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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并不厚，但是卻十分清晰地展現出了內容。

白紙黑字，字字分明地敘寫著陸望是如何蓄意接近廿色的。

從故作與女王產生矛盾而接下平常不會接的任務，到任務失敗后出現在的那條巷子，再清楚明晰不過。

陸望看了看，剛才眉目間的情緒卻消散幾分，整個人反而更加平靜了些。

并沒有什么被戳穿的表現，相反，他倒像是個事外人似的。

身子后傾，陸望倚靠著皮椅椅背，胳膊撐在扶手上，抬眸。

“找到這些，你也是花費了不少功夫吧。”

赫易斯手撐著桌面，“上將先生這是默認了？”

陸望哂笑一聲：“赫易斯，別裝無辜。”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情面可留的了。

他毫不留情地點出事實：

“赫易斯，你所做的有多少，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巧了，我對你所做的，也清楚。”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赫易斯卻收回了文件。

他跟陸望對上視線：

“既然如此，不妨咱們好好聊聊？”

是的。

赫易斯之所以直逼人面信誓旦旦地點出這些，根本不是為了跟陸望撕破臉皮。

相反著，他是另有目的。

陸望的目光對上他的。

雖然隔著鏡片，卻不難辨出那雙湛金色眸子中誠意十足。

陸望指尖輕敲，只是須臾的功夫，便站起身，直言不諱地問道：“你的目的。”

赫易斯唇角微勾：“上將先生，糾正一下，應該是‘我們的目的’。”

……

宮廷很顯然不是比較好的談事情的地方，陸望跟赫易斯兩人一前一后地離開，然后不約而同地進了某一家隱私性極高的會所。

再次見面，兩人的心思卻是有所變化。

目前看來，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可陸望還是葆有警惕心，因為從他的角度出發，相比之下，他更是那個有些劣勢地位的人。

赫易斯倒顯得掌握全局。

“先生，我既然主動跟你提起，當然是懷揣著真摯的誠意的。”

赫易斯微微笑著，無遮無掩，挑明情況：

“你和我都是對她有所好奇的，都是想要讓真正的她出現的，不是么？”

陸望呼吸滯澀一瞬，毫不顯眼。

“赫易斯，你還知道多少？”

赫易斯表情未變：

“廿色的異樣，廿色周圍的異樣。”

顯而易見的，聽到這些，陸望瞳孔驟然緊縮。

“先生，我的誠意足夠吧。”

陸望喉結滾了滾，終于也開誠布公：“足夠了。”

他說：“她的軀體對我有吸引力，那么你呢？”

“血液。”

赫易斯解釋道：“我很確定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性，可是卻會像一些想法大膽的作品中才有的人一樣，為廿色的血液所吸引。”

“每當看到她時，總覺得自己能夠透過她的肌膚，看到她血管之中流動的液體。”

陸望沉默幾瞬，又問：“你調查到哪一步了？”

赫易斯沒有直接回答，卻提了另一個名字：“T大教授，郁懷離。”

“先生不忙的話，我們一起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