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呂家的博弈
書名: 夢迎九世作者名: 風(fēng)鈴小穆本章字數(shù): 6868字更新時間: 2024-10-31 09:10:21
王詩月為了更好的售賣樂器,在與江亭兒合作不久便成立了“詩樂坊”,隨著江家的不斷壯大,王詩月發(fā)現(xiàn)江家就是自己的“東風(fēng)”,只做樂器不做木器就是在浪費江家的資源,于是不到半年時間里她陸續(xù)購置了三處坊市,這些坊市大多都與木器制作有關(guān),這樣一來就可以承接江家很多采買,也可定作些木器,其實她的想法確實不錯,也賺了一些錢,后來王詩月為了方便,索性把木器店直接開到了上湖村,可這就讓呂家人心中很是不滿,因為呂家也有木器生意。
這呂家的木器生意本就不算多好,因為價格偏貴,但畢竟是本地商戶,老百姓幾乎沒有選擇,貴也只能咬牙認了,買不起的則需要趕著牛車去洪林城才行,甚至專門有人趕車往返于洪林城賺個趕車錢。
呂家在上湖村勢力有目共睹,但凡是新開的店鋪與呂家對沖,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經(jīng)營下去,有的木器工沒干幾天就不做了,有的為了一點點小事總來鬧事,還有店鋪經(jīng)營得不錯,卻買不到原料的,林林總總反正最后都得被折騰到關(guān)門歇業(y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事背后必然是呂家人在搗鬼,因為長久以來只有呂家坊市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當(dāng)然...就算想搞也沒那個手段,呂家所有坊市都有護院,一般商賈根本搞不定,這也是讓呂家能屹立不倒的主要原因之一。
王詩月的木器店其實很有針對性,她原本就是想做江家的生意,但自從入駐上湖村以來,店鋪就開始莫名的丟失木料,其次就是總有人上門定制木器后就不要了,雖然收了定金沒有虧太多本錢,但卻占用木工師傅大量的時間,也白白浪費了木料,好幾次都差點沒及時交付江家采買的木琴,王詩月不是本地人,并不清楚呂家的過往,更沒打過交道,但此時的她已經(jīng)感受到自己已經(jīng)被某個家族或者坊市盯上了。
這幾天王詩月實在覺得有些氣悶,今天是月初也是要與江婷兒分紅的日子,她收拾好東西,整理好情緒,帶著幾個家丁便趕車前往了江家。
江亭兒已經(jīng)在閨房等候多時,王詩月一直很準時,果然,不一會兒小玉就將王詩月帶了進來,還是那個時間。
見到江亭兒,王詩月還是高興的,畢竟自己這幾年確實賺了不少錢,更是借勢在達官貴人之間得到很多好處,簡短的寒暄后王詩月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小箱子,箱內(nèi)更是躺著五根黃燦燦的金條。
收下錢財后江亭兒給王詩月斟茶,言道:最近聽人說姐姐的木器店最近總有人作祟,不知是真是假?
王詩月聞言心中懊惱也被勾起,嘆氣道:哎!看來你也都知道了,最近事情愈發(fā)頻繁防不勝防,起初定制木器的幾乎都會跳單,我收緊定制數(shù)量后反而出現(xiàn)了很多真單子,之后的定制真真假假根本無從分辨,你也知道,我們木器店不可能切斷定制木器,畢竟那可是非??捎^的收入...
未等王詩月說完江亭兒突然打斷道:姐姐不妨先收窄一些費工費時的定制單,屆時我江家多給你一些新單子不就行了?
王詩月聞言先是一喜,可轉(zhuǎn)瞬又黯然道:小妹莫要說笑,養(yǎng)活我這木器店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與你們江家合作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托底,怎能過多奢求,我也沒想到你們上湖村的水如此之深。
江亭兒:若給你幾樣新鮮貨品呢?
王詩月一愣,新鮮貨品?接著問道:妹妹能否細說?
江亭兒:實不相瞞,當(dāng)初聽說你開木器店時我就忙里偷閑畫了幾張圖,也做了樣品,你且看上一看。
說完便轉(zhuǎn)身從身后柜子中拿出四張畫軸,并一一展開放在桌子上,由于桌面不算大,畫面并未完全展開,只見江亭兒手在桌下一探,似乎轉(zhuǎn)動了什么,桌子竟從中間分開半米有余,而中間裂隙則升起兩塊中板填與其間,如此圓桌變成了橢圓桌,整個過程非常流暢,看的王詩月直發(fā)愣。
看著王詩月的反應(yīng),江亭兒嘴角微微上揚,介紹道:正如你所見,這桌子是我給你的第一樣貨品,這種桌子內(nèi)有機關(guān),大小可控操作自如,想來整個羅云國應(yīng)該都沒有這種桌子。
王詩月:竟如此神奇?這桌子甚妙,若能售賣必是不便宜吧?
江亭兒:桌子價格六十貫起,若有定制木料,再酌情增加即可。
王詩月:不錯,不錯,這個定價很合適,不知屆時如何分成?
江亭兒:先不急,還有樣?xùn)|西姐姐再看。
說完,江亭兒走到身后側(cè)邊衣柜旁邊,介紹道,此柜我稱其為百納柜,里邊設(shè)置有暗格。
此衣柜明顯比一般家用的更加精巧,當(dāng)然除此以外并不能看出什么玄機,江亭兒打開柜門,柜子呈上下兩層,中間隔斷有四個抽屜呈“田”字分布,江亭兒分別將四個抽屜拉出,常理講事情也就到此為止,當(dāng)她手指一轉(zhuǎn)抽屜圓形拉手時,只聽吱呀一聲,抽屜內(nèi)竟然緩緩?fù)瞥鲆粋€小盒子,這讓王詩月頓覺眼前一亮,因為她明明看到抽屜已經(jīng)見底,沒想到她所見道的“低”竟然隱藏著另一個盒子,需要轉(zhuǎn)動拉手才可推出,江亭兒依次旋轉(zhuǎn)四個抽屜拉手,推出的盒子尺寸也各有不同,王詩月暗嘆...今天真沒白來,若在自家店鋪售賣這桌柜,恐怕真的不用在乎那些所謂定制的木器,做這個豈不更有搞頭?
江亭兒:柜子做的急,有些粗糙,略微精心雕琢必然更顯尊貴,若能大量制作就按一百貫起售,同樣的定制木料再加錢。
王詩月:妹妹乃是天才之人啊!我還能說什么,若有此器鎮(zhèn)店,必然會壓縮定制木器數(shù)目,妹妹是想通過售品的改變進而轉(zhuǎn)變木器店的主營范圍和受眾人群?如此確實甚妙。
要知道其實現(xiàn)如今所謂木器店大多售賣的都是農(nóng)具居多,所謂定制也都是各式各樣的勞作工具,更換率很高單價很低。普通百姓居家桌椅柜子也有,但更多是制作非常簡易,毫無美感可言,鄉(xiāng)紳富家倒有幾件好貨,只是大多都是自己找工匠慢慢磋磨才算成型,造價很是昂貴,因為加工手段局限沒法大批量制作,做出來普通人也買不起,久而久之普通百姓就更不愿奢求哪精巧家具了,江亭兒的目的是想把這種家具半標準化,從而拉低價格,讓普通百姓也能買得起這種精致家具,如此一來產(chǎn)量必然不低,賺錢的同時規(guī)避了那些相較低價的定制器具,根據(jù)江亭兒的設(shè)計桌柜模塊化的拼接,如此即便有跳單也無傷大雅,也會為自己坊市打出名聲,如此一石三鳥妙不可言
江亭兒:姐姐睿智,屆時桌子柜子大小尺寸不同可以多做幾款,雕花做好畫冊方便選擇定制,還有一件事姐姐務(wù)必記住,以后的所有木器只要涉及定制,定金都不得低于八成,只有回頭客的定金才會降至六成,這定金其實就是成本,如此表面看你們似乎沒有放棄定制,但實際上,咱們這桌柜很多部件都可以互換,定制與否根本無關(guān)痛癢,任對方如何跳單都不影響店鋪收入。
至此王詩月才恍然,她內(nèi)心思緒飛轉(zhuǎn),驚嘆于面前這江家丫頭的才智,這桌子柜子根本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出來的,她到底是謀劃了多久?她才多大,為何每一個決策都如此恰到好處?
江亭兒其實沒有她想的那么復(fù)雜,這桌柜原本是想自己做售賣的,但后來怕與呂家起沖突就暫緩了,因為還沒到與呂家博弈的時機,自古官商一體,官久必結(jié)商,即便有法紀約束也不可絕其關(guān)聯(lián),這種事江亭兒自然很懂,因為江家能有今天不也是背靠黎家才有官府照應(yīng)么?只是現(xiàn)下單論根基還遠不如呂家深厚,自家的探子在洪林城也收集了很多關(guān)于呂家的信息,在這些信息佐證下,江亭兒認為現(xiàn)在時機還不夠成熟,既然沒把握贏...倒不如抓緊給自己多備一些底牌,這個世界誰又會比江亭兒底牌更多呢?
而當(dāng)聽說王詩月木器店各種問題之時,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就是試探呂家的最好時機,這套桌柜就是最合適的牌,把合適的牌交給合適的人打,效果會事半功倍,讓自己以旁觀者的身份參與其中,不失為上上策。
王詩月略微思量后欣然答應(yīng),她對江亭兒的很是信任,這交易也是雪中送炭解渴得很。
江亭兒將桌子上的四個畫卷推給了王詩月言道:這是制作圖紙...還請姐姐收好,千萬別讓無關(guān)人士了解太多,里面有些機括是金屬的,需要鐵匠制作,所以你只管做木架就行,里邊機括需要多少妹妹自會給你送去。
王詩月捧著圖紙,一邊看一邊興奮不已急忙說道:這許久以來都是仗著妹妹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
沒等王詩月說完江亭兒立馬打斷道:唉?姐姐莫要見外,當(dāng)初若不是姐姐看得起,你我樂器生意怎會有今日局面?所以姐姐不必多言,咱們以后還要互相依仗才好前行。另外....姐姐可了解是誰與你做對?
王詩月:呃...這個確實不知,我對上湖村了解甚少,不知是得罪了誰的勢力?難道妹妹你有什么消息?
江亭兒:上湖村能與我江家財力相當(dāng)?shù)氖钦l家?
王詩月:自然是呂家!........難道妹妹你是說??
江亭兒:此事我很早就有疑惑,我江家下人發(fā)現(xiàn)最近呂家人行跡非常詭異,敢問姐姐前陣子是否有一個疤臉中年男子在姐姐木器店進貨,不出半月就人間蒸發(fā)了?
王詩月不可置信問道:確有此事,妹妹你怎么知道?
江亭兒:此人就是呂家下人外號叼三,也算小有名氣,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名聲,所以我派人專門留意了他的去處。
王詩月:我與呂家素?zé)o往來,為何要針對于我?就因為我開了木器店?
江亭兒:姐姐所言不錯,就是木器店!
王詩月:上湖村足有七八萬戶,人口幾十萬,洪林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村落竟容不下我一個木器店?這未免也太霸道了?
江亭兒:呂家勢大,即便如今我江家也不得與其爭鋒,起碼現(xiàn)在不行,在你之前也有人開過木器店..呃當(dāng)然還有別的坊市也都因為種種鬼祟事兒關(guān)門歇業(yè),所以你遇到那些麻煩我一點都不奇怪。
王詩月:原來如此,小妹一番話倒讓我通透了一些,只怕以后還會有些許波折,這呂家豈會善罷甘休?
江亭兒:姐姐怕了?
王詩月:不怕妹妹取笑,要說不忌憚是不可能的,但我王詩月也不什么好惹的,以前摸不清頭尾著實被動,現(xiàn)如今既然目標明確就另當(dāng)別論了,事情做到這個地步畏畏縮縮毫無道理,妹妹放心,既然來了,就不走了,哼!..我倒要看看他呂家還有什么手段!
王詩月自然不是什么善茬,這些年也算結(jié)識不少達官貴人,與其交好者不在少數(shù),也正因于此她更是不信這呂家能拿她怎樣,即便最終難以抗衡,全身而退總是可以的,這也是王詩月的底氣所在。
江亭兒聞言起身道:既然姐姐心有定數(shù),小妹也定當(dāng)獻上綿薄之力,共助姐姐生意昌隆,至于分成,我就各取一半即可,至于姐姐實際收成我江家也不過問,出多少機括算多少錢,姐姐意下如何?
王詩月聽完眼中頓生神采,起身道:妹妹當(dāng)真?
江亭兒:當(dāng)然,我可以以江家之名立下字據(jù),說罷便從袖袋中拿出早已擬好的兩份字據(jù)和一蝶丹砂。
王詩月有些錯愕,看著桌子上的字據(jù)有些愣神,字據(jù)上留著的是江天河的畫押,顯然此事已經(jīng)在江家得到認可,且早就有所準備,如此王詩月心中大定,畢竟嚴格講江亭兒還不足以代表江家,之前沒有簽訂字據(jù),一來二去確實有些糊涂賬,江婷兒似乎也并不是個愛深究的人,但這幾年江家大有崛起之勢,王詩月進而更加重視江亭兒的態(tài)度,每月給江家的分成數(shù)目也會拿出一份說得過去的賬目,而如今看來江亭兒明顯是想要借機把賬目做在明面,剔除彼此之間的歧義。
王詩月拿起字據(jù)言道:妹妹誠意滿滿,咱們親兄弟明算賬也是極好,說罷便將拇指按在丹砂中....
不多時王詩月便面露光彩的從江亭兒閨房中走了出來,今天她也算收獲不小,連走路都多了份輕盈。
看著王詩月遠去的背影,江亭兒表情恢復(fù)平靜,她心里壓著很多事,不想過早與呂家對弈,但機遇來早了就要變通策略,若王詩月退卻上湖村,那么屆時江家便會直接暴露與呂家直面,她不敢全部寄希望與黎家,這種利益維系的關(guān)系根本不可能讓黎家跟著趟渾水,可眼下除了黎家以外也很難再有人有能力制衡呂家,王詩月就算是個有心助力,只怕也是杯水車薪,江亭兒需要的遠不止如此。
晚上江亭兒坐在閨房圓桌邊看書,玲兒現(xiàn)在也在她的熏陶下認識很多字,也在旁邊陪著看書,只是不如江亭兒那樣專注,最近江亭兒開始花更多時間用于讀書,中卷在即,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必須全力以赴通過中卷國考,中卷和高卷都要考算歷,這對她來說并不難,設(shè)計師出身的她對數(shù)字很敏感,但軍政考核是必然加題的,相比初卷要難很多,此時她研讀的也大多都是史籍,必須更多的了解國家的全部,甚至連皇城野史她也都在逐一收下。
另外黃明在江亭兒的提點下如今已經(jīng)可以應(yīng)付所有交代的任務(wù),更是在江家資助下順利進入書堂,按說他的年齡是有些大的,不過好在之前有些基礎(chǔ),書堂那邊倒也沒有什么意見,畢竟如今江家不比以前,之前主事惜才,只要十貫供奉,實際上江亭兒每月給書堂足有五十貫,加上為了黃明,更是每月給到六十貫,李主事還哪有拒絕之理。
其實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為何江家會讓一個下人去書堂讀書,包括江天河,即便江家今非昔比,也完全沒必要這么做,甚至有傳言說江家要黃明做上門女婿等等匪夷所思的流言,當(dāng)然這些話只有蠢人才會相信,江亭兒何許人也?黃明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名聲在外的人物,除非她昏頭了,這傳言也很快就沒人提起了。
黃明極其珍惜能上書堂的機會,作為一個男人,通過國考不僅自己的生活會有保障,甚至有了徹底扭轉(zhuǎn)命運一步登天的可能,于是他每日都會背著十幾本書出工,他本可以不伸手干活,但他自警希望自己能身體力行,閑暇之余就捧著書十分用功,他很想向江亭兒討教,但畢竟男女有別,他不敢逾矩,這就很讓人為難,他身邊這些人識字的都少,根本沒法幫他,有疑惑之處就只好寫下來,一有機會就趕緊向江亭兒問尋。
黃明的難處江亭兒會不懂?但江亭兒也沒辦法,因為每次交代林場事務(wù)時黃明都會急忙掏出小冊子,每次也不敢多問(怕聊的時間太長),江亭兒看在眼里,于是她每個月月中月末都會給所有奴隸和傭人放假一天,此舉可謂亙古未有,從沒聽說還有東家給奴仆放假的,而放假這天晚上,所有人都要匯聚與林場院中聽課,江亭兒親自給奴隸以及傭人們授課教他們識字,如此可是解決了黃明的大問題,江亭兒的講學(xué)與書堂先生略有不同,除了書本上寫的,還有很多書本外的,更有心得理解,準確說江亭兒的講課內(nèi)容絕對比書堂先生所講更好吸收。
江亭兒畢竟是現(xiàn)代人思維,與其他奴隸主的思維不同,江家的路還很長,她不想自己費盡心思聚集起來的是一群蠢材,她需要更多人能幫她分擔(dān)壓力,每月兩次休假也讓所有下人感受到江家的溫暖,在得到休假通知那一刻他們難以置信,所有奴仆們似乎找到了那久違的做“人”的感覺。
人就是這樣,長期的困苦會磨滅心力,人心泯滅就會蠶食靈魂直至心死,但在這期間若有人流露哪怕一絲善意,都會刺破黑暗,三魂七魄就會如春芽般復(fù)蘇,此舉又何止凝聚了人心?。?
就這樣假期被保留下來了,所有奴仆都樂在其中,可以確信,縱觀整個羅云國都是獨一份,也正因于此江家逐漸聲望也隨之快速提升,這一點出乎江亭兒的預(yù)料,更出乎江亭兒預(yù)料的是所有人在聽她講課時都無比專注,原本晚飯后一個時辰的講學(xué),總是不知不覺順延,最夸張一次在講歷史典籍的時候由于所有人都被書中故事吸引,愣是順延近兩個時辰才結(jié)束,江亭兒也從中有所明悟,他們雖是奴隸之身背負罪孽,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人,且大多本性不差,他們會對生活充滿向往,會有期待,這是人之常情??!與其說是給他們時間休息,倒不如說是給他們暗淡的人生中增加些許色彩,在別人眼里他們是工具,是情緒垃圾桶,江亭兒則更希望賦予他們一絲“人”的尊嚴,。
講學(xué)的過程中看著所有人都專注的跟隨著自己的節(jié)奏,她心中也很有成就感,一系列的變革像是一劑良藥,讓整個江家都變得充滿活力,奴仆們干活的狀態(tài)也發(fā)生著巨大變化,不論制作馬車的部件還是樹木田產(chǎn)的打理都變得更加精心細致,在江家,現(xiàn)下江亭兒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便江天河、劉翠也都習(xí)慣讓女兒拿主意,當(dāng)看到江家上下所有人眼中都洋溢著神采時,不得不承認,自己女兒行事雖然有些一時難懂,但從結(jié)果看...確實讓江家煥然一新。
轉(zhuǎn)眼已是半年后,江家陸續(xù)翻新了所有宅院,相比之前擴建不少,院墻高大,五進的大宅氣派無比,單獨建造了三間奴仆居住的偏房,即便是偏房也依然建造的很用心,玲兒終于有了自己房間,阮春、小玉、小櫻也有了專門的住處,而江天可夫婦的住處可以用華麗來形容,不僅占地大,屋中陳設(shè)用具也都是江亭兒精心設(shè)計制作的,更是預(yù)留了隱秘的暗格暗門,還有一條暗道直通后山和江亭兒閨房,整個江家的地下室不少于六處,江亭兒規(guī)劃的非常細致,在眾多房屋中特意留了弟弟的房間,也有小玉的婚房。
至于爺爺祖宅自然也沒落下,由于爺爺和二叔三叔住在一起,所以建造宅院的時候更多的是征求了爺爺?shù)囊庖?,江亭兒沒有參與太多規(guī)劃,畢竟相對來說江亭兒對其他江家人并不算親近(除了江天海),一切改造好后,如今江家門院看起來相較之前更顯威嚴富貴之氣。
與此同時江家更是花了大價錢購買了接兩百畝山林,對于別人來說這些野山林改造起來頗為麻煩,與其買山林為何不購置田產(chǎn)?而實際是因為之前的五十畝山地已經(jīng)被種滿了各種名貴樹種和成材樹種,黃明幾乎每日都游走于山林間查看,而河對岸就是新購置的山地,也是他們下一個目標,按照主家吩咐砍一棵樹種兩棵,名貴的樹單獨做標記,相信不久這幾百畝地會變成上湖村最大的木材供應(yīng)地,高興的不只江家人,黑仔也很興奮,每晚它都會趁夜色在幾座山包中游弋,偌大的山林其行跡也變得更加隱蔽。
王詩月那邊這陣子變得平靜下來,生意甚至比預(yù)想的還要好,每月都有非常可觀的收入,江亭兒為了防患于未然暗中派人游走于街市盯梢,她清楚,呂家的平靜是暫時的,因為王詩月的生意方向突然與呂家變得不同,這種變化呂家人暫時還無法品出其中意味,但時間一長,呂家絕不會眼看著王詩月做大,暗中使壞是早晚的事。
還有半年就要國考,這陣子黃明讀書依然勤奮,這次國考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一段時間以來的接觸,他已經(jīng)與小玉惺惺相惜,江亭兒明言:若黃明能過初卷,就立刻為二人成婚,此話一出黃明小玉無不感激涕零,他們雖然之前都了受江亭兒提點,但都沒敢當(dāng)真,直到江亭兒再次親口允諾,遙遠的期待也許真的能成為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