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招了招手。
小寶見狀,飛快的從樹上爬了下來,我拉起他的手準備離開。
這時,一只母猴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對我們“吱吱”的叫個不停,險上露出了十分憂傷的表情,隨后其它的猴子們也圍了上來。
小寶看看我,又看看猴子們,蹲下身子抱住母猴,重重的親了一口。
接著,小寶的嘴里發出了“吱吱”的叫聲。
不一會兒,猴子們全部都讓開了,反正我也聽不懂猴語。
我怕猴子們反悔,急忙背起小寶往洞外奔去。
踏進桃花家的院子,只見桃花正坐在院子里大哭,保姆也是一臉的淚水。
放下小寶,我已經累的不行了,直接靡坐在地上。
她們哪里還顧得上我,著急檢查小寶有沒有受傷。
這時,小寶指著我說:“哥哥受傷了。”
桃花才反應過來,急忙讓保姆端來一碗水讓我喝,她看著我腿上一道道傷口,急忙拿出了備用藥箱幫我的傷口消毒,見我疼的不停咧嘴,眼淚從她臉上滑落。
清理完傷口,我交代桃花一定要看好孩子。
猜想這次一定是猴子們嗅到了小寶的氣味,才來到村里帶走他的。
離七天的時間只剩下兩天了,大家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了,好像誰都欠自己錢似的,以往的熱情變成了如今冷漠的眼神,仿佛都在恨不得對方突然意外走了。
吃過午飯,大家紛紛回家。
和尚們去了村長家休息,這段時間他們就住在前村長家。
靈堂里只留下兩位老婦人在燒紙錢,她們愿意留下來,是看在蓮花答應給她們每人十元一小時錢的面子上。
我打算回家,聽說今天晚上,和尚要做法事,想回去補個覺再說。
剛準備跨出大門,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閃電雷鳴隨后卷席而來,黃豆般大小的雨點直泄而下。
這時趙有才跑了進來,一把拉住我問:“想去哪里?那么大的雨。”
院中的積水越來越高,趙有才看水位越來越高,拿起一把鐵鍬,對著排水溝開始清理淤泥。
沒想他一個白面書生,干起活來還是十分帶勁的。
瞬間,他的衣服全部濕透了,頭上的斗笠,也被大風刮到角落。
我猶豫了一下,也跟著挽起褲腳。
圍墻下的洞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趙有才蹲下身子,伸出手對著洞口開始扒了起來,每次他只抓出一小把淤泥。
洞口就像是被石頭堵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趙有才大聲說:“虎子,你先進去,不要淋壞了身子。”
我應了一下,急忙跑回家。
接著,從豬圈找出一根約兩米長的大鐵棍,捏在手里試了試份量,大概有十來斤重,十分的有手感。
趙有才接過我手里的鐵家伙,用尖的那頭對著洞口狠狠的扎了下去,一下、二下、第三下的時候,洞口的積水開始泛紅。
“趙哥,好像是血。”
他摘下眼鏡用濕衣服擦了一下,看了一下洞口流出來的血水,臉色刷的變的慘白,用急促的聲音對我說:“虎子快跑?!?
我想也沒想,拔腿就跑,躲在了棺材后邊。
沒想到趙有才轉身一屁股坐在洞口,直愣愣的盯著天空,嘴巴不停的叨念著什么,可惜距離太遠,我聽不到他的聲音。
水位越來越高,兩位燒紙錢的老婦人好像是被施了法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火盆上的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滅了。
院中的水就快進到房子了,趙有才對我喊:“你趕緊帶里面的人離開,快!”
我壯著膽子,拍了一下她們的肩膀,沒想到她們僵尸般的抬起頭,用可怕的眼神看著我說:“難逃命數,難逃命數!“
我嚇的大叫一聲,丟下她們,飛快往門外跑去。
等走到門口看到整個院中間的整片水都紅了,而大門的門檻離我只有一步遠,雙腳卻沉重到提不起來。
趙有才大聲叫道:“你趕緊去找老和尚,我快頂不住了!”
我不是不想跑,而是雙腳真的抬不起來。
“啊”的一聲,趙有才整個人飛出了兩米遠。
“趙哥!”
我對他撲了過去,同時一條渾身漆黑的大蛇對我們撲了上來,我急忙把趙有才護在背后,瞪大眼睛看著張著盆血大口的大蛇。
心想,反正我這命是趙有才救得,沒什么好怕的。
就在蛇即將接觸我們身體時,我的胸前發出了一道亮光,直射蛇的眼珠。
大黑蛇一下騰空躍起,接著飛快不見了。
同時,雨水也停了,天空架起一條彩虹。
原本傻愣在那里的趙有才一把抱住了我的身體:“虎子,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
屋內像僵尸般坐在那里的兩位婦人,也恢復了常人的樣子,她們褪去了蒼白的臉色。
也許是因為雨停了,和尚們先后走了進來,老和尚又來了一個雙手合一對著天空念了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人群里的疤痕和尚偷偷的瞄了我一眼,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水在完全褪去后,洞口邊露出了幾個圓圓的東西。
幾位男子急忙上前查看。
“是蛇蛋!”郭大叔大叫起來。
郭大叔平時都居住在城里,在菜場賣豬肉,平時大家都叫他郭豬公,他對自己的這個綽號十分的滿意,誰要不那么叫他,他一定會當做沒有聽到。
這次,是為了悼念老村長,才回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