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不知道楊老頭是怎么去世的。
原來,紅辣椒想去叫他來幫忙,沒想去村口找時,人已經僵硬了,看表情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大家也顧不上研究楊老頭是怎么死的,紛紛各自忙碌,做飯的做飯,洗菜的洗菜,念經的念經。
“楊老頭估計是做了什么壞事,走了也好,現在又少了一個名額。”
“他那么好色,死了也好。”
“對,色鬼走了也好,免得每次見到我,就盯著我的胸看。”
。。。。。。
這時,我聽到后院洗菜的幾個婦女在小聲說著。
我終于明白,表面看起來和善,不一定內心善良。
估計,大半個村的人對楊老頭的死,內心都是開心的。
當然,這大半個村的人里面,也包括我。
想著,他曾在大會堂對王寡婦猥瑣的一幕,在我的腦海依然記憶猶新。
桃花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腰上還系著白腰帶,面部帶著微微的憂郁。
我納悶,桃花怎么會對楊老頭傷心?
我來到映山紅身邊,她坐在狗蛋的靈柩邊,折疊紙元寶。
精神狀態十分不好,也許是老村長的去世,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她小聲的嘀咕著:狗蛋,你別急,我一定會滿足你的心愿,讓你跟妻子埋在一起。她想奪了我這正牌妻子的位置,沒門。
原來,映山紅對村長的去世并沒有那么傷心,傷心的是正妻的位置。
我決定去告訴趙有才,于是開始找尋他的背影,終于在角落找到了,正在抽煙的他。
在距離他兩米不到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
他好像感覺出有人站在背后,直接說:“虎子,你怎么在這兒?”
我順口說:“趙哥,你說楊老頭是怎么死的?”
說實話,他是我第一懷疑對象。
他推了一下金絲眼鏡說:“看楊大叔的面色,像是中毒死亡,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還會去追究這些。記得昨晚半夜,他在村里巡邏時,還跟我打了招呼,說要跟我喝兩杯。”
“酒?”我疑惑的問。
“對,昨晚,他從祭臺邊順了一瓶酒。”
接著,趙有才從村里的公款中,拿出了一些錢,為楊老頭添了一口棺材。
也許是經費不多,跟老壽星那口沒法比。
反正大家也不會太注意的,過幾天往土坑—埋,管他是好是壞。
另外四個人呢?
大家依然十分的恐慌,誰也猜不到,下一個會是誰。
這時,我的腦海又跳出一個人影,依然是黑著臉,模糊的面孔,在村小河邊跳動。
我急忙往小河邊跑去,但什么人也沒有看到,我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在河邊找了起來,可是找了一圈,依然什么也沒發現,為了預防萬一,我就坐在河邊等。
突然感覺頭有點微微的暈,眼神也變得有點模糊起來,四肢無力。
我便直接在河堤邊躺了下來,等我醒來,已經躺在家中的床上。
奶奶跟桃花圍在我的床邊,我一骨碌從床上跳了起來。
這時,趙有才也來了,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你怎么去河邊睡覺去了?多虧老和尚發現。”
“我餓了。”我避開話題,因為對他還是有防備心的。
拿起奶奶烙的餅,一口氣吃了兩張,感到渾身有勁,腦子也跳出了一個念頭。
來到楊老頭的家里,環視了一圈,沒想到楊老頭長的那么猥瑣,家里倒是十分的干凈整潔。
桌子上除了有一雙筷子跟一個小酒杯,還有一盤沒吃完的花生米,我拿起花生米聞了一下,沒發現什么異常的氣味。
這時,在地上發現一紅色葫蘆狀酒瓶。
這酒我認識,是梁寬拿來了,不止幾瓶,而是好幾箱。
在村長去世后,桃花刻意讓梁寬買的。
那會,車拉來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這酒,滿滿當當的裝了一車,我還幫著搬了。
在老村長的喪禮上沒有用完,這不留在這次用了。
但是,上次很多人都喝了,都沒事,晃了一下酒瓶,發現還有一些。
這時,趙有才來了,看到我手里的酒瓶,一臉不悅,板著臉問:“你小子,是不是偷拿酒了?”
我笑了一下說,路上撿的空瓶子,挺好看的。
他松了一口氣,揚起眉角盯著我說:“你還小,不能喝酒知道不?”
接著一把搶過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好好讀書,以后村長的位置給你坐。”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說:“我要去城里當大官。”
他摸了一下我的頭說:“小子有出息,以后當了大官,別忘了你趙大哥。”
回到大會堂。
看到映山紅鬼鬼祟祟往弄堂里走,我急忙偷偷跟了上去。
只見,映山紅跟一位臉上有疤痕的年輕和尚說著什么,我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映山紅拿著我的生辰八字,給了疤痕和尚,讓他給我施咒。
只見她拿出錢塞給和尚:“這孩子知道太多的秘密,求你了。”
疤痕和尚把映山紅的手給推了:“那小子已經接受了我師父的真氣,我不能對師父不尊。”
說完,疤痕和尚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