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吭哧吭哧——”唉,真憂傷,今天又是勞作的一天,看我砸砸砸。
他今天又開始砸墻了,真的累,還是休息一下吧,真的卷不起來。
他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就坐起來了,扒著墻縫往外面看。
這金光可真閃啊,眼睛都要瞎了,墻縫中除了刺眼的金光,好像什么都沒有。
他樂此不疲,就是盯著看,眼睛感覺都沒有知覺了,他還看。
就挺有病的不是?
皇天不負苦心人,哈哈哈哈,他好像隱約看到了房間的輪廓,真的要癲。
眼中逐漸成像,入眼的是一片全白的空間......
“呃,不是,擱這套娃來了,砸完全黑成全白了?”他有些郁悶地說道。
所幸眼中還在繼續(xù)成像,最終終于看清楚了,幸好不是套娃——
房間是純白的,有一張病床,應該是“病床”吧?他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只是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詞。
有很多臺設備連接著病床,床上的人被各種管子插著,各種五顏六色的液體通過設備輸送至床上躺著的人體內(nèi)。
啊這,不是吧?這么多液體輸送進體內(nèi)往哪排?
不行!不能再想了!太糟糕了……
再來看看臉吧,出門在外全靠一張臉呢!還好,不是太糟糕——
臉型骨相都堪稱完美,下顎線清晰,鼻子高挺,皮膚冷白,但是血色很少,薄唇輕抿。
骨架很大,目測有個一米八吧。還好,身高也挺滿意的,就是太瘦了。
可能是因為常年臥床,只能輸液維持生命體征嗎?
一頭長發(fā)散落在病床上,整個人就是妥妥的清冷大美人啊……
嘶哈嘶哈,哈哈哈——
【但我記得我的頭發(fā)很短的呀?記錯了?不行,再看看】他使勁扒著墻縫用力看,也不是不雅吧,就是一個胖乎乎的小黑人使勁扒墻縫,不禁有幾分喜感。
“咔噠——”一聲,門被別人從外面打開了。
【呀,來人了。】他扒墻縫的動作更大了,感覺他要把自己塞進墻縫了,他使勁往里瞅......
十步,九步,八步......三步,兩步,一步
一個身影在病床前站定,身影很高大,手上拿著刀?
啥?不確定,我再看看。
真的是刀!!?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沒人管管嗎?!
他在黑暗空間里捶胸頓足,猛砸墻面。
應該只是削水果吧?!雖說這病房也沒個水果啥的......
吾命休矣!嗚嗚嗚~
那個高大的身影拿著刀向病床上的人而去——
【來了!我準備好了,從容赴死。打不過就加入。其實我也挺想死的,請務必一擊斃命好嗎?別讓我有太多痛苦】他使勁捂住眼睛,不敢看,根本不敢看。
“沙沙——沙沙——”
聲音有點不對,他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發(fā)現(xiàn)那個高大的身影只是拿刀幫他剪頭發(fā)......
不是?好人家誰用刀幫人剪頭發(fā)呀?這不純純有病嗎?
“呼——呼——”又多活了一天。
他繼續(xù)扒墻縫了,他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輕輕的拿著他的一縷頭發(fā)慢慢剪著,又快又輕柔,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幅畫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