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多月就期末考試了，關鍵時刻，一中的老師們特別喜愛的學霸，盛景越和江許眠轉學了。聽說，男生為愛出國，女生因為父母工作調動。

一時間，女生男生的些小事情被扒出來。才一天不到事情就被其他八卦給掩埋了過去。

楊歡身體不舒服，最近挺安分的，上課不看小說，也不吵話，老實的睡覺或者看其他學科的書，下課出去走走，放學不惹事，嘴巴也不嘰嘰喳喳的。

她坐程唯星旁邊，喝著喉嚨發炎的藥，表情委屈：

“唯星，以后我不叫爺爺解除我們的娃娃親了，再見時，一定要他道歉，求我”。

他喜歡黎雯，她偏偏不想讓他喜歡她。

黎雯處處與我過不去，不就是仗著爸爸對她的愧疚嗎。

說著，她時不時罵他一句。

程唯星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不太懂安慰人，就轉移話題。

“楊歡”。

“以城，”她問楊歡，“會下雪嗎”。

楊歡輕笑夾帶著哽咽她回：“會啊”。

“不久又要下雪了”。

安文杰看到這一幕，走過來，吊兒郎當的語氣調侃：“哎呦喂，楊大小姐一點點小感冒把你惹哭了”。

“噗”。他捂嘴笑，丟條圍巾給她，“你少跟我硬懟了，吃虧是福，少說話，喉嚨好的快”。

楊歡起身走過去，踢他一腳。翻白眼，似乎在說不吃虧的。

有仇當場了。

“楊歡，你神經病啊”。兩個邊走邊打，安文杰不跟病患計較那么多，讓著她。

程唯星的生活隨性又簡單，除了想追梁瑞安不簡單。

長那么大還真沒有追過誰。

她看著梁瑞安桌上的牛奶，但是人請假回去了。

一班的英語老師家里有事，新來的林依然成了一班的英語老師。

梁瑞安漸漸恢復成了小透明，除了有人在意他的臉，何隨意不知為何對他沒有那么敏感了，一切很都平常。

“上次的英語模擬考，不到90分的人有9個人?！绷忠廊皇帜迷嚲黹_始念名字，“楊域88分，柳青青81分，陳朝83分，虞舒雅89分……”

最后，“程唯星77分”。

林依然新官上任，以為一班成績不錯。手拿試卷的手指不禁靠在一起，高二一班到四班是郭副的區域，她前幾天新誓旦旦的跟她保證，一定讓一班的成績跟三班。

“同學們，我決定英語一對一輔導，你們找一位同學相互促進”。

同學們開始議論起來，林依然沒有開玩笑，幾分鐘后開始點組合。

點完后開口：“楊域，梁瑞安，程唯星你們三個，有時間過來辦公室我一同輔導”。

繼續說：“有的同學想補英語的就找我，只要你肯學我就愿意教你”。

鈴聲響起，教學樓外飄起小雪。

“程唯星和楊域留下來，其他人先回去吧”。

程唯星和楊域被帶到辦公室，挺多老師在的。

“程唯星同學……”林依然剛想說就被陸舟橋打斷，“不好意思啊，林老師，家里有點事，我先帶程唯星回去了”。

“有什么事情，后面在說，行嗎”。他推了推金絲楠木邊的眼鏡，嘴角扯動。

“啊”。林依然沒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笑著說：“那你們先回去吧”。

楊域看著她，從一點點挪開他到大步走。

低笑。

林依然用力拍桌子，有點氣：“笑什么笑，88分挺驕傲的哈”。

陸舟橋跟她說明最近宋錦航知道程唯星回來了，最近總惹事。說：“今天一定要見到程唯星，讓她賠禮道歉”。

揚言跟她過不去，但是宋二爺不是什么好人。

宋二爺想讓程唯星去他那里吃頓飯。

“那小獅子，擺明想挑事”。陸舟橋說。

陸舟橋的手機不停地響，他撇了一眼，這小獅子發瘋吧，打了那么多電話。

“陸舟哥，我能跟他聊聊嗎”。程唯星問，陸舟橋同意了。

電話那頭語氣不好，“喂，陸三叔”。

“你好，我拒絕見你一面”。程唯星見那頭一直不說話，就掛斷了。

讓陸舟橋放她在路邊。

她在藥店附近看看梁瑞安還在不在，果不其然，人坐在椅子上，帶著口罩，看起來很頹廢。

伴隨陣陣咳嗽，面色差。

“梁瑞安”。

有其他女生想過去問他怎么了，聽見程唯叫男生名字后就走開了。

“梁瑞安”。她俯視著他，半響，他都沒有說話，臉色更不好。

程唯星問他：“要不要去醫院”。然后扶起他，沒有要到回復，她也沒什么耐心問了。

拿出手機，打車。

扶他上車，梁瑞安眼角微紅，頭疼欲裂，撐著把眼皮打開，“我不去醫院”。

“師傅，麻煩帶我們去附近的小診所”。程唯星隨他意。

師傅透過鏡子，看一眼，那個小娃娃像死人一樣白。

不禁有點心疼：“小姑娘，身體為大。他看起來那么不舒服，我建議去醫院看看”。

程唯星輕笑，

說：“他沒有反駁去小診所就不錯了”。

正在喝水的梁瑞安，看會旁邊的人，又繼續小咪一會。

下車走了一段路后，才看到診所，兩人走了進去。

程唯星坐沙發上，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一身白大褂的中年婦女，盤著頭發。說：“張開嘴巴，我看看”。

“啊”。梁瑞安配合。

“喉嚨發炎，”她皺眉，語氣有點氣憤夾帶，“還抽那么多煙啊”。

量完溫度計后，女大夫一看，38.5度。隨后，在梁瑞安手上挑一針，幾分鐘后沒有什么反應，就給他打了點滴。

總共三瓶，兩瓶白的，一瓶黃的。

程唯星看了點滴的速度，在手機上訂了鬧鐘，自己就打開了游戲畫面。

每次鬧鐘微響起時，就叫女大夫過來，換另一瓶。

還有最后一瓶時，她記起了自己沒有請假，而正在打針的人已經請了。

她走出外面，撥打陸舟橋的電話，讓他跟何隨意說一下。

等了幾分鐘他接聽電話了，她語氣聽起來怪怪的，有些弱不禁風：

“陸老師，我身體不舒服剛剛醒去打針，忘記請假了。你幫我跟何老師說一下，謝謝”。她剛想掛斷電話。

陸舟橋答應她，囑咐道快期末考試了，注意身體。

進來時，梁瑞安拿好了藥，付了錢。

兩人出了診所，沿著石階出去公交站。

“謝謝”。梁瑞安沙啞的開口。

“樂于助人，不用謝”。他多少有點病，非要跟自己過不去。雖然她挺體弱多病的，但是從來不敢拿身體說事。被姑姑罵多了。

程唯星以為他會說什么可憐他的話或者遠離他。

梁瑞安隨后沒有說話，整個人好似隨時就會消失不見。

回到家里，梁瑞安在床上睡覺。程唯星煲了些粥，在冰箱里找到一些菜葉子，洗過就撕碎，放鍋里，放些鹽，攪拌一下。

他醒來時，頭沒有那么重，也沒有那么難受。

走出門前，看見她手拿著筆，在紙上游動。

“廚房有些粥”。程唯星整理好東西放書包里，幫他盛了一碗，坐他對面，看著他慢悠悠的喝著。

他喝完后，說了句謝謝。

她調侃他：“梁瑞安，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啊”。

“廚房就一點點蔬菜，還有些調料已經過期了，但是有一點值得表揚你，牛奶買的挺勤快的”。

梁瑞安一副真誠的說：“不會炒菜，只會煎雞蛋”。

她忍不住一笑，回他：“炒菜那么簡單都不會，弄好想要炒的菜，鍋里燒熱些，放油?！?

“然后再放鹽，把菜一倒，翻炒幾遍，快要熟的時候放點調料，再炒一會兒就好了?！?

她小時候經?？吹桨职衷趶N房炒菜。

后面有一次，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哥哥擰開煤氣，而她洗菜，炒菜。

他輕嗯一聲。

程唯星嘴角上揚：“梁瑞安，我廚藝還行只會做些家常菜，一人住在以城，除了一只烏龜陪伴，但是它不會說話。”

湊近他，雙手捧著下巴，眼睛眨巴著，“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啊”。

他一怔，眼睛里的情緒晦暗不明，看著她，拒絕的話剛想說出來，她搶先一步：“想什么呢，我不喜歡你，只是想和你交朋友，因為我是女性的朋友，簡稱女朋友”。

語氣很平靜又淡然。

梁瑞安點頭。

程唯星打開自己公寓的門時，感覺有一道視線看著她，很強烈。

進了公寓，她躺沙發上，蓋上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