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喻祁第一次看見歲安的眼淚無動于衷,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雙眼無神地盯著某一個地方,腦海里都是那天酒吧,他說只是玩玩而已的場景。
他那天干了什么?當初說好要守護她的,可讓她掉最多眼淚的也是他。
心底突然冒出一些慌張,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愛歲安啊,可是他也讓她傷心了。
歲安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氣,她湊上前拉拉他的衣服。
“喻祁,這件事情我不知情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哭腔的聲音和帶有淚痕的臉頰,讓人看了好不可憐。
喻祁想發出聲音,不知道為什么說不出來。
所以他把衣服從歲安的掌心里面抽出來。
歲安一愣,他這是什么意思?
“喻祁!你什么意思啊?我解釋了,你信不信給句話啊。”歲安氣不打一處來。
喻祁還是不說話。
歲安氣沖沖地走了,沒有再說多一句。
喻祁還是定定的坐在那里,仿佛從不在乎她走不走或來不來?
過了一會兒,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沒入衣領。
接下來幾天,歲安在家里,每天只吃一點點。
周靜問她,她都說沒胃口。
讓周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沒什么辦法,因為心病還需心藥醫。
短短幾天,歲安瘦了一大圈,本來就沒多少肉,現在更是瘦的皮包骨頭。
喻祁也不好過,自從歲安走后,他天天把自己關書房里,沒日沒夜的處理工作。
看不下去了,就去廚房里呆著,因為廚房是歲安待過的唯一的痕跡。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歲安解釋給他聽了,自己也相信了,但他對自己很痛恨。
為什么要說出那種話?為什么要一時氣急就說出那種話?
就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下,喻祁的身體垮了。
林嚴給他送資料的時候,發現他暈倒在書房,林嚴本來想送他去醫院,但他死活不去。
林嚴只好打電話給歲安。
“喂?你好,是歲小姐嗎?”林嚴生怕打錯電話。
“是,怎么了,這不是喻祁的手機嗎?怎么打給我了?”
“是這樣的,歲小姐,喻總他發燒了,我準備讓他去醫院。”
“發燒了?那快點送他去醫院啊,還等什么?”歲安聽到他發燒,聲音不由得染上幾分焦急。
“是……但喻總不愿意,還把我趕出來了,要不歲小姐您來一趟?”
歲安答應了,火急火燎的就打車來到喻祁家。
因為來過了好幾次,所以勉強還算輕車熟路。
快速看到林嚴所在的位置,跑上去。
“他怎么樣了?嚴不嚴重?”她的聲音有點喘。
“不知道,他不讓我碰。”林嚴聲音里似乎還帶了一絲委屈。
“書房鎖了嗎?”歲安抓住書房的門把手。
“沒有。”
聽見這話,歲安開門進去,看見喻祁緊閉著雙眼,臉頰燒得紅通通的。
“你是不是傻?為什么不去醫院?”歲安想扭他耳朵,但他發燒了又不太舍得。
“歲歲?歲歲你來了,我有好好處理工作,等我處理完了,我就找你,任你打任你罵。”
“歲歲,我好想你……”
“想我為什么不去找我?”
“啊?”喻祁燒得腦袋有點遲鈍。
算了,她不和病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