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未見,昔人依舊。
“子昂。”
“阿詡。”
幾乎同時,兩人無聲呼喚對方,可是都是察覺到了,知柔唇角微微上揚,景濂回報以笑,可是卻沒有看見知柔嘴角那一笑越來越絕美。
“公主~~~”
晴天剛跑上城墻,便看見知柔縱身一躍,悲喊一聲,爬向城墻向下俯看去,整個身子外掛在墻上,差一點就會掉下去。
“阿詡~~”
雖說一直以來心中都隱隱不安,可是在剛剛阿詡對自己笑的時候,一直以來的不安便消弭了,如今她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使勁揮出手中的鞭子,馬匹吃痛,長吁一聲向前疾奔。
“你這院子,看著簡單,可這滿院的海棠卻是增添了一份色彩。”
從上往下掉,失力的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眼前看著那個男子從海棠深處走來,嘴角噙笑,滿院春光。
“你這心,果真是頑石做的。”
還有那個男人,扶撐在自己身上,悲痛欲絕。
就是因為不是頑石做的啊。
就這樣,挺好的。
知柔嘴角再一次上揚。
滿院海棠,綻放了。
來不及,失魂落魄從馬上掉下了,走到知柔面前,跪下,彎身,將那個人擁進懷里,將頭埋在她脖頸。
晴天也跑了下來,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情景,失力攤到在地,清書趕來,將她擁抱在懷,好不容易得到了依靠,晴天抓緊清書,埋頭痛哭。
七年后的風,太大。
“大人,這是公主留給你的。”
在知柔靈前,晴天抱著宥詡將知柔寫下的信拿給景濂,在景濂抬頭的那一刻,她也是吃了一驚,才過去一會兒,景濂的變化,太大了,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是垂暮老者。
景濂接過信,上面赫然寫著:子昂親啟四個大字,是她的筆記沒錯,即使只是看那四個字,心中也是有了觸動。
打開信封,小心翼翼將信打開。
子昂:
見信如面,知我如你,抱歉留你一人,他叫宥詡,讓他姓趙,可否。
那日知柔在案桌前站了整整半日,最后,寫出來的,卻只是寥寥可數之字,可是景濂還是看了好久。
雙手顫抖,只因四字:知我如你。
雙手頹然放下,喃喃自語,又像是對晴天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七年后,趙府
此時宋曜已經即位。
“景濂,你如今已過而立之年,以你之條件,要娶一人,綽綽有余,況且,如今,還是有好多名門閨秀等著你呢,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趙家傳宗接代啊。”
對于景濂,宋曜有說不出的心疼和愧疚。
景濂淡淡一笑,看著花園另一邊,一個七歲的孩子正在花園與晴天嬉戲,眼中一絲柔情劃過:“多謝皇上關心,景濂已有孩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