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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倒霉催的(2)

他讓她的孩子幸免于馬蹄下,她非但不感激,卻反倒來找他索賠。

云錦天自然不會在意那幾張銀票,可他卻十分在意這個女子的態(tài)度。那寫滿整張臉的桀驁和勢在必得讓他忍不住蹙眉,究竟是誰給的她這般自信?

冷哼一聲,云錦天翻身上馬,欲再度趕路。

沈培培一見云錦天要走,立刻沖到馬前,雙臂平展攔在路前方。

“喂,你還沒陪我銀票呢,難道就這么想走嗎?”

云錦天急著回京復(fù)命,自然不愿將時間耽擱在一個陌生人身上,冷冽氣息瞬間散發(fā)出來,居高臨下冷冷地盯著沈培培,聲音如冰:“讓開!”

“不讓!不陪我的銀票你今天休想從這兒離開。”

沈培培不甘示弱地仰著脖子。

那些銀票關(guān)乎著她和琳瑯今后一段時間的生活,豈能這么容易就放棄了!

“放肆!”云錦天身后云家軍中有人不滿地開了口:“我們將軍好心救了你的孩子,你非但不感恩,反倒倒打一耙。誰知道你那銀票是真是假,保不齊便是你故意弄幾張假銀票故意候在此地專門為了訛詐我們將軍呢!”

沈培培冷眼打量著說話的那個人,嗤笑著:“真是笑話,我訛詐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心急火燎的沖過來,能差點撞到我的孩子嗎?雖說現(xiàn)在孩子并沒有撞到,你能保證她沒有嚇到嗎?我沒管你們要精神損失費,只讓你們賠我的銀票就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了,你還誣蔑我銀票是作假的。”她冷笑著:“將軍了不起嗎?我只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將軍撞了人弄丟了別人的銀票就不用賠嗎?”

她口中頻頻躍出令云錦天聽不明白的詞匯,但他卻也知道她的意圖便是索要幾張銀票。

“無理取鬧!你這樣的女子本將軍見多了,倘若你再不讓開,軍法處置!”

云錦天本就心急如焚,被沈培培一攪和,只覺得心頭沒來由地?zé)┰辍K焕枕\繩,身下駿馬原地踏步起來,大有直接從沈培培身上碾壓過去的趨勢。

“不講理的我見過,你這么不講理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還覺得你有理了是不是?”

沈培培卷著袖口,打算給眼前這個不開化的男人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才剛剛拉開架勢,便只覺得后心一陣劇痛傳來,這才意識到她如今已經(jīng)換了一副身子,而且這身子還帶著重傷,根本提不起氣來,更別說去教訓(xùn)對方了。

見她瞬間臉色變幻了幾次,云錦天只當(dāng)她心虛了,朝著身后發(fā)出一個前進的口令,率先策馬奔騰而去。

馬隊一溜煙地消失在沈培培的眼前,她只來得及朝著那群馬隊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大叫幾聲,心中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要讓她再碰到,等到她傷勢好了以后,一定會找機會好好地教育他一番不成!

身上沒了銀票是大事,沈培培的臉色也變得灰白起來。她牽著琳瑯再度趕路,趁著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京都才行。只是一想到之后的日子,不僅有些頭痛。

身上唯一能拿出去當(dāng)?shù)谋氵€有脖頸上一條翡翠鏈子,卻不知道當(dāng)來的錢夠她們二人花費多久。房子要解決,琳瑯的身子要補,她的傷也要治。太多需要用到錢的地方了。

一邊往京都方向走,沈培培一邊盤算著自己可以拿出來賺錢的技能。

前世身為一個萬能特工,她會的還真不少。可到了這個冷兵器世界能拿出來賺錢的卻少之又少。

最強的技能便是戰(zhàn)斗,可如今身子帶傷,身邊又多了個琳瑯,總不能讓她一直跟著她生活在刀槍劍雨的生活中,這項技能直接無視。

拆卸修理組裝武器和汽車……她總不能去給人修馬車去吧。

星座血型分析和配對,這個暫且保留,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她可以去擺攤算卦用得上。

……

分析了一路,沈培培吐血的發(fā)現(xiàn),她這個全能在這個社會竟然有些發(fā)展不開,這里盛行的女紅刺繡她一竅不通,琴棋書畫倒是可以,總不能帶著琳瑯住進青樓吧。

一直進入了京都,沈培培才認(rèn)命,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似乎只剩下做飯和打雜了。

她倒是有心想自己干個小飯館,憑著她東西結(jié)合的現(xiàn)代菜譜,一定會掀起一個小高潮的。可本錢就是一個巨大的難題,而且樹大招風(fēng),不方便她進行后面的復(fù)仇計劃。

那么便只能去給人做飯打雜了,可小家小戶的自然不可能雇人來做飯,大戶人家對吃的格外講究,也不知道她現(xiàn)代的廚藝能否適應(yīng)古代的生活,而且一般有權(quán)有勢的人也不會讓一個生人進廚房的吧。

思忖再三,也沒能想出個辦法來。走神間,忽然面前多出一個人來,帶著驚喜的聲音叫著:“二姐!”

沈培培定睛望去,立刻將面前這人和那段模糊記憶重合在一起。想著自己如今的身份,唇角輕啟:“三妹妹,好巧。”

站在沈培培面前這位,雖然靈秀雅致的小臉上桃腮泛紅、檀口粉嫩,不免引入遐思,但由于身段實在太過瘦小,讓再過幾個月就滿十五歲的她,看上去稚氣未脫,頂多只有十一、二歲女孩的清純模樣。

這路上巧遇的,恰恰便是沈培培這具身子同父異母的三妹妹——沈棋兒。

見沈培培一臉不著急的樣子,沈棋兒當(dāng)即火爆地開了口:“都什么時候了,大姐還這幅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外面都在傳二姐因不滿大姐嫁入麒王府,連夜帶著琳瑯離家出走,是不是大姐對你做什么了?”

沈家三女一子,雖都非同母所出,但沈棋兒和沈琴兒之間的關(guān)系卻是不錯,自然也知曉她的性子。溫溫婉婉的,饒是天大的事情,也絕不會做出這檔子事情來。

沈培培唇角動了動,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都過去了,外人愿意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就是這番與世無爭的態(tài)度才讓沈棋兒愈發(fā)的生氣:“二姐你就是老實,才總會被大姐欺負(fù)。我聽聞這次大姐嫁入麒王府可是太后親自賜婚的,想想平日里大姐總是往宮里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似乎越說越氣,臉色也更加難看:“最可惡的還是那個趙憬騰,如果他心里有二姐,也不會任由這檔子事情發(fā)生。”

“我和他,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沈培培就事論事說著,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沈琴兒,對趙憬騰也沒有半分的感覺,管他娶誰愛誰。

沈棋兒卻誤以為這是沈培培心灰意冷說的話,當(dāng)即臉色一變:“怎么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你可知道,這事兒一鬧,現(xiàn)在爹那邊也放下話來了,今后沈家絕不允許你踏進去半步,難道你真想沒了婆家又沒了娘家嗎?”

她的視線落在一臉怯意的琳瑯身上,又道:“不想想你自己,你總要想想琳瑯,難道以后她就要跟你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么?琳瑯總歸是有皇室血統(tǒng)的,即便你想著日后你們相依為命,你覺得他們能放過你們么?”

沈培培眉心一蹙,她還真忽略了這個嚴(yán)重的問題。生活在新時代的她骨子里就沒有這種階級觀念,幸好沈棋兒提醒了她,現(xiàn)在想辦法也不知道是否來得及。

“我和琳瑯盡量會小心一點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算他們想找,也要費些時間。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想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可想?”沈棋兒把對趙憬騰的不滿轉(zhuǎn)移到了沈培培的身上,惱怒了一陣兒,掏出身上所有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子:“我身上的錢不多,但總能解決點問題。你們倆盡快的安頓好,然后通知我,平日也好有個照應(yīng)。”她頓了頓,又道:“雖然這是天子腳下,但京都畢竟大,他們估計也料想不到你們根本沒離開過。我想,這里是最安全的。其余的事情,我再慢慢幫二姐想辦法吧。等爹那邊氣消了,我再勸勸他。”

沈棋兒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沈培培也感覺得到。當(dāng)即手下了銀兩,卻也不是說感謝話的時候。面子不是什么主要的東西,能讓她和琳瑯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

“最可氣的就是那個趙憬騰!”沈棋兒咬著牙,滿臉憤恨:“也不想想當(dāng)初你生琳瑯的時候大出血幾乎沒了命,這才導(dǎo)致你這些年一直身子不好。他卻倒好,竟然用不能生兒子做借口再娶……”

對沈培培來說,沈棋兒的話不啻于雷擊。

琳瑯是她生得,可是她根本就沒和趙憬騰同房過。這個孩子尼瑪?shù)脑趺椿厥聝海侩y不成她穿到一****身上了,背后還深深的隱藏個奸夫?

沈棋兒不能在外面耽擱太久,姐妹倆又說了幾句,她便趕緊回府了。沈培培拉著琳瑯的手,循著記憶中的畫面找尋到了一家不算太高檔卻十分干凈的客棧,暫時住了下來,可她的腦子卻亂亂的,心里千萬只草泥馬十萬倍音速呼嘯而過。

關(guān)于沈畫兒對她做的一切,她并沒有告訴給沈棋兒。否則憑著沈棋兒那火爆的脾氣,說不準(zhǔn)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出來。

她如今已經(jīng)是嶄新的一個人,不想給別人增添麻煩。但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弄清楚。有些仇恨,即便不是直接加注在她身上的,她也一定會加倍尋回來。

而此時的云王府上空,卻彌漫著低壓空氣。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家王爺剛剛從皇宮出來回到府上,臉色便陰沉沉的,弄的所有人大氣不敢喘。那些必須要伺候王爺?shù)娜艘捕紓€個噤若寒蟬,惟恐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云錦天此刻緊繃著臉,腰桿挺直坐在太師椅上。

都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耽擱了時間,害得他被皇帝一頓責(zé)罵。盡管看在當(dāng)年那件事情上,皇帝對他沒太深說,可這也讓他足以憤怒了。

該死的,如果再被他看到那個女人,他一定不會輕易讓她過得舒服了。

可莫名的,云錦天又覺得奇怪。平日冷靜的他為什么偏偏會被這個女人擾得心神不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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