少爺也真是個急性子。”丫鬟在后面收拾著,順便偷偷的拿了澤欣書桌上的竹筍放到嘴里。

“吱呀——”伴隨著門被打開,阿依連忙探出個頭,卻不料頭上的狼耳被澤欣一眼看見,嚇得葉澤欣直接把阿依的頭推回去,然后立刻反鎖了門。“妖妖……妖怪!”葉澤欣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的驚恐使得他瞳孔緊縮,雖然是富家子弟,可是不管什么時候,自己的命總還是要的,害怕妖怪是每個人常有的事。

澤欣立刻叫來下人和丫鬟,讓他們看著大門,自己連忙向父親大人報告。

“爹!爹!爹啊!”澤欣慌忙跑到主房處,一不小心被門檻絆了進去,直接一個狗啃泥出現在了父親的病床前。

葉老爺咳嗽著,氣的臉都有些發紫了。“咳咳咳!你小子!都多大了!怎么……一點禮數都不講!咳咳……我平日里告訴你要怎么進門來著?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了一堆……”

面對家父的責罵,葉澤欣只好低著頭沉默不語。兩只手擺弄著衣帶,尷尬的站在門口。下人識趣的離開,反而讓葉老爺更加大發雷霆。“咳咳叩叩!告訴你幾遍了!不怕慢,就怕站,你就是……不聽!”

“好了好了,我改就是了……”葉澤欣小聲嘟囔著,臉上滿是不爽,頭上的巾帽時不時的晃動,反而有那么一絲絲可愛。(小知識:文人平時喜愛戴造型高而方正的巾帽,身穿寬博的衣衫,以為高雅。在古代,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通常是以書生為主。)

“改?咳咳!你學都沒學,怎么改?”葉老爺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仆人連忙端來一碗水喂老爺喝下。

“我學就是了……”葉澤欣簡直被這老爹羞辱死了。

“不怕學不成,只怕心不誠!”葉老爺喝過水后躺好。“說吧,什么事?”

“剛剛有個人敲門……”

葉澤欣還沒有說完,葉老爺便開口了。“讓他進來,咳咳……昨日夜里我夢見……神獸白澤托夢于我,咳咳……告訴我不論誰來都要打開門扉,都要……好生伺候。”

“可……可是!”葉澤欣還沒有說完,卻被家父當機立斷。“快點……請貴人進門。”

“好……好吧。”葉澤欣拗不過家父,只好打開大門,而此刻阿依已經不在了。與丫鬟交談的卻是一位身穿麻衣的貌美少女。

“咳咳……如是這般。”少女開口說完,葉澤欣已經沒有了聽的機會。可是對他來說也并無此意,只好按照家父說的去做。于是令下人安排上等客房為幾人提供居所,自己在后面悄悄看著。

看著少女帶著一狼一狐,心里不免起了疑心。“莫非是這柔弱女子有著捉妖做法的本事不成?還是說這女子已經被這狼狐拿下了?”

一個個想法如同泉涌不息,接連在葉澤欣的腦海里面打轉,他的腦袋現在就猶如海洋里的蜜蜂,不知道怎么落地。

阿依進了大門,看到的是好一處繁華。院子里柳綠花紅,各處五彩繽紛,高閣小樓,亭亭玉立。荷花池中的幾條大紅鯉魚,時不時張著嘴吐泡泡。

花許墨忍不住上前逗了兩下鯉魚,忍不住感慨道:“噫惹,這魚做成菜一定很好吃。”

走過院子,來到客房,再往后就是主房和葉澤欣的書房了。客房里都是些金銀珠寶的擺件,剔透玲瓏。隨便拿一件出去賣估計也夠靈伊幾人一路上不愁吃穿的了。

阿依望著窗邊,天圓地方,好一處世外桃源。

“姐,我們一路上就這里住的是最好的吧。”她突然抬起頭,粉紫色的瞳孔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靈伊,床頭一顆火紅色的寶玉,再看床鋪,好一個花團錦簇,搞得靈伊尷尬的遲遲不敢亂動,只得好好端坐在那。

阿依看了眼花許墨,自從進了門看見荷花池后這孩子就神神叨叨的了。“噫嘿,那條魚看起來做成燒烤也不錯,加點辣椒……加點紅豆……嗯……還加點什么好呢?”

“咳咳……不行!”靈伊猛的站起來,嚇得阿依一下子從窗欞上摔了下來,花許墨也一下子愣住了。

“咳咳……你們兩個,咳咳……快跟我去……和主人家的跪謝,如此上房……咳咳……可謂是不稀來客。”靈伊一咳一頓的說,搞得花許墨很是不習慣。阿依連忙端來一碗水遞過去,卻不料水是如此甘甜,使靈伊喝了以后久久不得下咽。

二妖無奈,只好跟著靈伊前去主房道謝,由于這個院子實在太大,一路上兜兜轉轉,還是沒有找到主房在哪。

幾人只好來回轉悠,急得阿依撿起來地下的石子直接扔出去。“這樣下去怎么是個頭嘛!”

未等阿依說完,一個人就拿著阿依剛扔出去的石子含淚走了出來。“誰讓你亂扔石頭的!”

“我就扔怎么了!”阿依出于本能,一見面就對來者使用了讀心術,可是看到的竟然全是恐懼和害怕。她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一身的書生意氣,有著幾分稚嫩,也有著一絲懈怠,好像是開門的那個人。

“你!”他頓了一下,緊接著大吼:“反正你就是不可以扔石頭!萬一砸死人怎么辦!”

阿依一下子頂了上去。“你這不是還沒死嗎!”

兩人剛要開始掐架,卻被花許墨直接按了回去。靈伊也急忙拉住阿依,把她拽回懷里。那男子摸著腦袋,把石頭丟在一旁。“算了,我不跟你們計較!”

靈伊見對方也不在折騰,連忙開口道:“咳咳……這位公子,咳咳……敢問這家……的主人是哪間房屋?我等前去登門道謝。”

靈伊的一咳一頓不得不使男子警惕起來。“你這感冒不會相染吧!”

阿依一聽不樂意了,直接推開靈伊,握著拳頭對著男子。“我說你小子!怎么說話呢!”話音未罷,花許墨又直接將阿依推開。

這一下反倒把這位公子嚇得不輕。“我說你這個狼妖,人長得好看脾氣倒不怎么樣,真是當面有人之美,背后殺人之心。”

“你說什么!”阿依一下子被惹怒了,拽起那男子的領子,想要直接開口吃了他。

“咳咳咳咳……且慢!”伴隨著一陣咳嗽,一個沉穩而又莊重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

“姐,你別攔我,我今天……”阿依還沒動手,突然意識到不對。連忙看了看靈伊。“姐你音色為何變了?”

看著從小道慢慢悠悠的走來一位老爺,阿依這才明白了。這位老爺身高七尺,(小知識:七尺男兒現在通常是指1.7米左右的身高。)頭戴官帽,身披虎服,庸人們前前后后的跟著,好不霸氣。頭上的官帽上鑲嵌著一顆小小的翡翠綠石,這使得花許墨不由得為之一振。“匽石!”老爺腰間一個車轱轆大的大帶(大帶:古人腰帶分為大帶、革帶兩種,大帶以布帛制作用于束腰緊身,革帶多以生革為之,主要用于系佩組綬、印章、囊、刀劍等物。因革帶硬而厚實,無法同大帶一樣系結,使用時多借助于帶鉤扣聯。帶鉤其實相當于現代人使用的皮帶扣。)前垂后翹,就連鞋子都是高指尖向上指著……

“我是這靈言閣的財主葉少言,你手中拎著的,是我的犬子葉澤欣……”

話音未落,阿依拽著葉澤欣的手直接松下來,葉澤欣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阿依不可思議的看著葉澤欣,“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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