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顧席臣公司的時候,我頓時覺得身體里沒有一點的力氣。
我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跟我都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一夕之間,我就從一個企業(yè)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人人喊罵的過街老鼠。
這么跳水式的變化,是誰誰可以接受,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
在顧席臣跟前的堅強,那都是裝出來的,我并沒有那么堅強,我也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現(xiàn)在我只能依靠自己,因為我只有自己了。
我回到了我爸所在的醫(yī)院,他已經轉入了重癥監(jiān)護室,一直都在昏迷,我在玻璃外面看著里面的他。
我的心里是無比的難受,我頓時感到很無助,我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你還有臉回來。”我媽走了過來,滿臉的嫌棄。
我看著她,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媽,爸的手術成功嗎?”我看著媽,聲音很弱很弱。
我的心里充滿了愧疚,我一直都在說柳明哲是兇手,可是,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媽看了我一眼,她的目光看向了監(jiān)護室里的爸爸,她的眼里滿滿的擔心。
“你說你這個掃把星還回來干什么,好好的家,就被你敗成了這樣,你怎么還有臉回來。”
我媽說的是如此的難聽,句句都戳進了我的心窩,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話。
我媽一邊說,她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著,我看著很心疼。
“媽,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我哽咽著說道。
這一切都是柳明哲害得,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你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用嗎,你爸都變成這樣了。”
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我的心很疼,疼的我有些不能呼吸了。
“媽,我一定會奪回王氏的,你放心。”我抓著我媽的手說道。
雖然我的心里是不愿意去相信顧席臣的,可是,我只能選擇相信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就是我心里最后的希望,我媽一下就甩開了我的手。
“就你,你靠什么奪回王氏,你爸在病床上躺著,我求了一圈,肯本就不會有人幫咱們。”
我聽著我媽說的話,句句里面都透露著絕望,我一定不可以放棄,我不能讓自己軟弱,我要堅強起來。
“對了,我去交醫(yī)藥費。”
那個時候我走的急,醫(yī)藥費都沒來得及交,我拿著錢包,我的心里一點底氣沒有。
手術費就要幾十萬,還有后面的醫(yī)藥費,住院費,我真的有些頭疼,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了錢發(fā)愁。
我走到繳費處的時候,我的手緊緊抓住錢包,我都沒有勇氣去那里。
不管怎么樣,我爸的病還是得治,我一定要想辦法給我爸治病。
“你好,我是王顧平的家屬,我來交一下手術費。”
那個負責繳費的護士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樣,我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很自信的樣子,我不能讓她們小看自己。
“王顧平的手術費已經清了,而且還有錢。”
那個護士說完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聽錯了,誰會給我爸交錢。
“麻煩告訴我一下,還有多少錢。”
“還有二十萬。”
我愣愣的走了出來,是誰會給我爸交這么多的錢,我真的想不出來一個人,這個時候,就不會有人會幫我們。
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我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我都忘了問是是誰交的了,我真是太迷糊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我不認識的號碼。
“喂,你好。”
“哈嘍。”電話對面是一個如此熟悉的聲音。
我覺得這個聲音真的好熟悉,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我在腦子里無數(shù)遍的回憶,就是想不起來,這個聲音到底是誰。
“這么快倒不記得我了,你怎么可以把你的情人給忘了呢。”
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怎么會跟我打電話,我的心里有些郁悶。
“我現(xiàn)在忙著呢,顧不上你。”我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如果不是為了讓顧席臣幫我,我情愿這輩子都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我剛準備掛電話,我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就在我準備按下掛斷鍵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
“你不想知道你爸的醫(yī)療費哪來的?”
顧席臣的這句話讓我的手停止了動作,我重新拿起電話。
“你知道給我爸交住院費的是誰?”我的語氣很著急。
我很想知道是誰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我一定會感謝她的。
“我知道啊。”
我聽著顧席臣得意的語氣,我真的很想把他撕爛,他怎么就這么招人討厭。
聽著他說話的語氣,不會是他交的吧,我不敢相信。
“不會是你吧。”我試探性的問道。
我有點不能相信是他交的,我的心里有些忐忑。”
“算你聰明。”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有點不能相信,他給我的第一印象,他不像是會做這種好事的人。
“說吧,你想要什么。”我的語氣很干脆。
既然他是一個商人,那他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好事。
“先欠著吧,等你忙完再說。”顧席臣說的很隨意。
我一定都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就算我很落魄,那我也不會接受他的施舍。
“那就先欠著吧,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等我拿回王氏,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那我也可以平等的跟他談條件了。
“我掛了,我很忙的。”我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沒有給顧席臣說話的機會。
我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顧席臣那個惹人討厭的臉,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可是,就這件事來說,我還是很感謝他的,就算我對他很討厭。
我向病房里走去,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在醫(yī)院的大屏幕上看見了柳明哲出現(xiàn)在了上面。
他一副很正義的樣子,在上面談著什么仁義道德,把我家詆毀的一文不值。
我頓時氣的牙癢癢,我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我發(fā)誓,不管用什么辦法,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