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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紛爭

馬車緩緩地駛過街區,向著皇宮前行。

此時慶祝六皇子滿月宴的宮殿里已經熱鬧非凡,這里不僅寬闊,而且還很華麗,真可謂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殿的四周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飛的燕子。

已經來到的公子和貴女們此時正捧茶相互傾談著,一聲聲笑聲在這寬大的宮墻里格外清晰,但并不會有人露出不滿或者說不懂規矩。

是因為在蕭文帝的統治下,剔除一些不合時宜的規矩。

他崇尚男女平等,雖然遭受到了舊勢力的不滿,但漸漸地在蕭文帝做出一些巨大成就之后也就銷聲匿跡了,所以民風豪放,只要不做些殺人防火的事情,男女都有權利面對面交流。

宮殿外華麗的樓閣被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凈。

有人在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

一曲下來,人們紛紛稱贊,夸贊果然是京城第一才女,如此美妙的琴音只有侯香兒才能彈奏出來。

侯香兒是將軍府的嫡女,其母更是陳貴妃的妹妹,哥哥侯子辰十四歲跟隨其父大將軍領兵出征,拿下了許多軍功,得到皇帝贊賞。

小小年紀便是正三品下懷化將軍,現年二十歲,未婚,人稱小侯爺。

生在如此有名望的家族里,侯香兒自詡清高,京城里能配得上的公子爺根本寥寥無幾,現年十八,還未有婚娶。

她的母親也很是擔心,經常帶著她參加各種宴會,物色各種青年才俊,可惜侯香兒根本就看不上,她有才華,有美貌,有權力,可惜就是找不到她心愛的人。

侯香兒彈奏完后,把手指輕輕地放在琴弦上,看到了來自贊賞的,羨慕的,嫉妒的,怨恨的眼光,侯香兒覺得索然無味,甚是無趣。

適才是她母親非要她進行演奏一番,不然她覺得不會在這種無聊的場合里惹人嫌,遭人恨。

她的眼中看著沒一個讓她心動的人,眼神不由自主地暗淡下來。

突然,她看到了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云,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氣度逼人的公子。

他的臉上扯著嘴在大笑,時不時地回頭看著身后穿著素青色的女子,而身后的女子則是一臉云淡風輕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睛里卻專注他的話。

“那是攝政王爺嗎?他終于回到京城了”侯香兒身后的人小聲的說著。

“對呀,就是他,七年前他就離開京城到處云游四方,聽說會來參加滿月宴,他怎么跟身后那名女子那么密切呀?不會是他的妻子吧?”

“怎么可能?王爺根本就沒有娶妻,要不然皇上能不知道嗎,況且他還會昭告天下,八成是它的心上人”兩人偷偷摸摸的交談著,可惜他們的所有內容都被侯香兒聽到了。

此刻的她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心情,她從來都沒有看過攝政王爺,只聽過他相貌堂堂,有著一張讓人留戀的臉。

她一直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在現實中看到后,還是被他驚人的外表驚艷到,她承認看到他之后,有那么一點點心動,可是那名女子與她什么關系,未知全貌之前,冒然地奪人所愛不是她的性格,她只能在一旁打聽,觀望。

“攝政王爺駕到”一名在門口的總管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他,七年了,王爺還是那么英俊瀟灑,歲月并沒有給他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比以前更加沉穩,有魅力。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鼓,樂聲悠揚。臺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

皇帝坐在上面,旁邊是安皇后,陳貴妃,林貴妃等一些妃嬪,陳貴妃懷抱著剛滿月的六皇子,不斷逗弄六皇子玩,小孩子笑著看著他母親。

皇帝看著溫馨的一面,又聽到耳邊傳來宴會時間要開始了。

于是他站起來說道“今日是朕第六個兒子的滿月宴,這孩子乖巧,聰明,深得朕的喜歡。今日舉行宴會,一方面是慶祝,一方面是拉線,給在場沒有婚配的孩子們一個牽線緣的機會,好了,朕就不多說了,宴會現在開始!”

“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所有的人,作揖拜謝皇上。

“眾卿免禮”皇上拂袖道。

蕭元禮坐在離皇上較近的地方,畢竟是王爺,雖然是個閑散王爺,但身份可是皇上的弟弟,哪個人敢輕視。

蕭元禮帶著賀禮,遞給了陳貴妃身旁的侍女,說了一些話之后,就走到皇帝面前閑聊了。

木君憐則是坐在蕭元禮位置的一側,吃了幾顆葡萄,感受到了來自各處的目光,木君憐可沒空管這些意味不明的眼光。

她此刻抬眼看了看六皇子,她的視力很好,看到了粉琢玉雕的小孩子,正咬著手指,流著口水,咿咿呀呀叫著,很可愛。

又向左上方看到了幾個小皇子規規矩矩地坐在位置上拿著筷子夾菜,小小年紀真的看不出誰背負使命奪權。

木君憐在心中懊惱著,悶悶著喝著茶,她覺得朝廷中的水很深,要是不小心陷進去了,那必會九死一生。

其實,對于她來說,輔助哪位皇子登上皇位其實很困難的事情,她不懂權謀,不懂其中歪歪扭扭的交際,她只會武力,她想想就煩惱,無奈的嘆了嘆氣“唉”。

蕭元禮走了回來,坐回了位置上,聽到了木君憐的嘆息,好奇道“是有什么煩心事困擾你了嗎?讓我來聽聽”

看著蕭元禮把臉湊過來,豎起耳朵,眼睛一閃一閃的,充滿了好奇,木君憐推開了他的臉,無語道“滾一邊去,別打擾我看美人跳舞”

“哎喲,說來聽聽嘛?”蕭元禮獻殷勤為她斟滿了茶。

木君憐挑起細眉,勾唇道“那我就說了”。

說著低下了頭,對著蕭元禮的耳朵小聲地說著,“你說,皇帝現在并未立太子是什么意思呀?話說安皇后所生的五皇子本應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可是皇帝卻遲遲未立,今天又這么大戰旗鼓地慶祝六皇子的滿月,我可從沒聽說過有哪個皇子滿月能這么隆重舉辦的,你說這是什么意思呀?”

蕭元禮聽到他的話,大吃一驚,連忙捂住了木君憐的嘴,然后向四周觀看,發現并沒有人看向他們,于是舒了一口氣,對著木君憐惡狠狠說,“這種事情我們不能妄加議論,還是少知道為好呀。皇兄怎么做有他的看法,如果被人發現,我們的頭就保不住了”

木君憐看著他驚慌的眼神,于是想捉弄他,“人生下來就要背負某種使命,我看那六皇子通體泛著金光,想必會是日后的皇帝了,再不濟,也會是那五皇子,兩虎爭斗,必有一方隕落。你說你這個攝政王爺雖然是個閑散的,但你手中也有獨屬于自己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足夠了。你說,你會投靠那一方?”

這些話雖然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么用處,但是以后可不一定了。

蕭元禮暗暗吃驚,手中都要捏出汗來了,她的話并無道理,可是這是什么場合呀?眼前人真是膽量驚人,竟然在這種場合密謀這些事,蕭元禮驚恐她會說出什么大放厥詞的話。

于是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嘴里小聲道“別說了,這可不是什么能說出口的話”

“放開,你的手心都是汗,也太惡心了”

木君憐用手大力把捂住她嘴的手扒開,可能力道沒把握住,蕭元禮搖搖晃晃地摔倒地上,腳一踢把桌上的飯菜踢翻,碟子砸在地上的清脆聲成功引起了在場所有的人注視。

蕭元禮狼狽的樣子,看的木君憐控制不住地低笑著,一雙微波粼粼的眼睛正泛著狡黠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發出動聽的笑聲,就像冬日的暖陽,帶給人溫暖。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蕭元禮腦袋不經意想到這個詞,雖然不太貼切,但是越想越渾濁,羞紅了臉,看著木君憐咬牙道“快扶我起來,有人看著呢”

他們的惹出來的聲響不大,但足以引起了坐在寶座上皇帝的注意了,意味深長看了木君憐一眼,然后轉向他的皇弟詫異道“皇弟,你身旁這位可是你的心上人?”

蕭元禮被木君憐扶起來,聽著皇上的詢問,只能作禮,窘迫道“皇兄,誤會了,旁邊是我的侍女,今日是隨我一起前來祝賀的”

蕭元禮心虛地看著上方的皇兄,雖然這個理由很蹩腳,但是考慮到木君憐根本不喜歡被禁錮,少些流言蜚語終歸是好的。

站在上方的皇帝顯然不相信,他看出他的皇弟對身旁的女子有意,他還想打聽她的信息,有意撮合他們。

可是他們好像并沒有發展到這一步,也不能貿然把木君憐許配給他這個不成事的弟弟。

只能佯裝不覺,摸摸了自己的胡子,大聲笑著說,“皇弟,你今年也有二十七了吧!你這年齡的人,孩子都成堆了,快看看在場有沒有你心儀的女子,有看得上,朕親自為你許婚”

下面未有婚約的女子此刻蠢蠢欲動,揚著笑容,拋著媚眼,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蕭元禮。

侯香兒聽到那名女子是他的侍女,而且也跟皇上表明了他的立場,也不正說明蕭元禮跟那名女子并沒有熟悉到可以婚嫁論嫁的情況,不然一般人肯定會連忙承認他們有情,而不是躲躲藏藏的。

她心中也是充滿了希望,一雙眼睛此刻也是含情脈脈看著蕭元禮。

而已嫁為人夫的柳楚楚,眼中的憤怒藏不住,冷眼掃過在場對他的元禮哥哥暗送秋波的女子。

她得不到的,她們也別想得到,溫柔賢惠的樣貌下面此刻藏著一顆狠毒的心,正在密謀著某種陰險的壞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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