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的消息很快傳到都城，宋澄擔心的不行，這個時候她祈求著朝堂能盡快派出援軍。

大夏的援軍遲遲不出發說沒有大將，沒有士兵，沒有物資。宋澄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好自己準備好東西，自己先去。

“小姐，咱們真的去嗎？如果我們被搶了怎么辦？如果我們走不到怎么辦？”良辰擔心的說道。

“你家小姐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如果，假如”這等不靠譜的詞，宋澄唇邊勾起清淺的弧度，自信滿滿地說，如果有，那就做好應對意外的一切準備。”

她帶上良辰，把東西搬上馬車喬裝打扮一下就出發了。在城門口就遇到了盤查的士兵。

良辰臉上露出一抹驚慌的表情，立刻跳下馬車伏低做小，還趁勢塞過去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守門將士熟稔地避過耳目，收好錢袋，領頭的軍官原本威嚴冷落的臉有一絲緩和。

宋澄和良辰終于順利出城。

風沙卷著碎礫拍打在宋澄臉上時，耿嫣然的匕首正抵著她后頸。綁匪身上的松香混著皮革氣息撲面而來，宋澄卻盯著天邊盤旋的老鷹，心里暗自松了口氣——終于能去西洲了。

“宋姑娘倒是鎮定。”耿嫣然扯著麻繩冷笑，指尖觸到對方后頸凸起的舊疤，“傳聞侯府千金嬌弱怕生，看來都是假話。”

“你要帶我去西洲？”宋澄忽然轉身，被蒙塵的杏眸亮得驚人。耿嫣然本能地后退半步，刀鋒劃破了她的衣領，露出藏在內里的牛皮地圖，邊角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駝鈴在暮色中響起時，兩人正圍坐在胡楊木火堆旁。耿嫣然盯著宋澄手里翻飛的面團，看她將面搓成小魚狀投入滾水，空氣中漸漸飄起麥香。

“這叫搓魚子。”宋澄用匕首挑起金黃的面條，“三年前我隨商隊出玉門關，馬隊遇沙暴散了，全靠這玩意兒撐過三天。”她遞過木碗，湯汁在月光下泛著油花，“放涼了也能吃，最適合趕路。”

耿嫣然咬下面條的瞬間，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客棧，她親眼看見宋澄把摻了蒙汗藥的酥油茶推給同行的公子哥。當時她以為這是養在深閨的金絲雀，如今才發現這雙手既能撫琴，也能在沙地里挖出冒著熱氣的地灶。

第五日黃昏，他們在紅柳灘撞見野狼。宋澄扯著韁繩往峽谷狂奔，馬蹄踢起的火星照亮巖壁上斑駁的巖畫。當狼群終于退去，兩人癱坐在沙地上，耿嫣然才發現宋澄裙擺下滲出的血跡。

“小傷。”宋澄扯下束發的絲絳纏住小腿，瞥見耿嫣然腰間懸掛的皮囊，“里面是羊奶？”她掙扎著起身，從死羊身上割下整張羊皮，“試試肚包肉？”

篝火再次燃起時，羊皮囊里塞滿了羊肉與香料。宋澄往囊口抹了層濕泥，耿嫣然看著她把這古怪的玩意兒埋進火堆，突然問：“你為什么非要去西洲？”

火星爆開的噼啪聲里，宋澄盯著跳動的火苗：“我還是擔心他..”她摸著疤痕。

第十日清晨，大營的旌旗刺破晨霧。宋澄攥著耿嫣然的手翻身上馬，肚包肉的香氣還殘留在衣襟上。遠處傳來號角聲，她忽然轉頭笑了：“等安頓好，教你做胡餅？”

耿嫣然握緊韁繩，看著晨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有了新的助力，西洲大營充滿活力很快援軍到來，有了前期的刺探軍情，這次他們要速戰速決。很快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