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的開始我控制著我的呼吸和步伐節奏,讓他們保持在我最舒服的節奏之下。
跑到三公里之后我開始加速,我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跑完七公里之后我才降速將最后的三公里跑完。
由于還沒有到公園的晚間人流最高峰的時期,加之這里是郊區的緣故,我在跑步和跑完拉伸散步時一共遇到的人加起來沒有十個。
我挑了一條近路向回走,走到了一處要過一段復古石橋的路段時。石橋之上一位清秀的姑娘側身坐在一張木凳上,她身前是一張畫架,手中拿著一只水彩筆在一邊側身看向湖面一邊作畫。
我慢走過去想看看她畫的怎么樣,她因該是看不見原處的一些景色站在了木凳之上去看。可她站在了木凳的前面一部分,木凳不穩向前倒去,她也隨之向前倒去。
原本能夠防止人落水的護欄因為木凳的這一墊成了擺設,她掉到了水中。
她明顯是不會游泳的,在水中胡亂的拍打。我將迅速上身外套和鞋脫去后想都沒想的飛速沖上石橋跳入了水中,我游到她身后,迅速用左手伸過她左臂穿過后抓住她右臂用仰泳將她向岸邊拖去。
她用左手死死的抓住我的左臂,沒有再胡亂的拍打。
上岸之后的她冷的一直在抖,我則是因為之前跑步以及消耗了很大的熱量所以更冷。但我見她呆在哪里,一副還沒有緩過來的表情,開口說道:“我們要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了,不然這么冷的天會感冒發熱的。”
她看向我回道:“好的,謝謝你。”
說完她向著石橋的方向走去,可沒走兩步她便坐在了地上。我急忙上前,見她一臉特疼的用手揉右腿,應該時抽筋了。
我對她說道:“你在這等會我穿上鞋來背你。”
說完沒等她同意就先跑去了原先的地方將鞋穿上將外套拿上后回來了,我將外套給她說道:“你披上吧,我背你。”
她看了看也在微微打擺子的我搖了搖頭說:“你穿上。”
不知何時開始掛起了風,讓原本就很冷的冬日更加冷了。我知道自己的體質,沒有再廢話將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后背朝著她蹲下示意她上來。
她沒在說話趴在了我背上,我背起她問道:“你是怎么過來的?家遠不遠?”
“搭車過來的,家在市區。”:她說道。
聽她這樣說,我只得說道:“那要不先回我家吧,外面太冷了。”
她遲疑了一會,才說道:“好。”
我背著她向著家的方向走去,之前求人和剛背上她時還沒有感覺到什么。等在走了一段路過后,聽著她在耳邊的呼吸聲和背后的觸感,我有些不適。
所以我加快了腳步,想著等到了家之后就好了。
沒走十分鐘就到了那棟老屋子的院子外,我放下她之后從靠近門前的院墻上第二塊磚瓦下取出了藥匙打開了院門。
等我要去扶她時,她自己走向了屋門說道:“不用了,腿好了。”
等在門前的摩登先生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又看了眼她就頭也沒回的走掉了,她看著摩登先生離去的背影說道:“它好高冷啊。”
我笑了笑說道:“它性格就是這樣的,連我等很少搭理的。”
說完,我將屋內的空調打開,然后問她道:“你要不要去洗澡,然后把衣服換了,我這里有新的冬天衣服,但是是男款的”
她想了一會后點頭說道:“可以。”
她說完后我將一套全新的男款冬衣當著她的面拆封之后拿給她笑著說道:“記得以后請我吃飯啊!”
她接過我遞給她的衣服說道:“可以啊。對了,我叫許沫,真的很感謝你救我。”
說完,她看向我。
我說道:“不用謝,我叫葉林。”
“對了,等會洗澡的時候開浴霸,洗完記得關掉,不然用吹風機的話有可能會跳閘。”:我接著說道。
許沫笑道:“我知道了。”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她,她笑著解釋道:“你這樣一說,把之前好不容易鋪墊的感情氛圍給破壞掉了,就感覺像是在水彩里潑墨一樣。”
“不過挺好的。”:她小聲說了一句之后就去一樓洗浴了。
我則是回到了二樓的房間里面,將身上的濕衣服脫去后拿上衣服去房間種自帶的衛生間里放熱水打濕毛巾將身上擦了擦就換了身衣物。
我從二樓下來之后將換下來的衣物用捅泡起來了,之后的我坐在客廳之中,等待著許沫洗好。
我將電視打開,放了一部老港片,將許沫洗澡時水流的聲音給遮掩住。
我救下許沫完全是自我的本能反應,無論當時落水的是誰我都會下水去救下他。所以我清楚的知曉,我最多能讓她請我吃一頓飯就可以了,至于救人后能開展什么戀情,那就是純屬扯淡的。
即使因為這件事發展戀情,那種戀情也不會長久。而不長久的戀情就好像鳳梨罐頭一樣可以滿大街的超市都有的賣,可五月一日過期的鳳梨罐頭卻不常有。
我點燃了一根香煙,每當我去想戀情之類的事情時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微兒,想到那時的她與我度過的每一天,然后在想著、想著時抽完一根又一根的香煙。
在煙霧之中,我清醒的知道我不是舍不得拋棄我的她,我只是舍不得記憶中還愛著我的她。可那個愛我的她只能模糊的活在我的記憶之中了,等到那一天一位姑娘真正進了我的世界時,她便會走開,徹底的消失。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許沫穿著那件我前段時間在網上給自己買的新男裝出來了。
真別說,長相好看的女人穿男裝依舊迷人。特別是她剛剛喜好澡時,你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的時候。
許沫見我盯著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不是有點怪?”
我笑著回道:“怪好看的。”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接著想起什么向我問道:“我放在橋上的東西會不會被人拿走啊!”
我笑著回道:“還真有可能,不過是被公園里的清潔人員當作沒人要的東西給回收了。”
我這么一說,她連忙說道:“那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晚上六點臨近七點了。而我九點就要出發,我不是很想陪著她去看一看。
她也看到了我臉上為難的表情說道:“如果麻煩的話我自己去吧。”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九點多就要去上班了,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但是我八點半必須回來。如果畫架還在哪里那我們拿了就能走,如果東西不在哪里我最多找到八點半就必須回來了。”
許沫看著我有些開心的回道:“好!”
之后,我帶許沫去了原先的那座橋上,很幸運的事情是東西都在。幾位散步的爺爺奶奶將這些東西看護的很好,我們向這幾位爺爺奶奶解釋加道謝之后拿走了這些東西回到了我的房子之中。
之后,許沫說什么都要露一手廚藝給我看。她吹了半天,結果只是炒了份蛋炒飯,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炒飯不放鹽也不放醬油,吃起來就是味道很淡的黃米飯加上雞蛋。
在吃完她的炒飯之后我們兩也算是聊開了,我得知她是一名畫室的畫畫老師,這一次是為了給學神們畫一副像樣的寫生水彩來到的這里,沒想到會從橋上掉下來。我也告訴了她我的職業是一位酒吧的駐唱,不久之后就要去酒吧工作了。
在聊天的過程之中,摩登先生也是來了幾次。我告訴她貓的名字叫摩登先生,她很想去摸摸摩登先生,可是摩登先生每次都是看了眼我之后就走了。直到我想起來要給它吃飯換水時,我才恍然大悟它為什么要來。
接著我與許沫把摩登先生伺候好了,它就再也沒來過了。
到了九點,許沫將畫架和顏料留在了我這里,說等下次來拿,然后用她的袋子裝著她之前的衣服說什么都要和我坐著摩托車一起回市里。
我問她為什么不自己走,她拿出了早已經因為進水而報廢的手機,我的手機因為在我的上衣兜里所以沒什么事情。看到她的手機的時候,我明白今天必須帶上她了。
在與摩登先生告別之后,我便帶上了她。
就這樣,在這個心情本不是太好一天的開頭。我救下了一位姑娘,她叫許沫,一位畫畫老師,她坐在了我黑武士的后座緊緊的抱著我,我們疾馳在去這座不夜城中心的路上。
我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否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喜歡上我,我希望她不會。因為,在不敢保證一份愛情是否長久時,我寧愿它從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