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同意!”
就在剛才,江玄將自己準備去加瑪?shù)蹏皇赂嬷死先耍⒄埥鲝统觯斠欢螘r間的“攝政王”。
結果......
“你現(xiàn)在是整個慕蘭帝國的國主,怎能如此胡鬧!”
老人瞪著自家孫子,須發(fā)倒豎,
江元明并不反對江玄外出歷練,因為,真正的強者,從不會誕生于溫室之中。
但歷練也應該建立在有足夠自保之力的前提上,否則那不算歷練,而是找死。
江玄若是有大斗師左右的修為,江元明并不會多說什么,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名斗者。
“可這是宗門的任務,更何況,我還有夜凡哥。”
江玄看著面色漲紅的江元明,有些頭疼,
他沒想到老人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只得搬出瑯琊閣。
“你!”
被自家孫子的話噎的胸口一悶,江元明少有的感覺無比后悔,
這二十余年,他怎么就閉關了呢。
現(xiàn)在好了,江玄成了慕蘭國主,打不得了。
否則,他定要讓這臭小子知道竹筍炒肉是什么味道!
江元明:(▼皿▼#)
然而,江元明不知道的是,這絕對不是他最后一次為那幾十年的閉關苦修感到后悔。
江玄嘆了口氣,繼續(xù)安撫老人。
“您是知道的,加瑪?shù)蹏鴥?nèi),斗皇強者的數(shù)量不超五指之數(shù)。我心中有數(shù),您放心便是。”
江元明冷哼一聲,
護道者·夜凡強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能以斗皇之身橫擊斗宗,放眼整個西北大陸,都算得上少有敵手了。
但夜凡終究只是一個人,
那加瑪?shù)蹏m弱,卻也能湊出十大強者,
若是分出幾位斗皇纏住夜凡,江玄該當如何?
若云山那小輩走了狗屎運,突破斗宗,江玄又當如何?
老人知道,像瑯琊閣這樣的勢力,派自家少閣主出門歷練,必有不少手段保其無虞,
但有句老話說的好:關心則亂。
經(jīng)過最近的事后,江元明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蠻對自己胃口的孫子,
是以他的態(tài)度才會如此堅決,以至于,都有些偏執(zhí)。
可眼下,江玄去加瑪?shù)蹏皇拢瞧浔澈笞陂T的安排。
面對那等龐然大物,即使修為有所精進,江元明的心中卻還是升起了幾分無力感,最終只能嘆息一聲,
“竟是宗門所托嗎?也罷也罷,在你離開的這一段時間,我可以幫你暫時管理慕蘭帝國。”
“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可以。”
見得江元明終于“服軟”,江玄松了口氣,心中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小驕傲——
真是沒想到,當初他信口胡鄒的瑯琊閣竟有如此之多的妙用。
嗯,只能說,不愧是我!
~( ̄▽ ̄~)~
然而,
江元明終究是活了近千年的老不死,
雖然他的脾氣暴躁了一點,卻也并非是練到滿腦子只剩肌肉的莽夫。
江玄不知道的是,
江元明已經(jīng)從他的話中發(fā)現(xiàn)了些許破綻:
一般來說,在大宗弟子執(zhí)行重要的任務時,任何有關這一次行動的信息,都該是絕密,嚴禁對外泄露。
就算江玄是所謂的少閣主,哪怕他是江玄的爺爺,也不行。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但如今,江玄卻將此事大大咧咧的與他說了,這說明,這一次的任務其實并不十分重要。
假如猜的再大膽一些,
說不定離這任務規(guī)定的截止日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以至于,江玄都有時間在這里和自己扯皮......
但無論如何,瑯琊閣派下來的任務還是盡快完成的好,
——萬一去加瑪?shù)蹏鋵嵤亲陂T高層的考驗,江玄太過隨意,說不得會導致高層對其心生不滿,那便不妙了。
“這樣,”
江元明考慮了好一會,才抬頭,看向江玄。
“落雁帝國膽大包天,竟敢亂我慕蘭邊境,你且隨我將之擊退,”
“此間事了,我才幫你。”
江元明的計劃很簡單,
——只要自己把落雁帝國,或是說,金雁宗宗主·雁落天打出翔來,再打進翔里,最后用他的翔打他......
咳,總之,只要把雁落天打到自閉,讓慕蘭帝國的一部分斗皇騰出手來,
那即便江玄真在加瑪?shù)蹏浅鍪裁磥y子,
加刑天和云山敢對自家的寶貝孫子不利?
江元明的笑容逐漸慈悲。
嘿嘿嘿。
......
......
開滿了赤紋花的平原上,漆黑的浪潮一點點向前推動著。
但反常的是,這支軍隊安靜的可怕,就連鎧甲碰撞聲也是零零落落的,死氣沉沉。
金雁行宮中,
正在和落雁王妃探索生命起源的雁落天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從頂峰失足墜落,
雁落天不爽的皺了皺眉,雄渾的靈魂感知撲出,很快便掃過整個行宮,卻發(fā)現(xiàn)是一處窗戶似被振開,有賊風鉆了進來。
見此,雁落天的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若不是那些賤民磨磨蹭蹭,將只需一天的路程走成三天,他早便住進弟子為他準備好的宮殿之中,何至于如此憋屈!
“一群飯桶!”
雁落天冷哼一聲,抬手拍在身下女子的挺翹處,
女子被拍的痛呼一聲,滿是媚意的雙眸浮起一層霧氣,我見猶憐;
但這反而激起了雁落天的獸|欲......
于此同時,分布于軍伍中的金雁宗監(jiān)軍都收到了一個命令——
全軍加速,務必于明日之內(nèi),抵達涂山關。
違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