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盯著怪老頭,明月就真的是盯著怪老頭。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扒著眼睛,一直盯著老頭看。老頭也被他盯得有些不耐煩了。
“喂!小伙子,你老盯著我看干什么?”
“我就看看你在做什么???!”明月放下手來,指了指老頭手中的東西。
“哦!扎紙人,確實也是一門手藝,你想學嘛?!”
明月抖了抖嘴角,“呃...你要是想教,學一學也沒什么的~”明月的小傲嬌被老頭看在眼里。
“老家伙也不是誰都教的,這要看一看你的潛力”說完老頭遞給明月一張折紙專用紙?!澳汶S便疊一疊,相疊什么就疊什么,我看看你功底!”
明月拿起手中的紙就開始操作起來,都是普通的一些東西,但明月折紙的狀態很認真。旁邊還有一個小家伙學著大人的樣子胡亂地疊著。
怪老頭看著明月疊出來的東西,嗔怪道:“也就一般般嘛~小孩子玩的東西”
“喂!是你讓我隨便疊一疊的,現在又覺得我疊的東西不夠精致。我要是什么都會了還用得著學?”委委屈屈地語氣讓人聽了覺得特好玩。
“行了,老頭子我也不逗你了,折紙嘛!你確實沒有這個潛力,但是看你認真的樣子,老頭子也破例能收你為徒,怎么?還不給為師敬茶?”
“拜你為師,對我有什么好處?!”明月開始他的小傲嬌。
“拜我為師確實沒什么好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寶藏在哪里~,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聽到這里,明月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刷刷兩下就泡好了茶水,把怪老頭扶到大廳主位上坐下,然后咔咔咔三個響頭,敬上茶水?!皫煾负脋”看著旁邊的小家鑫,順便也把他拉過來跪下,“叫師爺爺!”
“師爺爺好~”小家鑫乖乖地。
“嗯!那今天就算拜我老頭子為師了,折紙呢是一門藝術......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那今天這個基礎教學就先到這里,給你們安排個作業,今天先折1000個元寶再說!”說完老頭就回屋歇著了。
“1000個元寶?。?!”欲哭無淚的明月看了看旁邊“手無寸鐵”的小家鑫,又看了看空空蕩蕩的兩個大框未盛滿。小家鑫也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聳了聳肩。明月才開始了他這一天的勞累......
醫師和小徒弟這邊也沒什么好事,四處走了走都是空空蕩蕩的。走到快出鎮子的村落的時候才發現有人煙的幾戶人家。只看見有一個傻子在外面游蕩,傻乎乎的,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看到他們幾個人過來的時候,那個傻子的情緒突然變得很緊張。
“小兄弟,我們想問一下這個鎮子是什么情況?!”田小雨靠近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不要過來,走開,別碰我?。?!”邊說邊撲騰。
“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個路”顧卿顏這樣一說,那個小孩有些放松了。見狀,顧卿顏拉過他的手給他把脈,也許是鉗制地有些掙脫不開,那個小孩剛開始想擺脫鉗制,后來也不再動了?!八孟裰吧。圆艑е铝爽F在這幅模樣,也許是之前經歷過什么,看到陌生人才會這么緊張?!?
還沒說完,身后有一個婦人拿著農具,胡亂地拍打著。“放開我兒子,滾開!”小孩躲到婦人身后。
“這位夫人,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路過貴寶地,想問一下這個鎮子都經歷過什么事情了?!”小春子說話沒有顧卿顏的語氣讓人感覺到冷,沒有田小雨的語氣讓人感覺到皮,婦人才稍微放松了一點點。
“經歷過什么事情管你們什么事?!趕緊走,離開這里,這里不歡迎陌生人?。?!”婦人拉著孩子扭頭就走。
“你難道不想幫孩子治病嗎?”顧卿顏的一句話仿佛鐐銬一般,婦人的腳再往前想走也走不動了。
“你說,他還能治好嗎?”
“我是一個醫師,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治好這個孩子,但是你這樣拖下去,他活不了多久的~”
婦人仍然想往前走,但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來?!澳?..我可以把他放心地交給你,對嘛?”
“嗯!至少我可以幫他調養,讓他可以多活一段時間,只要你相信我,我愿意試一試!”
婦人把他們幾個人帶回了家,家里養著幾只雞,幾頭羊,日子能過下去,只不過看起來會有些清貧。婦人把那個孩子安置到床上,躺好,那個小孩還是很害怕他們幾個的樣子,緊緊地將自己裹在被子里。
“這孩子小時候很聰明的,那時候他爹還在,這個鎮子也不是這樣一番景象的。十幾年前,這個鎮子也和別的地方一樣,商賈蕓蕓,街道上人來人往。后來有一幫盜墓賊,好像不知道在哪里挖到寶貝,說是前朝皇宮留傳下來的寶貝,有了這批寶貝就要什么有什么。這樣的說法人們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后來就招來了一批山匪,這批山匪每日都出沒傷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問到誰關于寶藏的事情,只要是不說就把這個人洗劫一空,但凡有反抗的人就殺掉了。后來鎮子里的人紛紛逃竄,只剩下我們這種無處可去的人,家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就留在這里了。后來這批山匪見問不出來寶藏的下落就去掘墓,挖人家的祖墳肯定是要遭報應的!不管是那批盜墓賊還是山匪,聽說墳地里有死尸還魂就都跑得跑,死的死,現在都走了”那個婦人邊說邊端出一碗蒸過的番薯出來招待幾人。
顧卿顏看了眼婦人手中的番薯,有些深思。
“昂?那我們那天晚上看見的影子不會就是尸體吧!”田小雨拽著顧卿顏的左手,小春子拽著顧卿顏的右手瑟瑟縮縮的。田小雨還撥了撥小春子的手,讓他下去。
“對了,您可知道這鎮子里的義莊?”顧卿顏看著那婦人的反應。
“知道啊,鎮子里的死人越來越多,義莊從那時起就開始興建起來了,沒有什么奇怪的啊”
“嗯”顧卿顏點了點頭,又轉移話題,“小孩的病應該不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婦人的深情變了一下瞬間又轉換回來,故作鎮定“嗯!不是,估計是小的時候看到了什么邪祟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的病如果想治愈的話,還需要幾味十分珍貴的藥材,可惜我這趟出行,什么藥物都沒帶著。今日我先與他施針,穩定他的情緒,我去找尋藥材給他配藥,明日你帶著孩子去鎮子里的義莊找我”
“嗯!”婦人點了點頭。
他們一行幾人施完針就道了別回去了。
路上,田小雨終于忍不住了,“師父,我們還要管這事嗎?山匪和盜墓的人都死絕了,我可不想死在這里”田小雨抓著顧卿顏的胳膊搖了搖。
“誰說他們都死絕了?那婦人跟山匪又脫不開的聯系?!?
“哈?”
“我看那婦人手上的繭子不像是做什么活計留下的,反倒是長時間握刀的結果。還有那個小孩,一出生便就是傻的,不是因為看到什么奇怪的事,這個婦人不是山匪也肯定和山匪有關系!”
“你是說她在騙我們?那師父為什么還要救那個人”
“不完全是騙,有的他說的是真的,等我們回去跟公子他們說清楚,我想這謎題就解開了!”
“嗯”三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便往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