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井寒發覺封凌懾細小的變化,心里有些不爽,看來他是任重道遠啊!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他們玩。
“怕是要讓慕公子失望了。”封凌懾寒氣頓發:“本王向來不喜跟人廢話,也不留無用之人。”
慕井寒收回扇子,盯著封凌懾的眸子,還是什么都沒有,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封凌懾真的會殺了他。不過,他現在還不想死,那便是誰也動不了他。
“讓王爺娶慕關月為側妃王爺可愿意。”慕井寒說出了籌碼,畢竟他是答應了老頭的。
“好。”封凌懾應下,不過是進了王府多了一張嘴而已:“現在你便隨本王進宮。”
慕井寒皺了皺眉,從袖子里拿出白底藍紋的瓷瓶放到封凌懾面前:“皇帝的命誰也從閻王爺那搶不回來,現在除了我誰也幫不了皇帝,而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一天一顆,算著時日讓你的人去濟善堂取。”
封凌懾滿是殺意的看向慕井寒。
“若不信我,便自求多福吧。”慕井寒冷笑,打開扇子起身離開:“那我便在慕府恭候圣旨。”
片刻,封凌懾起身推開窗子,看著出了醉香樓的那抹白色身影,目光復雜。
既與沈家做了交易,又進宮傷了沈嫣,如今又現身,幫了他亦給了沈家利益,當真是只謀利嗎。
慕井寒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身子一頓,轉而露出一抹笑容,大步離開。
傍晚時,圣旨便到了慕家,慕關月如愿以償的接下圣旨,謝玉珍對慕井寒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但是卻氣壞了司琬瑭,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任誰喊都不肯開門。
“讓她靜一靜吧,她自己選的路再難也得扛著,咱們也要學會放手。”司清楓勸著守在門前始終不愿離開的南雨霜。
“我就是心疼她!”南雨霜紅了眼。
“有些事,咱們要學著讓她自己去面對,以后她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司清楓心疼的看著自家夫人。
南雨霜哽咽著,她什么不明白,但她的寶貝女兒受苦她就是看不下去!
“糖寶也是我的女兒,我又怎會愿意看她受委屈,可咱們又能做些什么,而且咱們終是有護不住她的那一天的!”
南雨霜心下一橫,轉身離開,可同樣,司清楓也被關在了房門外。
這是這么多年來,南雨霜第一次和司清楓發脾氣。
司琬瑭抱著自己蜷縮在床角里,淚水打濕了衣衫。
“晚晚。”
司琬瑭聽著在熟悉不過得聲音愣了愣,抬起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封凌懾接著燭光看見司琬瑭紅腫的眼眶,心里如針扎一般。
司琬瑭看清床前站著的人,眼淚像決堤了一樣,封凌懾一把將人撈進懷里:“對不起,我來晚了,是我的錯,不哭了好嗎?我解釋給你聽。”
封凌懾低頭吻去司琬瑭的淚水,眸子里盡是溫柔。
司琬瑭的腦袋里“轟”的一聲,接著從耳根一直紅到臉。
“我讓她進王府不過是為了救皇兄的權宜之計,而我的心永遠只為晚晚跳動,除了你,這顆心這雙眼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封凌懾一字一字的說給司琬瑭聽。
“我相信阿懾。”司琬瑭抱住封凌懾,她信他。
“那便乖乖睡覺,時辰不早了。”封凌懾將司琬瑭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她身上的奶香味總是令他欲不能罷。
“睡吧。”封凌懾附身在司琬瑭額間落下一吻。
“嗯。”司琬瑭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她不知為何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蠱惑她。
封凌懾就靜靜地看著司琬瑭,在確認司琬瑭睡熟之后才起身離去。
由于婚期將至,司懷南便留在了京都,封凌懾一行人一早便整裝好準備出發。
曲念兒時不時望向城門的方向,心里期盼著那道身影。
“耳朵!”
司琬瑭下了馬車后便迫不及待的奔向曲念兒,身后的漫裳和巖松都是抱著一大推東西。
“耳朵,這些都是你平時愛吃的,還有這些衣裳和首飾,來不及做便只能買些現成的,你都帶上,北疆不比京都,這些膏類我都給你分好了你也帶上。”司琬瑭將手里的大木盒子遞給曲念兒。
漫裳和巖松將懷里的東西交給竹兒。
“糖寶,謝謝你。”曲念兒摩挲著木盒,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好了,不能哭,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司琬瑭強忍著淚水。
“該走了。”秦君訣有些不認打斷他們,但時間也耽誤不得。
“好。”曲念兒用手擦去淚水,吸了吸鼻子,調整好狀態。