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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最是一年春好處

  • 尋常事:扶桑
  • 萬能小周
  • 2673字
  • 2022-07-21 20:02:59

慶霄沒想過在假期還能看見扶桑。

社交網頁上,她不快不慢的回復,不咸不淡的話語,讓慶霄知道還不是時候約她出來。于是照舊給她發著“早安”,不緊不慢地找機會和她聊天,絲毫沒有著過急。直到扶桑出現在社區籃球賽的現場。

慶霄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平日里,扶桑從不花多的心思拾掇自己,總是把外套衣兜塞得鼓鼓囊囊,一根數據線掛在脖子上,在教室之間跑來跑去,不愿多一分累贅。

被慶霄看見時,扶桑站在球場門口張望,白色襯衫裙服帖地包裹在身上,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拎著挎包的手指上有新做的花樣。

慶霄看清確認是扶桑以后,站起身朝她的方向走。一個夏天的笑容都涌在了眼里。

扶桑抿嘴笑了起來,抬手將幾縷亂發拂去耳后,也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扶桑和慶霄之間,只見那人揮揮手,喊道:“扶桑,這里。”

扶桑的笑容更加明媚動人,快步上前。她走向的人,是望舒。兩個人交談了幾句,并排站在一起等比賽結束。

慶霄坐在觀眾席上,看著自己已經在扶桑手機上見過、卻又沒認出來的側臉,心里暗暗地難過。上半場,他被撞倒在地,對方扶他起來,他報以一笑,卻對這面孔絲毫沒有熟悉感。

一個身材高挑,梳著拳擊辮的女孩走過來,指著扶桑,問望舒:“大前鋒,她是你女朋友嗎?”望舒打量著她精致的妝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言不發。

扶桑的好心情瞬間被揉作一團廢紙,笑容凝固在臉上。

女孩又問:“可以把你的聯系方式留給我嗎?”望舒看了眼扶桑的臉色,搖搖頭,對女孩說:“不了。”女孩吐了吐舌頭,離開了。

恰逢比賽結束,人群涌向門口,慶霄也夾在人群中,在被擠出球場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扶桑和望舒仍然站在原地。

望舒對扶桑說:“等下再走吧。”扶桑點點頭,乖巧地站在他身旁。

這時,一只白色貓咪出現在扶桑腳下,扶桑毫無察覺。小貓毛絨絨的身子蹭在扶桑裸露的腳踝上,扶桑嚇得叫了出來。受到驚嚇的小貓慌忙跑開,卻撞到了望舒腿上。

望舒樂不可支,他彎下腰,輕輕撓著小貓的腦袋:“巴掌大的貓咪把你嚇得這樣。”扶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蹲下來看他安撫小貓。望舒拉過她的手,放在貓頭頂上:“你像我這樣,撓撓它的頭。它會很舒服的。”

扶桑皺巴巴的心情慢慢舒展開來,她一手壓著裙擺,一手學著望舒剛才的手勢和小貓接觸。小貓翻了個身,主動把肚子湊到扶桑手下。扶桑自言自語:“看來我的貓緣還是不錯。”

聽到這話,望舒再次笑了起來,他看著扶桑白嫩纖細的手指說:“扶桑,我們養只貓吧。”扶桑愣了一下,還沒想出回答就聽見望舒說“走了吧”,便匆匆起身,跟著他走出球場,去找衛生間洗手。

正是高峰期,兩個人站了好久都沒有打到出租車,只好慢悠悠地在路上走著。扶桑問:“快要到你生日了,今年怎么過,還是生日趴嗎?”望舒踢開腳下的一個易拉罐:“其實我真不喜歡什么生日趴,那都是我媽喜歡。我現在成年了,生日都由我自己安排。”扶桑沒問出想要的內容,只得硬著頭皮又主動發問:“那今年怎么過呀?”望舒搖搖頭:“沒想好。”

去年望舒生日的那一天,扶桑對著電腦從清晨坐到傍晚,對話框里的文字打了又改,改了又刪,到最后還是什么都沒發送。晚上九點,望舒更新了動態,是一張風景圖片和簡單的一個短句:十九歲,一個人的神農架。

之前拼了一半的積木,在搬出威爾城堡那天和別的再也用不上的東西一同進了馬路邊的垃圾箱。被扔掉的不只是沒送出手的禮物,還有她十六歲的真心誠意,都一并被拋棄,沾滿塵埃。而今時過境遷,她再次站在了望舒的目光之中。

扶桑著手開始準備望舒的20歲生日禮物——一只小貓咪,她相中了同學家的英短,純白色的絨毛,毛尖泛著灰色,軟軟糯糯,像是望舒會喜歡的樣子。算了算,小貓到望舒生日那天剛好滿兩個月。和同學說好以后,她開始在網上學習如何打別致的蝴蝶結,在禮物盒子上扎好氣孔,想象望舒打開盒子,脖子上系著蝴蝶結的小貓爬出時,他驚喜的樣子。

還在猶豫蝴蝶結的顏色時,望舒主動打來了電話。說他喜歡的歌手下周在本市體育館有演唱會,問扶桑是否有時間一同前往。

扶桑發現演唱會的時間剛好是望舒生日那天時,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卷起了濕漉漉的頭發,試探性地問望舒門票的情況。電話那頭的望舒苦笑著說,開售時他在國外,沒得到消息,現在一票難求,他也是無計可施,但還是愿意到現場一試,碰碰運氣,也許有約好一起看演唱會卻臨時爽約的人也未可知。又或者開場以后,可能又機會溜進去。

望舒的單純和天真讓扶桑哭笑不得。她委婉地問望舒有沒有找過黃牛,卻被望舒義正嚴詞地拒絕了:“我是不認同黃牛票的。再說了,被杰倫知道了,杰倫也會不高興的。”

扶桑啞口無言。望舒鼓勵扶桑樂觀些,稱最壞的打算不過是和別的買不到票的粉絲一起站在館外大合唱,并且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也不算壞,和入場觀演一樣是對偶像的支持。

扶桑只得先應了下來。掛了電話便開始搜羅朋友圈里近幾個月一切關于這場演唱會的訊息,果然就發現,會展設計專業校友的暑期社會實踐,和這場演唱會就有些關系。扶桑給認識的同學一個一個地發去消息,卻遲遲未得到理想的答復。

天色漸晚,扶桑垂頭喪氣地去洗了澡,斜坐在藤椅上用毛巾擦著頭發。

手機響了起來。扶桑把毛巾朝椅背上一搭,去拿了手機來看,竟然是同一個社團的行墨,扶桑接起電話:“小扶桑,你要去看演唱會是嗎?我之前幫我表弟買了兩張票又去不了了,看臺票,你要嗎?”“要要要,我馬上來拿。”行墨笑起來:“看你著急的,不怕我賣你高價啊?”扶桑這才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岔開了話題:“行墨,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門票?”“你想買,我想賣,自然就對上號了。”

扶桑本無意刨根問底,見他有意隱瞞,便糾纏起他來。不到兩個回合,行墨繳械投降:“是慶霄。”扶桑愣了一下,說:“噢,我也問了他來著。行吧,就這樣,開學我請你和他一塊兒吃飯。”

扶桑發信息時確實是有意避開了慶霄和行墨那間宿舍的同學,但會展設計專業的人數本就不多,被扶桑問到的人又去問了慶霄也是有可能的。得到消息并不奇怪,伸出援手就讓扶桑有些意外了。暑假前她已對慶霄的心思已有些察覺,而半個月前,社區球賽那天,她不是沒有看見慶霄的,她甚至可以確信慶霄眼見自己和望舒在一起。

不過,她并沒有功夫去揣測慶霄的用意。她忙著規劃去演唱會的路線,預定燈牌和海報。在這期間,那位養貓的同學把小貓咪送到了她樓下。她只能如約付款、道謝,想法處理那只貓。

望舒在國外的寄宿處不允許飼養寵物,而他父母常年出差,根本沒辦法照料小貓。她當初只想著投其所好,沒設身處地考慮過具體狀況。而望舒說的“養只貓”,不過是那時一句隨口應付的話罷了。

扶桑匆忙為小貓找去處,一位剛搬來的街坊樂意留下小貓,她初到本市,還未打理妥帖,自顧不暇,承諾一周后來接走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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