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祁安葬過后,朝中大臣便開始商議繼位之事。
“先皇并未留下任何遺詔,如今捷報已送回,此事應待攝政王回京再行定奪!”
朝中雖已盡數被沈家蠶食,但仍有少數忠臣在茍延殘喘。
“國不可一日無君!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嫡子,繼位乃天經地義!”
“大皇子連太子都未冊封,論能力才學哪點比得過攝政王!攝政王亦是先皇的胞弟,這皇位就算攝政王坐又有何不可!”
“你!”
“夠了!”沈焜略有怒意,轉而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司清楓:“不如鎮國公來說說你的看法?”
司清楓警惕的看著沈焜,如今這局面,沈家定會找法子鏟除司家以絕后患:“南疆的捷報已送回,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京,老臣何德何能替攝政王發話?!?
沈焜冷笑,如一條毒蛇般看向司清楓:“既如此,便等攝政王回京再議此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玉璽和冥閻令,雍州,你會躲在哪。
司清楓回府后便心神不寧,將司琬瑭叫到了書房。
“糖寶,你也長大了,有些事爹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司琬瑭聽著司清楓的話,眉頭緊鎖,面色越來越難看。
“若王爺不能安然回京,爹會送你和公主離開?!?
“爹,我相信王爺,他一定會安然回京的!女兒不會走的!女兒要留下來陪著你和娘!”司琬瑭語氣堅定,若他不在,那她也不愿茍活。
“爹和你娘活了大半輩子,能有你和你哥已經知足了,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你們一生平安?!?
“爹!”
“好了!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爹自會安排!”
是夜,灑滿了星池,司琬瑭卻毫無睡意,南疆捷報既然已經送回,那皇叔一定會平安歸京的!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平章王府
“讓我們的人開始行動?!鄙驘j沉浸在黑夜里,猶如一頭隨時會發瘋的野獸。
“是?!?
一道黑影消失在平章王府上空。
“封凌懾,游戲要開始了,你可要好好享受!”沈焜的嘴角揚起一抹陰森的笑。
遼軍大敗,賠了城池來和談,四周小國也都將伸長的脖子縮了回去,生怕挨上一刀。
南疆一切安定后,封凌懾下令班師回朝。
到雍州之時,大軍整頓,封凌懾在密林之中聽到一陣熟悉的鳥叫聲,眼底浮現出喜色,快速尋聲而去。
那聲音一直引著他來到一處懸崖,封凌懾躊躇之際,崖底再次傳來陣陣鳥叫聲,透過彌漫的白霧越發的清晰,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封凌懾縱身而下,在半崖處卻穩穩落實,封凌懾看向周身,他若再錯一步,便會錯落崖底,后果不堪設想。
“參見王爺!”
封凌懾抬眸,看見痕天和火跡,頓時明白了一切,幽暗的崖洞中儀來順快步走了出來:“王爺!”
“不必多禮!”封凌懾這一刻心中是無比的驚喜。
“王爺,這都是皇上安排好的,如今您安歸,老奴也該完成皇上的交代了!”儀來順的聲音有些顫抖,雖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崖底,但痕天和火跡會定時出崖,當他聽到皇上駕崩的那一刻,他整個世界都塌了。
封凌懾跟著儀來順進了崖洞,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他一驚。
“這是皇上三年前派人暗中修筑的。”火跡向封凌懾解釋道。
封凌懾的眸光黯淡了下去,皇兄還是將什么都想到了。
儀來順從暗格中取出一個木盒放到封凌懾面前:“王爺,這里面是皇上命我帶出的遺詔和玉璽,現在老奴將這些交給王爺?!?
封凌懾輕撫上木盒上雕刻的拙劣的花紋,心中隱隱作痛,這是皇兄慣會的機關盒,只有他和皇兄知曉開盒之法。若強行銷毀打開亦或是解錯,都會中機關而死。
片刻,封凌懾一步一步的小心去解鎖,當里面的遺詔和玉璽出現在他面前時,封凌懾的眼角落下淚珠。
合上木盒,封凌懾收起眼底的傷情:“儀公公恐怕還要暫時委身于此,本王還有更重要的是未做,待一切安定下來以后,本王在迎公公回宮?!?
儀來順暗自嘆了口氣,即使他不說,他也能猜到個五六分,但這沈家終究不是善茬:“王爺放心,老奴就算是拼上這條老命,也會守好這遺詔和玉璽?!?
“多謝公公。本王不便多留,公公保重。”封凌懾留下話,縱身離開。
回到營地之時,天已經黑透,只剩下營地的篝火在夜里散發著微亮的光。
“王爺?!币鄩m看著鎮定自若的封凌懾,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安,畢竟他們這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冒險一試,成敗在此一舉。
“都準備好了?”
“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