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空有一身魂力,面對周艷艷噴來的火焰,有些無力招架。想要躲閃,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原來她這一魂技,竟然可以鎖定對手。他有些生氣,心下一恨,便要硬抗火焰的傷害。
周艷艷嘴角掛起得意的笑容,她自己清楚,這第一魂技有多大的威力。
這也是她得意之處。單論“邪火沖擊”的攻擊力,就不會比強攻系戰魂師的第一魂技差。
很明顯,這一招如果打實,寧缺將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周艷艷可沒有要放過寧缺的意思,她要一擊必殺。
赤紅的火焰,狠狠地打在寧缺的身上,然后轟的炸開。
臺下,古越目眥欲裂,緊緊的撰起拳頭。雙眼通紅,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
“哈哈!小子,你輸了!”此時的周艷艷飛揚跋扈,哪有女孩應有的樣子。
等火焰散去,寧缺被包裹在綠芒之中,身體的傷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愈合。
再看寧缺,只見他雙眼之中,跳動著熊熊怒火。奮力躍起,朝周艷艷沖去。
而周艷艷先前發出的“邪火沖擊”消耗了她太多魂力,此時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面對憤怒沖來的寧缺,也不禁微微愣神。
想要躲閃,腳下卻一個踉蹌,出現空擋。
寧缺抓住機會,右手探出,聚集魂力,自上而下,狠狠地慣在周艷艷的身上。
周艷艷發出一聲慘叫,瞬間被擊倒在地。寧缺哪里肯放過這個可惡的女人,掐住周艷艷的脖子,鐵拳輪在周艷艷那可憎的臉上。
嘭────。
煙塵四起!
嘭────。
讓人解恨!
直到此時,周艷艷的朋友才反應過來,朝臺上的寧缺咒罵道:“小子,你特么趕緊住手,你知道艷艷是什么身份嗎?”
齙牙女孩更是露出一副惡心的表情:“我勸你趕緊下跪道歉,艷艷可是周主任的女兒,你這樣對她,你會死的很慘。”
嘭────。
寧缺又狠狠地又慣了一拳,周艷艷已經滿臉污血,失去戰力。他輕啐一口,不屑地撇了周艷艷的朋友們一眼,冷漠地說道:“今日,她挑釁在先,比斗時,又違約在后。且態度囂張,我倒要看看,你們口中說的周主任,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七寶琉璃宗,無法無天。”
“哼!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周主任。”
這時,一個大肚翩翩,油膩的中年男人,從教師樓走來,囂張至極。
他撇了一眼臺上不省人事的周艷艷,語氣冰冷地說道:“小小年紀,出手如此狠辣,日后離開宗門,定要惹禍不少。為了以后不給宗門帶來禍端,今日,怕是留你不得!”
說完,他魂力鼓蕩,強烈的威壓,讓圍觀的觀眾,栽倒一片,而寧缺也在苦苦支撐。
他之所以如此囂張,便是認為寧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孩子。因為宗門里,凡是大人物的孩子,他基本上都見過。
說罷,他魂力涌動,一聲虎嘯。一只斑斕猛虎虛影,就浮現在周主任的身后。
白,黃,紫,紫,紫,黑,黑。
七個魂環在其周身緩緩律動。
這時,周圍的威壓一松,這是要動手的前兆。
失去威壓,寧榮榮才緩過氣來,急忙吼道:“周濤,你好大的膽子!”
周主任循聲望去,心下大驚,魂環迅速熄滅,武魂虛影也驟然消失。惶恐道:“外門執事,周濤,見過大小姐。”
寧榮榮也不聽他廢話,急忙跑上斗魂臺,扶住寧缺,擔心地問道:“阿缺,你沒事吧。”
寧缺神情冰冷,他真是沒想到,七寶琉璃宗內,居然有周濤這種人。如果寧榮榮不在,周濤怕是要直接動手殺人。可憑什么一次小小的比斗,就可以上升到殺人的地步。
周艷艷哪里還敢囂張,正趴在地上裝死,她這才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等寧榮榮開口問責,遠處急速奔來一群人,仔細一看,赫然是“七寶院”的一眾教師。
左渝萍也在其中,見寧缺衣衫破爛,嘴角益血,便怒火中燒,冷冷地盯著周濤,沉聲道:“你動的手?”
魂環瞬間亮起,鬼紋金雕武魂瞬間附體,詭異的紋路爬滿左渝萍的全身。一雙暗金色翅膀迅速展開。
黃,黃,紫,紫,黑,黑,黑。
七個最佳配置的魂環緩緩律動。
“我……,”
周濤很想狡辯,但無法開口,確實是他動的手,無法抵賴。
見此,左渝萍哪里還管其他,低聲喝道:“第六魂技,爆裂鬼斬。”
暗金色翅膀急速變成黑色,恐怖的能量波動散發。
黑色翅膀聚攏,猛地,一道烏光閃電般射出。
周濤瞳孔爆縮,顧不得其他,瞬間武魂附體。
他本來沒想反抗,奈何左渝萍出手便是殺招。
左渝萍的攻擊狠狠地打在周濤身上,直接將其飛,噗的一口鮮血,從周濤口中噴出,他雙腿無力,當即跪在地上,已喪失戰力。
這時,教師隊伍中,才走出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
他冷漠的看著周濤,平淡的說道:“你一個外院主任,是誰給你膽子?”
此時周濤面若死灰,他心里清楚,院長沒有將其當場擊殺,已經是給“七寶院”的教師留了顏面。
要知道“七寶院”可不同于外面的魂師學院,其內教師權力極大,生殺予奪不在話下。
寧榮榮攙扶著寧缺走下斗魂臺,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七寶院最好給我一個交待。七環魂圣公然對學員動手,當我七寶琉璃宗是什么地方?”
老者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抓起來,通知宗主。全體教師,學院出現如此事故,責無旁貸,等待宗主發落。”
寧榮榮也不客氣,指著斗魂臺上如同死狗的周艷艷,銀牙一咬,冷聲道:“還有她,挑釁在先,違約在后,雖無大錯,也一并抓起來。”
然后看向人群,幽幽開口,神色不善地說:“周艷艷的一眾朋友,也跟著一起走吧!別說我不給機會,現在想要逃走,事后追究時,你們怕是承擔不起。”
周濤黯然,悔不當初,如果不是自己貿然出現,這頂多是場比斗。還有周艷艷的一眾朋友,當真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