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封凌懾看著封凌祁的背影。
封凌祁轉過身,頹頹的看著封凌懾:“阿懾,為何非要親征不可。”那孔將軍也是個好苗子,他才會放心要讓他領兵,可……
“此戰(zhàn)關乎國之存亡,臣弟不能賭。”封凌懾堅定的看著封凌祁。
“那你還來干什么!”
“臣弟想請皇兄在臣弟離京這段時間暫且出宮,臣弟自有安排。”
“阿懾!你騙不了朕!可你在賭的沈家也在賭!朕不愿你有任何的閃失!”封凌祁微怒,他氣封凌懾的不顧,氣他自己的無能。
封凌懾的眸子暗了下去:“皇兄,臣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能躲在皇兄身后的孩童,皇兄莫要在多言,臣弟心意已決,沈家一日不除臣弟便一日不會為自己茍活!”
封凌祁痛苦的閉了閉眼,是啊,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孩童,他已經護不住他,也攔不住他:“朕哪都不去,就守在這,等著你凱旋!”
“臣弟,謝皇兄成全!”封凌懾跪下行了大禮。
封凌祁的眼里滿是悲傷之色,阿懾,朕該拿你怎么辦,朕如今能做的便只有這些了:“起來吧,朕今日也乏了,你便回去吧,戰(zhàn)事緊張,好好準備。”
“皇兄記得按時服藥,保重龍體,臣弟告退。”
封凌懾離開后,封凌祁才松下全身的力氣,跌坐下去:“咳……咳咳咳。”
血腥味瞬間在口腔里肆意漫延,鮮血順著嘴角落了下來。
“皇上!”儀來順將帕子遞過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無礙。”封凌祁擦去嘴角的血,擺了擺手。
“這藥都按時服用了,怎的還是這般嚴重!”儀來順聲音有些顫抖。
“朕自己的身體自己在清楚不過,吊著命的藥罷了。”封凌祁眸光黯淡了下去。
儀來順的心涼了半截,造化弄人啊!
“阿懾離京后,沈家定會行動,朕會立下遺詔,兩日后大軍離京之時,朕要你帶著遺詔和玉璽離開京都,其余的朕自會安排好。若阿懾大勝,你務必要將這兩樣東西親自交到他手上,若不幸……也是我封家氣數(shù)已盡!朕已時日無多,這條殘命如今到還有些價值,儀公公,你是朕唯一能托付人了!”封凌祁眼底浮現(xiàn)出凄涼之色。
“皇上,老奴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會護好遺詔和玉璽等著王爺!”儀來順蒼老的聲音里滿是剛毅。
司琬瑭聽了封凌懾要親征的消息后,連早膳也不用了便趕去攝政王府。
“今日便多備些。”
“是。”陳叔也不多問,讓廚房多準備了一份早膳。
等封凌懾剛凈完手坐下,司琬瑭便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郡主。”剛提著食盒出來的陳叔便與司琬瑭打了個照面。
“陳叔早啊!”司琬瑭不忘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郡主快些進去吧,王爺正等著呢。”陳叔心疼的看著司琬瑭。
“好。”
陳叔無奈的嘆了口氣,王爺與郡主好不容易快要修成正果,如今卻又起了戰(zhàn)事。
殿內聽見司琬瑭聲音的封凌懾剛起身便被司琬瑭撲了個滿懷。
“我不想讓你上戰(zhàn)場!”司琬瑭緊緊的環(huán)住封凌懾的腰,聲音滿是委屈。
封凌懾輕笑,抱住司琬瑭:“晚晚乖,這是我的責任,是我必須要去做的事。”
“可是我怕!”司琬瑭從封凌懾的懷里鉆出來看著封凌懾的眸子,眼里閃著淚光。
封凌懾小心翼翼的捧著司琬瑭的臉:“寶貝不怕,若是我能平安回來,定會三書六禮,十里紅妝,鳳冠霞帔娶你過門,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我不幸,你便……”
司琬瑭立馬捂住了封凌懾的嘴:“沒有不幸,我相信你一定會凱旋,我等著你,等著你來娶我。”
“好。”封凌懾緊緊的將司琬瑭圈在懷里,若他此次一舉拿下沈家,往后余生他只為她而活,若不幸,他便要與沈家同歸于盡!
司琬瑭忍不住的哽咽起來,就算是真的不幸,她便去黃泉路上陪他,除了他,她誰都不想嫁!
“還未用膳吧,我讓陳叔多備了些,都是你愛吃的,用過早膳,我陪你出去逛逛,怎么樣?”封凌懾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司琬瑭。
“那不許騙我!”司琬瑭破涕為笑。
“好。”封凌懾拉著司琬瑭,親自給司琬瑭洗了手。
本就餓了的司琬瑭便大口吃了起來,自幼便纏在封凌懾身邊,如今做什么也都是真性子。
“亦疏和亦清會留下,有什么事便讓他們傳信給我。這段時間京都恐會不太平,無事便好好待在府中,不要亂跑。”封凌懾仔細的交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