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天千叮嚀萬囑咐,紀瑤也點頭答應,但是看到霸凌事件時候,紀瑤還是根本按捺不住,其實也是她心里知道,畢竟自己是太子領來的人,怎么著也不會吃了虧……吧?
齊天才剛走不久,紀瑤就被不遠處幾個衣著華貴,言行無狀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真當自己還是北疆皇子嗎?你現(xiàn)在不過是我東啟的一條狗!來!叫兩聲本王聽聽!”紀瑤眉頭緊鎖,見打頭的人,頭戴玉冠,身著黑金蟒袍,聽他自稱王爺,想必就是十皇子禛王了吧!得罪不起,忍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被兩邊嬉笑的人一腳踹在背上,不得身子前傾兩手撐著俯伏在地!男子眼神空洞,面無表情,仿佛早已受慣了這樣的對待!
“叫啊!王爺叫你叫兩聲來聽聽!”禛王身后的人又一腳踩在男子背上,男人悶哼一聲,趴在地上,那人用腳踩著男子的頭,用力碾著……齊天說等他回來,要忍!!!
“汪……汪……”男子吃痛,費力的出著聲。
“叫的不像啊!舌頭不好使嗎?啊?”一個男的蹲下來,抻出男子的舌頭,男子被踩在他人腳下,動彈不得……去他媽的,老娘忍不了了,弄死我吧,弄死我,老娘立馬回去吃炸雞喝啤酒!
紀瑤騰地一下站起來,靜瑜拉也拉不住,“姑娘!!!”
紀瑤甩著帕子走路帶風,“靜瑜,你別跟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各位不妨也叫兩聲來助助興?”紀瑤腳下生風,快步走來,目光如炬,胸膛劇烈起伏。
男人們都愣在了原地,被人踩在腳下的男子也眼神聚焦,忍不住掙扎著仰頭看她。
“哪來的不知輕重的丫頭!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踩著人臉的男人加重了力度,沖著紀瑤吵嚷!
“什么身份重要嗎?士可殺不可辱,若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又怎屑做出這等仗勢欺人之事來?”
禛王眼睛一瞇,帶著怒氣牽動嘴角,“你是什么人?見到本王為何不跪?”身后兩個男人作勢就要上來擒她,紀瑤瞥見禛王身后人群中,丘先蘭緊緊抓著仲承仁的衣袖,驚恐憤恨的盯著自己,可能是怕自己說出是仲承仁外室,連累到他們吧!
紀瑤嘲諷般微微一笑,“我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普通姑娘,就是見不慣你們倚仗權勢,欺人甚甚的做派!”身著官服的男人們見紀瑤又開口,不禁對視一眼,放慢了腳步,紀瑤轉過身,不看禛王也不看仲承仁,“你既自稱王爺,那便是出身皇家了,身為皇親國戚,一不為民伸冤,二不造福天下,卻在這里魚肉他人,以欺民為樂,有你為王,東啟危矣!!!”
“你不怕死嗎?”禛王面露兇光,憤恨交加,咬著牙惡狠狠的問。
“怕!誰不怕死?但是向來文死諫,武死戰(zhàn),而他們!”紀瑤猛的轉過身指向禛王身邊之人。“他們見主君行事荒唐,不出言勸諫,反而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若今日小女子一死,能換回東啟上下文武百官的勇氣與良知,此死便是重于泰山,小女子足矣!”紀瑤直視禛王的眼睛走向他,竟逼得他不禁后退一步,“你且記著,若他有錯,你可以殺他,罰他,但是你沒有資格辱他!若他無錯,莫說你是王爺,即便你是天神,也當向他低頭認錯!!!”
“來人!來人!!!斬立決!斬立決!!!”禛王渾身顫抖,眼神躲閃,向著周圍百官求助,一時間,百官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一步!而人群中的丘先蘭早已嚇得臉都白了,她怎么敢的?她怎么敢……
“說得好!”齊天拍著折扇叫好,從人群后踱步而來,眾人噓聲,“太子……”“太子還活著!!!”“真的是太子!!!”眾人歡呼跪地向他大拜!
紀瑤轉過身,雙肩還因為激昂的演講而不住顫抖,但見齊天已經(jīng)摘下面具,一身耀眼金黃蟒袍,手里拿著玉柄折扇,從頭至腳,貴氣逼人!
齊天走到紀瑤身邊,小聲嗔怪,“真是不讓人省心,我不過換個衣服功夫,你就給我惹事!”他見紀瑤一點也不驚訝,好奇地問,“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紀瑤白了他一眼,“沒見你時就知道!”齊天撇撇嘴,好吧,又是裝逼失敗的一天!
禛王呆在原地,向后退著,“你果然沒死!”
齊天背過玉扇,似笑非笑的開口,“讓十皇兄失望了……”
紀瑤輕聲說,“放心,皇位一定是你的!皇帝昏了頭才會把皇位給這個蠢貨!”
齊天聞言回過身,玉扇輕輕拍紀瑤的頭,佯嗔道,“不許胡說!”
另一邊隱在帳營中的皇帝聽到老官稟告,瞇著眼睛撫著胡須,“皇兒所言不虛,果真是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