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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遭人陷害(2)

戴公公老謀深算的眼神落在開口的云錦天身上,聲音陰測測的:“云王爺,請恕咱家無禮了。”

云錦天鐵臂一揮,攔住那幫人,冰冷道:“不過是個籃子,需要勞師動眾的嗎?本王派人拿給你就是了。”

轉身隨意喊了個家仆:“去靈堂把那籃子取來。”

老油條可不放心讓云錦天的人單獨去拿,趕緊招呼了個人跟著一起去,方才放心。

云錦天自然看穿了他的把戲,卻沒加阻止。沈培培是什么人,他清楚,雖然接觸的時間并不長,平時倆人斗得也雞飛狗跳的,但并不妨礙沈培培在云錦天的心里留下好印象。

這樣的女人真實,不做作,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那種背后搞小動作虛頭巴腦的把戲,她是不會做的。

云錦天篤定沈培培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報仇,也絕對會當面動手腳,絕不會背后搞動作。她是那種打你就打個狠的,我要讓你知道是我打的那種人。

沒多大一會兒,前去取籃子的那兩個人一起回來了。

“就是這個——”老油條看了看,連翻都沒翻就確定是這個籃子。

沈培培冷眼看著那籃子,確實是她出去買元寶蠟燭時候拿的那個,把手右側有一塊是她無聊時候用指甲摳的,還留著痕跡呢。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深更半夜進了宮,沒走出去多遠就看到焦急趕來的蘇豪。

“怎么回事?”蘇豪一身紅裝,臉上平日魅惑眾生的表情卻不見了。

一聽說沈培培出了事兒,蘇豪當時覺得自己魂兒都飛了,哪還顧得上妖孽。

“沒多大事兒,你安心幫我照顧府上,有不開眼的人來了就給我打飛出去。”

蘇豪擔憂表情減淡幾分,關切地看著沈培培,卻沒說話。

沈培培雖然平時對蘇豪沒什么好臉子,這會兒卻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表情。

她知道蘇豪是打內心對她好,她也不是覺得他不好才總跟他掉臉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去回報他這份感情,平日才會用冷嘲熱諷和疏遠來回應他的炙熱。

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心里清楚著呢。

蘇豪站在他們后面目送大隊伍朝前走,也不怕深更半夜擾了別人的情景,扯著嗓子大聲喊:“你們放心吧,云王府有我照看著呢,我到是要看看誰多長了個腦袋。”

頓了頓,又喊:“琴兒,只要你平安歸來,我定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沈培培臉一白,真是混蛋,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想這個。

老油條卻是腳下一個踉蹌,險些一頭嗆死在地上。

難道不是前麒王妃勾搭上云王爺嗎?怎么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有點不對啊?再偷摸地瞧了瞧云錦天,后者身子一僵,似有意而為,靠近沈培培的身邊,輕輕牽起了她的手。

搖了搖頭,老油條趕緊默念幾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對于這三個人之間的關系,老油條只能感嘆:太亂了,太亂了。

沈培培輕輕掙了掙,卻沒有掙開。云錦天力道很大,卻很好地掌控著,并沒有讓她感到疼。但她想要把手抽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沈培培反射弧慢了半圈才開始合計,因為什么呢這舉動。

想來想去,歸根結底,她認為他不過是怕她害怕,單純的安慰她。就像當初剛剛得知馨兒被害的那夜,她陪伴他一夜,他給了她一個擁抱的感謝一樣,很單純,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而且,他估計也害怕她有什么好歹吧,真的萬一她有什么事兒了,以后誰給他變著花樣做那些好吃的。最近他們的口味都被她養刁了,這事兒她可都知道。

綜上所述,沈培培放下心來。很單純嘛,不要什么事情都想太多。

宮門口明顯有人打過了招呼,這一群人順利地進去,連查問的過程都沒有。

沈特工沒進過皇宮,不知道皇宮有多嚴,云錦天只要沒有戰爭留在京都的時候,每天可都要在這經過的,對于宮門口的規矩知道的特別清楚。一看這么簡單的進來,就知道這事兒肯定不能小了。

皇宮的外墻顯著比那天空還要赤紅的顏色,在黑夜中略顯猙獰,仿佛滴著血液一般幽深,平靜而恐怖地注視著面前廣場上的人群。沈培培也是這些人中的一位,她看著高高的宮墻,以及墻下方深深不知終境的門洞,覺著這黑洞洞的地方像極了怪獸的嘴,無法控制地產生了一絲緊張。

沈培培與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人一樣,面對著眼前莊嚴的帝權象征,仍然會感到敬畏。但是敬畏并不代表順從,也不代表著不反抗,這又是她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輕微又顯嘈亂的腳步聲回蕩在安靜的門洞里。門洞極深,在黑夜中更顯幽暗,一道冷風從宮墻里突然吹了出來,讓眾人的眼睛有些睜不開。這初春料峭的天氣,竟比寒冬還要顯得陰冷。

在安靜的宮墻下行走著,一行人人數很多,起初的腳步聲還雜亂無章,漸漸地竟然形成了一致。

噠……噠……噠……

這種整齊又空洞的聲音有些擾亂沈培培的心跳,她忽然沒來由地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云錦天始終牽著她的手,一路都不曾松開過。似乎能感覺到她的不自然,他的手稍稍用力握了握。

“不用緊張,這宮里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路,來的多了。稍后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收斂些脾氣,其他事情有本王替你擔著。”

戴公公縮了縮脖子,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旁人倘若進了宮還敢說話,怕是早被呵斥了。可身后的人乃是堂堂的云王爺,北蒼國唯一一位異姓王爺,光是這份殊榮就非旁人所及。可想而知圣眷在身的他在宮中享受著何等地位。

而且老油條也想了,太后只是下旨讓他把人帶回來,可沒說不讓說話。他把這事兒辦妥了,其他的就讓主子們去操心,與他一個做奴才的沒有半點關系。

皇宮極大,長長的城洞之后,迎面便是一大片青石所就的廣場,讓人頓生豁然開朗之感。只可惜這深夜破壞了這磅礴美感,否則沈培培定然會以為自己來到了故宮博物館。

一路沒停,直接來到太后居住的太清宮。門口宮女們不知發生了何事,但看著為北蒼國立下汗馬功勞的異姓王爺居然牽著麒王妃的手走近,饒是她們在宮中練就了一副鎮定,此刻也失去了平靜。

“太后,老奴已經把人帶來了。”

戴公公站在殿前低著聲音說著,完全沒有在外的不可一世。

“還不把人趕快給哀家帶進來!”殿內傳來太后不悅的聲音,隨即冷哼一聲有道:“哀家到是要看看,她沈琴兒到底長了幾個腦袋。耽擱了騰兒不說,又膽大包天的想要陷害云王爺,她真當哀家死了不成!”

話音未落,便有個溫順的女子聲音響起,安撫著:“母后莫要氣壞了身子,為這檔子人生氣不劃算的。”

沈培培的眼睛陡然瞇了起來。

她就說怎么好端端的就讓人到云王府去砸門抓她,又是怎么咬定了她采買時候帶著的那個籃子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原來又是她。

白天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對方不對勁,起初還以為心性大變的沈畫兒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奇遇,沒想到這里面都夾帶著算計呢!

心中揚起一抹不屑,沈培培挺胸抬頭跟著云錦天一起走進殿內,她倒是也想知道知道,沈畫兒這次又有什么手段對付她。

看到云錦天出現,太后的眼底閃過一抹憎恨,沈畫兒的眸中卻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有嫉妒,又羨慕,有憤恨,有不甘……

“臣參見太后千歲。”

“民婦參見太后千歲。”

兩人齊聲招呼,云錦天站著沒動,沈培培卻跪了下去。

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在這個法制不健全,或者說完全位高者說了算的社會,她想不入鄉隨俗都不行。

“恩。”

太后恩了一聲,卻沒見沈培培起來,而是朝著戴公公招了招手。

老油條立刻上前,把從別人手里接過來的那個籃子一并呈上。

太后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朝著戴公公使了個眼色。老油條趕緊伸手在籃子里翻了翻,忽然他驚呼了一聲:“太后,您看——”

說著,從籃子里拿出一個扎著滿身針的小草人,而草人的身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豎著寫著一個人的名字,赫然是云錦天。

“大膽!”

太后怒目圓睜,把那草人丟到了沈培培的面前:“好你個歹毒的人,居然做出這檔子事。現在證據就在你眼前,你還有什么話說?”

“民婦是冤枉的。”沈培培毫不畏懼地開口,緩緩抬起頭來。

眼前的太后和她記憶中那張面孔重合,少了之前的慈眉善目,多了幾分不堪入目的猙獰。

“冤枉?誰冤枉你?哀家嗎?”

沈培培不卑不亢道:“自然不會是太后,卻是有旁人。”

“還敢嘴硬!”太后怒道:“看來不吃些苦頭,你今天是不打算說實話了。來人——”

她高聲喊道:“把她給我拖到門口,先打四十大板——”

沈畫兒眼角一抽,四十大板就算是壯年都承受不住,何況是個女子。

沈琴兒,這次你還能命大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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