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楓有很多種選擇，可唯獨不會選的就是去拍戲。

術業有專攻，人還是專注一行比較好，對于演戲向楓不排斥但也說不說上喜歡，至于為什么最后會選擇導演這一行，他想也許是年輕的時候比較沖動，一時興起吧。

“嗯，你說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你……”向落沒有說完因為她知道向楓是不會選擇著一條路的，她突然停嘴不問了。

“你覺得我能演戲嗎？”

向楓反問道向落。

“我覺得你行。”向落很肯定的說。

“你也太看得起你爹了吧。”向楓嘴角噙著笑，“要你爹導戲還行，拍戲就算了，不是那塊料。”

也許他是自嘲，也許他說的是實話，向落無從得知，但事已至此她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未來的你，會后悔嗎？”

“哇，這個問題。”向楓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誰知道呢，未來的事就連你現在都不敢肯定了吧。”

漆黑的夜晚，如同漩渦一樣吞噬著黑暗，陽臺上的白熾燈如同萬古黑夜里的第一道光。

明亮。

陽臺的角落里依舊點著一盤蚊香，蚊香的味道順著風吹到了向楓的面前。

“爸，我好害怕啊。”

“怕什么？”

“我怕你現在為了我，沒有了未來的那種成就，我怕你會被埋沒了才華。”向落眼含淚水看著向楓，感覺下一秒她就要哭出來了。

向楓聽完她的話，只是笑了一下，似乎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

“這有什么的，虛名的東西，我不在意。”

“我在意啊。”

向落的哭腔吸引了向楓的目光。

她又要哭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你在替我覺得不公平，還是替我覺得可惜呢？”

也許是想要說的被向楓搶先了一步，她這次忍住了沒有哭出來，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

“都有。”

“傻丫頭。”向楓臉上的笑容不變，伸出手摸了摸她順滑的的長發，“這件事里不存在公不公平，因為這是我的選擇，我的選擇也就代表我的態度，即使未來我會一直碌碌無為，我也不會后悔的。”

“你本該有一個燦爛的未來。”

“巧了，我覺得我的現在就是燦爛。”

“……”

向落重新回到了陽臺，她的手里拿了一件衣服，遞給了向楓。

“給你，我下午才買的。”

向楓看著她遞來的衣服，有些差異的接過，這是一件馬甲，是那種在電視劇里導演一般穿的馬甲。

他有點哭笑不得，“這……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不對嗎？”向落疑惑又天真的說道：“導演不都是這樣穿的嗎？”

“反正我沒見過哪個導演這樣穿過。”向楓說是這樣說，但是很開心穿上了，“怎么樣？”

向落點了點頭：“嗯，不光顏值高，身材也挺好，簡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你這樣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實話實說罷了。”

“那如果按顏值算的話，你媽是不是配不上我啊？”

向落臉色一變，“你這是什么虎狼之詞，我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

“我是第二漂亮的。”

女生都很在意顏值，就連平常看似很懂事的向落，提到顏值也是略顯幼稚，還會做這樣的比較。

“那為什么你不是第一漂亮呢？”

“額！”向落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我得給我媽留點面子嘛，畢竟你還沒娶她呢，等你娶過她之后她就是第二漂亮了，我自然成第一了。”

向楓搖了搖頭，心里夸了夸自己這個女兒的腦回路，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你媽能有你這樣都好女兒真的是睡覺都要笑醒。”

這句話是貶義還是褒義向落不想知道，因為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都讓向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