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渃淼再次醒來時已經接近下午六點。
天邊還帶著落日的余暉,淡紫色和暖黃色的晚霞交織纏綿。
她站在落地窗前,欣賞完美景后,伸了一個懶腰,“舒服!難得在太陽下山前回家,并且睡了一覺。”
穿書前的自己在干嘛?嗯,應該還在早九晚八的在電腦前做方案。
感慨完,顧渃淼移步到衛生間洗漱。
冰涼的水劃過她的面龐,讓她清醒了不少。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觀察這張臉。
她穿書前的顏值也算是上等,屬于清純美人那一掛,但略有瑕疵,比如熬夜會冒兩三顆痘痘之類的。
眼前鏡子里的顧渃淼,不僅五官驚艷到無可挑剔,就連皮膚也是細膩潔白。作為這個世界的女主,一絲一毫都被作者給精致雕刻過。
小說里還提到原主是個吃不胖的體質,這也就意味著她不用刻意的去控制飲食嘍?
重新躺回床上,顧渃淼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開始點外賣。
“嗯,奶茶要喝貴的!兩杯!”
“外賣就要點超過二十塊錢的!”
“這家蛋糕之前舍不得吃,今天嘗嘗看吧。”
書中的外賣和現實里的都差不多,但或許是因為城市地區的原因,有了些許改變。
吃完晚餐后,顧渃淼將嘴一擦,捧著小蛋糕窩在沙發前追電視劇。
盡管已經吃的很飽了,但女生的甜品又是另一個胃。
這樣宅家的生活,她能過一輩子!
“叮咚”刺耳的門鈴聲響起。
顧渃淼放下蛋糕后,歡快起身,準備迎接她的奶茶。
“奶茶,奶茶!”女孩帶著嬌脆的聲音開門。
門內,女孩的嘴唇上還帶著殘留的奶油,讓原本的嬌嫩欲滴的紅唇顯得更加誘人。
一身成套的卡通睡衣,丸子頭隨意的扎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雙眸水靈靈的,像只貓?
陸程陽見女孩隨意自然的狀態,心中微顫,她似乎有些反差?和昨天的她很不一樣,應該是和之前的都不一樣。
那之前的她又是怎么樣?自己好像也沒有去認真了解過。
等看清門外的身影后,顧渃淼笑容一僵,毫不猶豫的轉身關門。
此時,一張大掌伸出卡在門縫里。
“顧渃淼,我們談談。”陸程陽清冷的開口。
“別,我們該談的昨天都談完了。”她按著門把手,不讓男人繼續推開門。
兩人就隔著房門進行對話。
“我們進去說。”
“真的別,陸少。婚約結束后,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掛鉤。現在都是熱點人物,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也不太好。”
“那好,林煙那件事你讓人撤了吧!”
“陸少為了博美人一笑,應該去親力親為才對。怎么能讓前妻姐幫您代勞呢?”
“這樣,你家煙煙會不開心的。”最后一句話,顧渃淼刻意夾了聲音。
陸程陽臉色一黑,女孩的聲線并不嬌作,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自己也想把熱搜撤下,畢竟上面也掛著他的名字。但就算是陸家出手也沒用,除了顧家,好像還有更強的勢力在故意壓著。
那張照片,沒想到顧渃淼還保留著。其實印象里自己也不記得有和她拍過那一張,畢竟那天找他拍照的人有很多。
這么多年過去,照片還完好無損的保存著,看來顧渃淼心里還是有自己的。
一想到這樣,陸程陽心底就產生莫名得意和開心的情緒。
他竟然會因為這個女人開心?自己怕不是最近忙瘋了吧。陸程陽急忙否定這個想法。
“撤了熱搜,我們的婚約繼續。那巴掌,我不會計較。”
顧渃淼這兩天的反常行為,必然是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昨天顧家的家宴自己沒跟她回去,她故意鬧這出,莫非是要欲擒故縱?
“陸少,您鞋底下有一股腳臭味,脫下來看看吧!”
見門縫里的手瞬間抽了回去,顧渃淼迅速將房門給關上。
都說罵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說他身上有味道,看來這方法是真的有效。
記得原著中,男主是有潔癖的,就連襪子都是一次性的,每天都換。
女孩粉唇微微勾起,她已經可以想象到門外男人此時有多難堪。
男主的臉皮可真是比他鞋底還厚,又臭又厚的!
走廊里,陸程陽鼻子使勁嗅了嗅,聞到的只有身上出門前噴的香水味。
腳臭?他甚至都想脫下鞋來聞一下,但又礙于臉面。
意識到自己是被顧渃淼暗諷,他的雙眸底聚起怒意。
突然,西裝口袋里傳來震動,陸程陽見來電顯示后,便接通電話。
耳邊傳來的是林煙嬌滴滴的聲音,“程陽哥,那熱搜上面都是在罵我的。我好難過,我的事業是不是就毀了,嗚嗚嗚。”
這種工業糖精的聲音,讓他差點起一身雞皮疙瘩,可…面對顧渃淼就不會。
陸程陽煩躁的將手機離自己耳朵遠點,語氣冷淡“我會看著處理。”
如果實在撤不下來也就算了,畢竟自己在圈內花花公子的名號又不是沒人不知道,也就是對陸家的名聲差點。
陸程陽不想在因為這件事情繼續頭疼,大不了,過幾天買幾個包哄哄林煙。
他目光晦暗,盯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后就抬腳離開。
見陸程陽走后,顧渃淼才敢開出一小條門縫,迎接即將到來的奶茶。
電梯間里,外賣小哥和陸程陽擦肩而過。
陸程陽瞥了眼那抹淺綠色的保溫袋。
所以,她剛才是在等奶茶?這種東西能好喝嗎?
屋內,順利拿到奶茶的顧渃淼,趕緊嗦了一口珍珠,之前被狗男主破壞的好心情,又瞬間愉悅起來。
提到的熱搜?顧渃淼也開始好奇現在輿論發酵成什么樣子。
她悠哉的打開手機,除了自己發的那條,經過一下午的發酵,現在又多了幾個。
#林煙自剪禮服#
新詞條原本在二十多的位置,一刷,就沖到了熱搜第二。
顯然,是有人刻意買的。
但狗男主說的應該不是這個,不然剛剛也不會這么理直氣壯。
林煙自剪禮服這件事情,在后文中就沒有再提到過,原主也不知情,應該除了自己穿書者的上帝視角,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這,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