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吳冰剛踏進(jìn)家門,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臉上。
“賤人!你前腳跨出門,我后腳跟在你后面。你們兩個在大槐樹下?lián)ПП?,在學(xué)董永與七仙女嗎?水性楊花……”
趙亮氣不打一處。
“堂堂的趙鄉(xiāng)長,說話擲地有聲的領(lǐng)導(dǎo),居然在背后跟蹤,玩陰的。小人,無恥!”
“你光看見,還看見什么啦?你就是一個窩囊廢,不是你爹給你撐著,你能當(dāng)上這個鄉(xiāng)長嗎?在我面前耍官威?!?
吳冰邊罵邊哭。
趙亮心里突然沒底氣了。的確自己只看見他們在大槐樹下抱著,不過也才短短兩三分鐘時間。
“我……”
他一時語塞。
“我什么我,我要回娘家去了。這種日子沒法過了。當(dāng)初,我還以為是你爹把我弄到城里上班的,其實……”
狗急跳墻,人急亂說。
吳冰差點就把杜恒大義凜然,把位置讓出來的事說出口。但她馬上理智改口,畢竟是有文化的人。
“其實是我干爹幫的忙?!?
“你干爹,你干爹,周景華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
杜恒從吳冰那里離開以后,快馬加鞭地趕到何彎彎上班的酒店。
“彎彎,彎彎,有重大發(fā)現(xiàn)。”
還沒等彎彎下樓。
從杜恒到彎彎的距離,服務(wù)生、保安大哥,就連保潔阿姨都在起唰唰的朝著何彎彎異口同聲的喊。
“彎彎,彎彎,你的杜恒杜老師過來了?!?
說著、笑著、鬧著。
現(xiàn)在把他請上樓,他們更會“變本加厲”的笑話她的。
“杜老師,您等我,我馬上下來?!?
“好的,我等你!”阿峰接過話,“我等你到??菔癄€?!?
“當(dāng)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dāng)河水不再流……”
在歡快的歌聲中,何彎彎羞紅著臉,飛也似的跑下樓,一把拉過杜恒就往酒店外沖。
“以后不要這樣來找我,你看,我差點下不來臺了?!?
“怎么啦?我今天就不該來。”杜恒一下火了,自己巴心巴腸的對她好,一有好消息馬上就想著要告訴她。她卻不領(lǐng)情。
“杜老師,您別生氣啦。”
甜甜的聲音,讓他立馬心軟了。不要說他,是鋼鐵也能被融化。
“我們能夠見到李仁孝了。不對,是你的仁孝哥,你朝思暮想的仁孝哥?!?
“真的嗎?您說服他啦?他來找你了嗎?你們一起說話了嗎?”
“沒有,我沒有見到他,更沒有和他說話?!倍藕阄⑽⑼nD了一下?!安贿^,他現(xiàn)在和周景華在一起,周景華就在巧家縣城。”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嗚嗚嗚……仁孝哥,你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涌而出。
“彎彎,別哭了?!倍藕銖堥_雙臂,她一下?lián)溥^來,靠在他的肩膀上,繼續(xù)哭??抟粫?,笑一會兒,又接著哭。
“啥姑娘,聽話,不許再哭了??迚牧松碜?,你的仁孝哥會心疼的,我也會心疼的。”
杜恒松開她,用手輕輕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