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整碗餛飩,仲承仁有些濕了的朝服也干得差不多了,和紀瑤黏糊了一會,便準備回仲府了。
中午酒樓送來的水晶肘子,紀瑤覺得有些油膩,忽然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從到這里來都沒有吃過炒菜!和酒樓預(yù)約了晚上送雞湯過來,紀瑤轉(zhuǎn)身鉆進了廚房,炒了一盤蔬菜,雖然佐料不全,但是勝在保留了蔬菜的清香!
小白鼠擰著眉毛吃了一口長長的綠油油蔬菜,費力的咀嚼,后來干脆直接囫圇咽下去,但是看到紀瑤眨巴著大眼睛期待的目光時候,還是咬著牙說,“猶可……”
不是尚可就是猶可……紀瑤有些失落,男人無奈的開口,“不錯……”
好吧,紀瑤放棄了,報復(fù)似的又喂了一根蔬菜給他,男人只好象征性的嚼一嚼,然后吞下去……
看那難以下咽的樣子,紀瑤只好放棄自己的宏偉計劃,轉(zhuǎn)而喂肘子給他,“我本來還想開個酒樓呢……”男人驚到了,“你還真敢想……”且不論女人怎能經(jīng)商,就是可以,你這廚藝未免太自信了些……
下午紀瑤趁著男人睡著,在門口臺階上坐著讀書,李老爹卻突然慌張地跑過來,“姑娘……姑娘……快躲一躲吧!仲府大夫人的人來了……”
紀瑤站起身來,想了想,把書塞給李老爹,叮囑道,“你進去看著那個人,讓他千萬不要出聲!不然只一句通奸,我就說不清了……”
李老爹聞言急忙回身進了屋子,關(guān)上門。男人也被驚醒,正要發(fā)作,就被李老爹驚慌的模樣嚇到了,李老爹示意他不要做聲!
儀兒帶著兩個小廝,拉著酒樓送菜的小哥兒,破門而入,一把將裝著雞湯的食盒扔在地上!
一個小廝抓住聞聲趕來的靜瑜,另一個小廝抓住紀瑤,儀兒上前一巴掌扇在紀瑤臉上,紀瑤側(cè)偏著頭不去看她,儀兒不理會一旁大叫的靜瑜指著紀瑤開口,“賤人,少爺已經(jīng)不要你了,還裝什么小姐!吃酒樓,你也配?”
“哼……有些人出身高貴,也配不上人稱她一聲小姐!有些人出身低微,也未必就不能活的漂亮!”紀瑤睨著她一臉不屑的開口。
聽著門外的動靜,床上動彈不得的男人眼中燒起怒火,忽的想起某日在茶樓,下屬稟告,仲承仁帶著一女子路見不平,女子語出驚人……
儀兒又扇過一巴掌,紀瑤被打的臉偏向另一側(cè),“以前怎的沒發(fā)現(xiàn)你這般牙尖嘴利,一朝爬了主子的床,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紀瑤啐掉嘴里的腥咸,“你是替少夫人不滿,還是替你自己不服?你真當仲承仁的床,是那么好爬的?要不然換個人試試?”
一語刺痛儀兒,儀兒上前抓住她的頭發(fā),后又冷笑著扔開,示意抓著紀瑤的小廝,“動手……”小廝回過身,將紀瑤按在地上,死死掐住紀瑤的脖子,紀瑤下意識的去摳小廝的手,無法呼吸,臉也被憋紅,腿無助的瞪著地上的泥土,生生的蹬出兩條溝出來……
屋里的男人掙扎著想要發(fā)聲,李老爹側(cè)耳聽著門外的動向,死死地按住男人的嘴,他知道姑娘說的對,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姑娘背上通奸的罪名死!
眼看著紀瑤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掙扎了,靜瑜跪在一旁哭著掙不開小廝的束縛。就在這時,啟都府尹竟親自帶人趕過來了,捕快們急忙控制住兩個小廝,紀瑤蜷在地上劇烈的咳起來,隨后大口喘著粗氣,靜瑜撲到紀瑤身邊,為她順著氣,“姑娘……姑娘……”
屋子里老者聽到聲音也泄了力氣一般癱軟在地,男人眼中卻怒火未熄……
“堂堂啟都,竟會發(fā)生這樣惡劣的事件,白日私闖民宅,企圖謀財害命!”府尹對著已經(jīng)嚇得跪在一旁不住叩首的儀兒呵斥!“都給我?guī)ё撸 ?
紀瑤喘息著,臉上青紫漸消,只余兩個紅腫的掌印,聞言急忙翻身跪坐在地,“大人明鑒……咳咳……只是小女子家事……不知怎的驚擾了大人……還請大人寬宥……咳咳……勿擾了禮部侍郎仲大人……”紀瑤報上名號,希望能息事寧人,她擔心事情鬧大了,會暴露屋里藏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