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使勁聞了聞，可是什么都聞不到。

“別傻了，這里是云端虛擬系統，很少聞到氣味的。”雨菲提醒說。

李云想去找尿毒女巫的蹤跡，可是到處都是瓦礫，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你這里有九月的消息嗎？”雨菲問機器人阿B，“她回來過嗎？”

“我沒有看見她回來，”阿B回答，“但是我有她的影像。”

“你怎么會有她的影像？”李云問。

“我不止有她的影像，還有你們的。”阿B說。

“你說的是人臉識別吧？”雨菲問。

“不是，”說著，阿B在胸口拍了一下，胸前的蓋板打開，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投影儀，“尿毒女巫在每個房間里都安裝了攝像頭、竊聽器。”

李云和雨菲聽了，不禁面面相覷，不敢相信尿毒女巫竟然是這樣的人。

“女巫不是掌管公寓嗎？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李云問。

“女巫喜歡…喜歡窺探別人的所有事，從生活小事到家庭關系，到所有的一切。”阿B回答，“她很喜歡把別人剝得精光，我說的不是衣服，而是私生活。”

雨菲覺得很難理解。

“你能把九月的影像放給我們看看嗎？”李云問。

“當然可以，”阿B說，“只是這里太亮了，我們需要暗一點的環境。”

李云和雨菲抬頭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整個公寓已經被炸塌，這附近沒有其他的建筑了。

“看來我們只能去超級城市了。”雨菲想了想，說。

“你會用旋翼飛行器嗎？”李云指著遠處的旋翼飛行器問阿B。

然而，阿B還沒有回答，李云卻發現遠遠走過來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穿著黑色連帽衫，與在電極餐廳的黑影打手機器完全不同，顯得非常沉穩，非常矯健。

看得出來這個黑影精通拳腳功夫！

雨菲也看到了那個黑影，她示意阿B往后退。

那個黑影緩緩走到了李云面前，冷冷地說：“可惜，居然沒有炸死你們！”

“你要炸死我們，也不用找那么多人陪葬吧？”雨菲反駁。

“別廢話，反正你們也是一死。”黑影惡狠狠地說。

說著，那個黑影半蹲下來，伸出了雙臂，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李云和雨菲也都半蹲，擺出了格斗架勢。

黑影飛身向前一縱，直拳朝著李云的面門打來。

李云后退一步，躲過黑影的直拳，反身一記掃堂腿，朝黑影掃來。

黑影一個鷂子翻身躲過李云的掃堂腿，順勢一個彈跳，一腳朝著雨菲踢來。

雨菲躲過黑影的飛腳，一個擒拿手試圖揪住黑影的胳臂。

黑影將手一擺，一肘朝著雨菲的腋下擊來。

雨菲急忙撒手，后退了兩步。

李云已經殺到，連續兩腳朝著黑影踢來。

黑影連連倒退，躲開了李云的連環腳。

李云又朝前攻，連續幾腳踢來。

黑影連連躲閃，最后一個飛縱，退出了老遠。

“看看誰會敗，是你，還是我們？”雨菲高聲說。

黑影輕輕哼了一句：“有兩下子。”

說完，黑影朝著自己的胸口重重拍了一下，一個新的黑影慢慢地從他的身體里挪了出來。

李云和雨菲大吃一驚，急忙靠近了些。

兩個黑影同時下蹲，擺出了攻擊姿勢，然后同時跳出，一個朝著李云出拳，一個朝著雨菲踢腿。

李云后退躲過了直拳，又準備來個掃堂腿，黑影早已經知道，直拳未盡，就開始反身飛踢，朝著下蹲的李云踢來。

李云只得放棄掃堂腿，趴地撲到，躲過黑影的飛踢。

趁著黑影調整身姿的間隙，李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兩個人你來我往，互有攻防。

雨菲那邊可不樂觀，新的黑影動作敏捷，招式凌厲，雨菲不敢跟他硬接，只能盡量躲避黑影的攻擊，找機會反擊。

李云注意到了雨菲的劣勢，開始找對手的空擋。

黑影再次朝著李云踢來，李云閃身躲過，瞅準黑影的空擋，一個反踢。

這一腳又快又狠，黑影被踢中了，連續倒退了幾步。

攻擊雨菲的黑影停止了進攻，回身飛縱，回到了第一個黑影身旁。

兩個黑影沒有說話，而是并排站著，同時拍了一下胸脯，又有兩個黑影從他們的身上挪了出來。

于是，四個黑影分成了兩組，朝著李云、雨菲再次發起了攻擊。

李云渾身繃緊，拳拳凌厲，腳腳帶風，一邊躲避黑影的連環攻擊，一邊瞅準機會迅猛反擊。

兩個黑影一時無法擊敗他，反而被打得連連倒退。

然而，這一次李云騰不出手，去為雨菲解圍了。

雨菲被兩個黑影連續圍攻，只能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李云一邊朝著兩個黑影出招，一邊不斷地朝著雨菲那邊觀望。

他使出一記連環腳，逼退了兩個黑影，準備跳到雨菲那邊，誰知其中一個黑影一記勾拳打來，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李云不得不放棄了靠近雨菲，再次與兩個黑影纏斗。

他剛踢退了一個黑影，另一個黑影又朝他踢來一腳，李云不得不側身躲過。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雨菲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